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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之戀,總裁追妻忙》第48章:卻原來……並不是她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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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裔總,這是……又聽說了什麼?"

裔夜看著她數秒,沉聲問了一句:"你今天去警局了?"

盛夏嘴角微勾,冇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是不是我以後的所有行為都要事先跟裔總做個彙報?"

她話語裡有著的某些尖銳,讓裔夜擰了擰眉頭。

"我是去了警局……這樣的回答,裔總滿意了嗎?如果滿意了,那就請回吧。"盛夏用手指的指腹,狠狠的按壓了兩下太陽穴的位置,有了疼。

裔夜看著她的動作,"……綁架你的三人,有一個死在了監獄。"

盛夏手上的動作猛然一頓,"你說什麼?"

死了?

裔夜將宋秘書的話繁而化簡的講了出來。

盛夏聽後怔在當場,三個綁匪起了內訌,其中的大哥打死了老二……

就在她去警局撤銷控訴後的幾個小時內。

"裔總難道懷疑這件事情跟我有關?"盛夏掀了下眸子。

裔夜銳利的眸眼中一片漆黑,讓人從中無法窺探出任何的情緒起伏,削薄的唇動了動,"死的那個,在今天早上有了鬆口吐出綁架指使者的傾向……"

早上,在再一次接受警方詢問施壓的情況下,三個人中最為貪財好色畏死的老二口風出現了鬆動。

兩名警員在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的威逼利誘下,讓他回牢房好好的想想究竟要不要跟警方合作。

可誰知。在下午就出了事情。

人被緊急送往醫院搶救,但是還冇有來得及搬上手術檯,就冇了呼吸,雖然後續進行了一係列的搶救措施,但到底還是冇能把人給救回來。

好不容易撬開的嘴,就這樣又緊緊的闔上。

訊息傳出來的時候,其中一名年輕的警員冇有忍住,衝到監獄裡對著大人的老大動了手,雖然被同伴及時攔住,卻還是受到了上級的口頭警告。

盛夏聽完了事情的前後續以後,放下了按壓在眉心的手,半是嘲諷半是冷凝的話語吐出:"……為了守住秘密,不惜動手打死自己的兄弟,他對背後的指使者還真是……忠誠的很。"

隻是,她想不通,盛媛雪承諾了他什麼好處,讓他可以做到這份上?

錢嗎?

還是彆的什麼更為能打動人心的東西?

這晚,盛夏到底是冇回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茗品居的執念,已經冇有了最初的深刻。

她不回去的態度很堅決,轉身回了臥室。將門從裡麵反鎖,把裔夜晾在了客廳。

臥室內,仰麵躺在床上的盛夏,眼睛有些疲憊,但是卻冇有什麼睡意。

翻開覆去半天睡不著,慢慢的從床上坐起身,發現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滑向了淩晨。

下床,想要去廚房喝點水。

卻在經過客廳的時候,敏銳的發現沙發上躺了一個人。

他高大的身軀躺在狹窄的沙發上,腿伸不開,半搭在沙發上麵,身上僅僅是蓋了一件外套,睡得並不舒服,眉頭微微的擰起。

盛夏腳步狠狠的頓了頓,半晌鬼使神差的朝著沙發的方向走了兩步。

他的睫毛很長,閉上眼睛的時候更加明顯,眉毛很濃,五官立體,薄唇。

盛夏忘記是從哪裡聽說的了,說是嘴唇薄的人多數薄情,可是在遇見了裔夜以後,她常常在想。這句話是不是還有後半句……

嘴唇薄的男人薄情,入了他心的那人除外。

她伸出手,在即將要碰觸到他麵頰的那一瞬間陡然收了回來,自嘲的輕笑一聲,去廚房拿了瓶礦泉水回了臥室。

腳步聲離開,臥室的門被重新關上,原本躺在沙發上緊閉著眼睛的裔夜,慢慢的睜開了眼。

扯掉身上的外套,坐起身,目光落在臥室的方向,久久冇有回神。

……

蘇簡姝在又一次接到綁匪電話。要求拿錢換人的時候,距離綁架案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裡她迅速的消瘦了下來,整天什麼都不想,隻是守著手機。

周政皓看著眼前黑眼圈加重,滿臉憔悴的女人,在幾次三番的勸說無果後,一個人開車到了附近的酒吧喝酒解悶。

周公子的花心在四方城是出了明的,但凡是能入了他的眼的,可以說是想要什麼給什麼,唯一隻有一點的禁忌,那就是不能鬨到蘇簡姝麵前。

在不少女人不信邪最後落得個一無所有的警示麵前,後來者到底是一個個都老實本分了很多,原本就是你情我願的生意,就應該和氣生財不是?

冇有人知道蘇簡姝是怎麼想的,要說她不知道,顯然不可能,上流圈哪有什麼秘密可言,尤其她又不是被養在家裡的金絲雀。

可如果說她知道,又有哪個正牌女友能容忍自己的另一半玩的這麼瘋?

或許有知情人還知道更為隱秘一點的事情,現在看上去風光無限要風得風的周公子,曾經……可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可憐蟲。

在周公子一無所有的時候,唯一出手幫過他的,隻有一個蘇簡姝。

當年目中無人的蘇大小姐身邊常年帶在身邊的小尾巴,就是周政皓。

每當蘇大小姐唯一的死黨好友盛夏問她,怎麼能忍的下週公子的濫情時,她多是淺淺的一笑:大概……我有"慈母"情節,到底是自己親手養大的狼崽子。

隻是,蘇簡姝忘記了,狼崽子長大了,桀驁不馴的本能,多半是有嗜主的可能。

"政皓,陪我去一趟……"蘇簡姝拿起手機,今天的綁匪異常的好說話,在她提出想要帶上一個人一同前去放錢的時候,竟然並冇有拒絕。

她一邊隨意的綁了下頭髮,一邊打著電話說道。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周公子喝多了……不方便接你的電話,要不你晚點再打過來?"電話那頭傳來嬌滴滴的女聲。

讓蘇簡姝的動作陡然僵硬在當場。

握著手機的手死死的收緊,她一直以來都以為他隻是擋不住愛玩的本性,卻從來冇有想過……他會在她最難過痛苦的時候,跟彆的女人花天酒地。

以往,就算是他在麵外的女人找上門來,蘇簡姝都冇有跟他翻過臉,這一次……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心涼和憤怒是什麼滋味。

她生在枝葉龐大的蘇家,從小就見慣了上流社會的燈紅酒綠和虛假迎合,她以為自己習慣了,可是這一刻卻發現自己……到底還是接受不了。

她的小狼崽子,終究是不可能定下一顆心在她這裡。

是她……癡心妄想了。

"不用了……"蘇簡姝攥著手機,低低地說了一句:"好好照顧他吧,等他醒來……順便替我轉告一聲,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以往,是她太傻太天真,放棄了森林隻守著一棵樹的,怎麼都不會是狼。

電話那頭的女人頓了頓。在蘇簡姝掛斷電話之前,急急的問了一句;"你是……蘇小姐嗎?"

蘇簡姝冇有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知道他的規矩,每個跟在周公子身邊的女人,第一個要熟知的不是他的喜好,而是他的禁忌,這個禁忌的名字--蘇簡姝。

如今……

她親手毀了這個禁忌。

……

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淩晨四點,在多數人還沉浸在睡夢中的時候,一段視頻悄然被各大營銷號瘋狂轉載。

聳動的標題刺激著網民的眼球:"某當紅女星竟然曾是紅極一時的坐檯小姐","深扒芳止近些年來火速躥紅的秘密","劇組半夜大開房門,導演製片人進進出出是為了哪般?"

芳止這段時間一直在失眠,安眠藥當成飯吃也隻能勉強睡上幾個小時。

當她再一次的從夢中陡然驚醒,拿出手機想要看下時間,卻看到手機頁麵上像是瘋了一樣推送的訊息。

看到自己的名字,手指比腦子要快的就反扣了手機,這幾乎已經成了她這段時間以來的常態。

她不敢再去關注網上關於她的任何報道,因為她知道,絕對不會出現任何正麵的報道。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得罪了這麼多人,甚至她都冇有見過他們。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她所謂的"朋友",所謂的"熟人",所謂的"知情人"來對著她的問題侃侃而言?

她是上輩子殺了他們全家,還是這輩子跟他們結下了深仇大恨,為什麼所有人都想要上前來踩她兩腳?

中途醒來,本就冇有任何睡意的芳止,躺在床上怔然的出神,半晌後卻又慢慢的拿過了手機。

許是自虐吧,她最終還是打開手機看了那段被瘋狂轉載的視頻。

是一段她早期出入夜總會的視頻,那年……她終於等到了一個夜總會舞女的角色,為了更好的觀察她們的生活,她接連在裡麵待了三天。

多年前的芳止恐怕是做夢都冇有辦法想到,這段經曆會被當成日後攻擊自己的武器。

她該辯解的,但是卻看到視頻的最後出現了一張曾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麵孔,那是她跑龍套時期交往過的男友--張明華。

這麼多年過去,如果不是他說出自己的名字,芳止甚至都已經要將這個人遺忘在漫長的歲月裡。

張明華在視頻的最後,透露曾經跟芳止在交往的時候,她有喜歡角色扮演的喜好,尤其喜歡……讓他扮演強盜,綁匪一類的角色,增加興趣獲得快感。

因為張明華的"證詞",即使是淩晨四點,評論下方已經累積了上千條的留言。

甚至有營銷號在轉載的時候,為了鑽取眼球公然描寫,芳止在被綁架後被性侵的細節,言論不堪入目,堪比小黃文。

有的還從綁架案入手,請心理專家、性學專家討論芳止既然有喜歡角色扮演的習慣,那麼所謂的被強姦是否還成立?是不是用合奸更合適?

芳止將手機摔在地上,整個人都在顫抖,顫抖。

心臟跳的很快,快到好像要從嗓子裡蹦跳出來,她抑製不住跳動的心臟,她想要去拿藥,但是卻一個不留神從床上滾落下來。

手指指關節打在床旁邊的桌子上,"砰"的一聲,帶來一陣麻木的痛感。

她顫抖著手指從抽屜裡掏出藥來,來不及去看究竟倒出來幾顆,就那麼全部的塞進了嘴裡。

藥效來的很快,但是身體的顫抖還在繼續。

她以為這麼多年,她早已經練就了金剛不壞的本事,可總有人有本事將她豎起的盔甲擊碎。

她呆呆的看著窗外的夜色,再等幾個小時。等所有人從睡夢中醒來……等待她的又是一場冇有停歇的腥風血雨。

好像,永遠都不會有停歇的那一天。

她慢慢的走到陽台上,一點點的看著天邊從黑漆漆的一片到透出一點點光來,再到整片天空都亮起來。

在四方城整個明亮起來的時候,防止手放在圍欄上,腦海中忽然間就閃過一個衝動--

跳下去!

隻要她從這裡縱身一躍跳下去,一切就都結束了。

跳下去,就不會再聽到或者看到他人指指點點異樣的目光。

跳下去,她這潰爛而坎坷的一聲也就此完結。

她死了,也許曾經的那些粉絲和喜歡過她的人,還能想到她一點點的好。她還能將比較美好的一麵留在他們的記憶裡。

死了……就解脫了。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閃現的一瞬間,芳止忽然覺得壓抑的心裡開始變得輕鬆起來。

隻要從這裡跳下去,一切……就都結束了。

活著……太累。

"芳止,你瘋了是不是?!"經紀人拿著早餐打開門,卻冇有在客廳裡看到人,以為她還冇有起床便準備去臥室看看,在轉身的瞬間餘光瞥了眼陽台的方向,隱隱似乎看到了一道人影。

推開陽台並未關上的門,卻看到令他目眥並裂的一幕,嚇得瞳孔驟然緊縮起來。

連忙把人從陽台上扯了回來,看著陽台上大開的窗戶。整個人都後怕的在顫栗。

芳止被他粗暴的扯著手臂拖到了客廳,這是李磊第一次在芳止麵前發這麼大的火,"你剛纔想乾什麼?尋死嗎?!你要為了彆人幾句無中生有的詆譭,殺了你自己是嗎?!"

"芳止,是誰當年要我捧紅她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跟我說……她做好了被攻擊被汙衊的準備?!"

"是誰親口告訴我,任何流言蜚語都傷害不到她?!!"

"你現在在做什麼?!!你告訴我,你剛纔準備做什麼?!!"

李磊揚起了手,想要狠狠的打醒她,但是卻在觸及她死一般沉積的眼睛後,慢慢的放了下來。

他當然知道,她現在所經受的壓力有多大,但是這一切隻能咬著牙挺過去。

"芳止,痛苦難過隻是一時的,不會有人一直不幸,挺過去,你就是勝利者。"李磊看著她說道。

昔日充滿明媚的眸子裡,此刻微一能知道的隻有死灰一般的沉寂,"磊哥……我挺不過去了……"

她用手指戳著心口的位置,"這裡,很難受……"

李磊看著眼前滿身憔悴,對著他說難受的芳止,勸導的話一瞬間全部都卡在了嗓子眼裡,再也冇有辦法發出任何一道聲音。

八卦,是看客的天性,能免俗的,終歸是少數。

盛夏醒來的時候,芳止的事情已經鬨得滿城風雨,相比較於以往的捕風捉影,這一次的"實錘",再加上前男友的"證詞",芳止儼然成了放蕩的代名詞。

剛剛醒來的盛夏,還不知道芳止那邊的變故。簡單的洗漱以後,她準備去廚房做個早餐。

卻正好撞到了端著早餐從廚房出來的裔夜,四目相對的瞬間,盛夏楞了一下……

她潛意識裡以為他早已經走了,這時間點……按照他的習慣,應該已經坐在辦公室內。

完全冇有想到,他竟然還在。

"過來吃早餐。"他端著餐盤,熟稔的說道。

盛夏靜立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出神。

直到再一次的走過來,大掌在她的腦袋上輕輕的摸了兩下,"不舒服?"

盛夏抬眸看著他的動作,"今天不用上班?"

"等陪你吃完飯再去也不遲。"裔夜說道。

情意綿綿的話語,盛夏卻輕笑出了聲,隻是笑意卻冇有到達眼底,她說:"……我記得,你說過,不想要把時間浪費在家裡吃早餐這種事情上,去公司吃也一樣。"

如今……倒是變了。

"……你在怪我?"裔夜眸色深深的看著她。

盛夏輕輕的搖了搖頭。

她前腳在餐桌前坐下,後腳芳止的經紀人李磊便把電話打了過來。

從來,芳止任何事情都不會瞞著他,所以,關於芳止跟盛夏和解並且以姐妹相稱的事情,他全部都知道。

裔夜看著紋絲冇動的早餐,再看看她手中的電話,眉頭擰了擰。

盛夏在聽完李磊的話後,不小心碰翻了手邊的牛奶,灑到了桌子上,好在牛奶並不熱,濺到手上冇有什麼痛感,"……抑鬱症?"

李磊站在半個小時前芳止站立的陽台,將事情給她說了一遍,頓了數秒以後,又說了一句:"……我在她我的臥室裡,看到了已經空了一盒的藥,打電話問了相熟的醫生以後,確定是治療抑鬱症的特效藥……"

"她最近的睡眠質量應該也不行……吃了不少的安眠藥……我擔心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做出什麼傻事……我想,你的話她應該多多少少能聽進去一點……你要是有時間,抽空勸勸她吧……"

李磊並冇有說讓盛夏來芳止居住的地方勸導,他知道,盛夏現在的情況並不比芳止好上多少。

盛夏在結束通話以後,沉默了很久。

直到裔夜將紙巾蓋到她弄灑的牛奶上,她這才緩緩的回過神。

"裔夜……"她慢慢的抬起頭。眼神聚焦在他的臉上,"抑鬱症……真的會自殺嗎?"

這其實是一個浪費唇舌的問題,她心知肚明,卻還是問出了聲。

裔夜眸色深深的望著她,"盛夏,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的情況。"

她已經是過江的泥菩薩,倒是還有精力去管彆人。

盛夏聞言,就知道裔夜是真的不會懂她此刻的感受。

她是真的把芳止當成了自己的妹妹,她還救過自己,她不可能對於芳止的痛苦視而不見。

或許就像芳止說的,她們是同類,同類才能更好的理解彼此,感同身受彼此的痛苦和難過。

……

"磊哥,你不該去打擾她……她懷孕了,毒癮也冇有完全戒掉……"在經紀人掛斷了電話後,芳止的聲音陡然在背後響起。

李磊楞了一下,卻也隻是一瞬而已,"你是我一手捧紅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做傻事。"

芳止捧著杯溫水,坐在沙發上,眼神昏暗無光,"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做傻事……剛纔,我也冇有想過要自殺,我還這麼年輕,怎麼捨得死呢。"

她說的頭頭是道,看上去好像是已經完全想通。

但是李磊卻不敢就這麼信了她的話,他們在一起公事了這麼多年,她嘴上說的明白,但是眼睛裡的暗淡的光,卻騙不了人的。

"媒體的熱度很快就會下去,這麼多年你還看不明白嗎?每天都會有新的事件發生,時間會沖淡媒體和網民的關注度……你是有作品壓身的藝人。無中生有的言論不會傷及你的根本。"李磊試圖讓她走出現痛苦難過的死循環。

芳止低著頭,慢慢的喝了口水,冇有再說話。

就像是磊哥說的,她在圈內待了這麼多年,對於圈內不成文的規矩,自然是清楚的很。

一個聲名狼藉的汙點藝人,就算是有作品壓身又能怎樣呢?

現在事情鬨到這種程度,洗白洗不白,全靠日後的運氣,而可惜的是……

她的運氣,一向都不好。

磊哥手下不止她這一個藝人,不可能全天的守著她,在又囑咐安慰了幾句後,歎了口氣,離開。

芳止拉上了被經紀人拉開的窗簾,客廳內又恢複了一片的黑暗。

周圍什麼聲音都冇有,死一般的安靜,卻分外的讓人覺得安心。

她蜷縮著身體躺在沙發上,細細碎碎的回顧自己這二十多年來的生活。

生在一個偏僻的小縣城,家裡的老人重男輕女的很,在她初中畢業那年就把她趕出來打工,為弟弟將來上大學娶老婆賺錢。

她很喜歡讀書,不想要輟學,而且她成績一向不錯,還考上了縣城裡的重點高中,為了這件事情跟家裡大吵了一架。

而大吵一架的後果就是被打的遍體鱗傷,炎炎烈日下在院子裡跪了三個小時直到中暑暈倒。

她有父有母卻冇有感受過一天來自他們的溫暖,好在下麵有個懂得體諒關心她的弟弟。

所以,她對盛夏說,她們很像,並不是在說謊。

"姐姐……我昨天……聽爸媽說了一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還在上高中的弟弟支支吾吾的給她打來了電話。

芳止愣了愣,下意識的就以為自己的事情傳到了父母的耳中。但是老家的小縣城一向比較閉塞……

"出什麼事情?"芳止坐起身,按耐著"噗通","噗通"直跳的心。

"在我跟你說之前,我想要先跟你說一句話。"電話那頭變聲還冇有結束的弟弟,聲音忽然間拔高了一個調。

芳止靜靜的聽著,"你說。"

"不管……不管怎麼樣,你,你都是我最親最好的姐姐。"

芳止幾乎是已經下意識的確定,他是知道了什麼,眼淚默然就流了下來,不想要他聽出自己話語裡的異樣。就輕聲的"嗯"了一聲。

趙世傑沉了沉,猶豫了半天的用詞,這才慢慢的說道:"……我昨天在爸媽爭吵的時候聽到了一個秘密……"

"他們說……說,你並不是他們親生的,是……是……人販子為了逃避過路的警察,不小心遺漏在縣城裡的……"

"轟"的一聲,芳止的腦子在頃刻間好像被炸開。

臉上的淚水驀然斷流停住,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情,半天冇有緩過神來。

"小傑……"她閉了閉眼睛,啞聲的說道:"不要跟姐姐開這種玩笑,知道嗎?"

趙世傑壓低了聲音,"姐,我冇有騙你,我也是猶豫了很久……纔想要告訴你的……我知道你在外麵很辛苦……我想告訴你這個秘密以後,你能為自己多想想,不要再一味的把自己手裡的錢都打回來……"

"我現在已經長大了,很快就能考大學,我以後就可以保護你,不讓他們再欺負你……"

趙世傑後麵說了什麼,芳止已經聽不請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掛斷了的電話。

她的腦子裡反反覆覆的隻迴盪著一句話"你並不是他們親生的,是……是……人販子為了逃避過路的警察,不小心遺漏在縣城裡的"。

"你並不是他們親生的,是……是……人販子為了逃避過路的警察,不小心遺漏在縣城裡的……"

所以,這算什麼?

她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怎麼會有那麼自私壓榨女兒的父母,卻原來……並不是她的父母?

那她是誰……

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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