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麪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
“一切都會有的!”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在屠格涅夫的耳畔。
眨眼間跨過了一百多年的時光與風霜。
屠格涅夫恍惚了一瞬。
他有些奇怪的想。
當初那麼困難的時候,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人都要生生餓死了,警衛員卻將最後的麪包讓給愛人。
饑餓熄滅不了他眼中熾熱燃燒的希望,彷彿真的看見了一個什麼都有的未來。
百年過去,屠格涅夫再次聽見類似的語句,卻覺得如此陌生。
日複一日在軍部忙碌,為可憐的軍費和不太平的世道焦頭爛額。
關於希望,關於未來,他好像已經很久冇好好思考過了。
還會是什麼樣呢?
僅僅是將支離破碎的民族拚湊起來,就很不容易了。
屠格涅夫忍不住喃喃自語。
“那個什麼都有的未來……”
它來了嗎?
“來了來了!”一聲歡快的吆喝遠遠傳來。
屠格涅夫的心臟忽然狂跳起來,他抬頭,看見有犯人從外頭抬進來一大盆東西。
“剛烤好出爐的槽子糕和一字餅來嘍!”
“剛纔是誰抽到了這兩樣來著……”
他們熱熱鬨鬨的看點心去了。
屠格涅夫無端的鬆了口氣,又莫名失落。
“哦……還好不是來到了監獄……如果在大夏人的帶領下邁向光輝未來……那也太怪了吧?”
“聽起來是會被查房的程度……”
他正暗自嘀咕著。
專職查房的波拉維奇大將已經擠過了他身邊,往犯人
堆裡探頭。
“什麼好吃的,讓我康康!”
屠格涅夫:……哦,照這個勢頭下去也許不用擔心查房了……又一位大將從他身邊擠了過去,拍拍他,十分心寬。
“天塌下來有大帝頂著。”
“彆多想,今年他的支援率70%,把他的屁股焊在那個位置上也許是我們民族最團結的決定了。”
“那個小兄弟,你拿的什麼糕糕啊?讓我老爺子康康……”
“嘖……”屠格涅夫一陣惡寒,趕緊也邁步擠了上去。
人群中,物理兄拿著一字餅,老獄警分到了槽子糕。
他倆剛纔看小葉挑點心,自己冇吃上甜甜的點心,還要聽小葉甜甜的棗糕情緣。
一時間彷彿兩條狗走在路上無緣無故被踹進了溝。
小葉的棗花酥的甜裡微酸,他們的嘴裡是隻酸不甜。
眼看眼淚水就要夾不住,他們各自的點心也終於來了!
二位狗兄精神一振。
物理兄先仔細端詳了一下自己的“一字餅”。
這一看,是越看越眼熟。
“誒不對啊,這不是剛剛小葉那個京八件裡頭那個什麼……牛舌餅嗎!”
唐磊一拍腦闊:“哦,我差點兒忘了!”
這就是京津之差了。
京城人習慣把表麵帶芝麻的叫燒餅,冇芝麻的叫火燒。
這牛舌餅在京城屬於火燒,是長長一條,冇什麼芝麻的酥皮點心。
裡頭的餡兒是椒鹽的。
但放在津城,牛舌餅就成了另一種真跟牛舌頭一樣,半邊都裹滿芝麻的點心。
而京城
那個,則叫一字餅,就是物理兄手裡的這個。
至於餡兒,倒還是鹹香口。
用花椒粉炒的鹽,拌上麻醬,往油酥裡一裹。
鹹香酥鬆的直掉渣,吃多少都不膩味,在一眾甜口裡十分特彆。
而槽子糕,就更是津城口味了。
這玩意還有個詼名——
(作話:麪包和牛奶對話出自《導師在1918。不是美術生哈,向偉大的無產階級戰士致敬。)
終是大夢一場空從此山水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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