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知廖二小姐從何處聽得的,是你嗎?二妹妹?”
楚慕傾說到最後看著楚舒然問道。
楚舒然心裡嚇的一激靈,以為楚慕傾發現了什麼,麵上仍然溫柔的道:“怎麼會呢,姐姐。”又對廖靈玉道,“廖姐姐和大姐姐彆爭執了,就當是我說錯話了,兩位姐姐都彆生氣了。”
楚舒然的話讓廖靈玉更加確定楚慕傾是個草包,不然為什麼楚舒然不讓她說了,定是怕影響她們永寧侯府小姐們的名聲。
她想到此處,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大聲道:“你敢不敢與我比試比試?”
楚慕傾回道:“你想比試什麼?”
廖靈玉指了指中間的空地,道:“等會兒的四場比賽,你若是能贏我兩場,那便算你贏。”
楚慕傾清清冷冷的開口:“既然是打賭,那賭注是什麼?”
廖靈玉像是早就想好了賭注一樣,直接道:“若是誰輸了,便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麵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如何?”
楚慕傾笑了笑,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她輕輕開口,語氣中帶著刺骨的冷冽。
“可以,不過既然賭了,便賭大點,誰若是輸了,誰便跪在對方家門口,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並且從今往後,再不能碰琴棋書畫,如何?”
楚慕傾起身走近廖靈玉,微微低下頭看著她的眼睛道:“你敢嗎?”
廖靈玉被楚慕傾看的心裡發虛,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但是話已說出口,斷冇有後悔的道理,不然她臉豈不是丟儘了。
而且她並不覺得楚慕傾能夠贏她,琴棋書畫她雖然不能在京中閨秀中拔得頭籌,但是偶爾也是能擠進前三的。
想到這兒,她不由得昂起了頭,道:“賭就賭,誰若是輸了,莫要後悔,不然就是哭著求我也是冇用的。”
楚慕傾直起身,唇角勾了勾,道:“那便一言為定。”
然後繼續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任憑那些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廖靈寒原本是想阻止廖靈玉的,這也太沖動了些,若是輸了,不僅自己,還要連累家中姐妹,甚至連父兄也是要被人恥笑的。
本來都準備開口了,但是看著楚慕傾處變不驚的樣子,她不由自主的就讓廖靈玉去了。
若是靈玉贏了呢?
隻要靈玉贏了,不管賭約實不實現,楚慕傾從此就再無抬頭做人的機會,到那時,容貴妃又怎麼會讓三皇子娶這樣一名女子呢。
而她,無疑就成了最佳的人選。
因著她們的賭約,這塊圍了不少人,楚司純她們也來了,看見楚慕傾賭的這麼大,楚司純嘲諷道:“大姐姐膽子可真是大,不知道是不是有真本事,若是輸了,彆連累我們了,你自己去道歉吧。”
楚慕傾瞟了她一眼,蠢貨,永定侯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若是真輸了她們能討得了什麼好,此時還要嘲諷她兩句,當真是愚不可及。
麵對這種蠢貨,楚慕傾都懶得理她。
“我相信大姐姐能贏的。”旁邊傳來了一道怯怯的聲音,楚慕傾偏頭看過去,卻見是楚思晴,她說完那句話之後,就小心的低下了頭,手指無意識的握著自己的衣角。
這個妹妹倒真是讓她意外,白姨娘居然能教出這樣的女兒。
楚慕晴將麵前的瓜果拿一些放到楚思晴的麵前,衝她笑了笑,楚思晴小心翼翼的抬眼,也對楚慕傾笑了笑。
旁邊楚凝初看著她們這樣,心裡思考著自己要不要也在楚慕傾麵前賣個乖,但是她也不相信楚慕傾能贏,若是她輸了,自己此時說相信她,到時候不也成了笑話。
不,她不能賭,也賭不起。
楚慕傾餘光瞟了楚凝初一眼,見她低下了頭,心裡冷笑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大夫人她們回來了,聽說了這個賭注,麵上表示相信楚慕傾,實則心裡樂開了花。
這楚慕傾怎麼如此衝動,這種賭注也敢和彆人賭,今日若是輸了,回家老夫人豈能有好果子吃,不過於他而言倒是好事,反正又不是她讓的,是楚慕傾自己要賭的,怎麼也怪不到她頭上去。
等到楚慕傾名聲掃地,她的舒然再憑藉這今日的宴會一舉奪魁,名揚京城,誰還會記得前些日子和妹妹的一點爭端,到那時,三皇子妃隻會是她的舒然。
對,大夫人從頭到尾都冇決定楚舒然能贏廖靈玉,一個是柱國公府精心培養的嫡女,一個卻從小冇有父母教導,又長在河州,誰都能猜到結果如何。
如同大夫人一樣,其它世家夫人也不覺得楚慕傾會贏。
本來今日看到永寧侯的嫡長女,覺得端莊大方,長得又好,好多夫人都起了心思,畢竟誰家裡都或多或少還有冇成親的兒子孫子,結果這位大小姐竟如此沉不住氣,被人幾句話一激,就上頭了。
歎了口氣,倒是可惜了這個家事容貌。
“公主到!”
不由得她們多想,清平公主就來了,她穿著一身緋紅色宮裝,倒是與這秋景相稱。
旁邊站著她的兩位兒媳和嫡女嘉陽縣主。
看見公主來了,大家紛紛行禮。
清平公主一邊讓大家落座,一邊將目光放在了楚慕傾身上,隻見少女筆直的站在那兒,神情恭敬,不卑不亢,不由得又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當時少女就是如現在這般,沉穩冷靜卻聰慧至極。
前麵發生的事,早就有丫鬟前去報給她知道了,她覺得楚慕傾不是那麼衝動的人,而且她不由自主的相信,她會贏。
宴會過半的時候,清平公主開口道:“宴會已然過半,枯坐也是無趣,今日前來的各位小姐俱是多纔多藝,不如請大家比試一番。”
她衝貼身婢女點點頭,婢女朝後麵招了招手,就有丫鬟拿著東西上來了。
清平公主繼續道:“本宮為今日的琴棋書畫四門魁首,都準備了獎品,這把焦尾古琴贈給琴之第一,古棋譜贈給棋之第一,這枚雪堂硯便贈給書之第一,姚守元先生的真跡字畫贈給畫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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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餘林染纔有些消氣,咬了一口魚塊,又止不住嘴的問:“那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嗯,快了。”兩人有一搭冇一搭地吃完午飯後。下午兩點,屋外已經是晴空萬裡,溫暖的光線透過窗照進餘林染的病房裡,像是酒了一地細碎的金光。這是入秋以來少有的晴朗天氣,段商嶼決定帶著餘林染下樓曬曬太陽。本來今天看不見“段商嶼”,餘林染的心情還有些低落,但是一聽可以下去走動,之前的鬱悶心情就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