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顏用自己換下商冷霆,就是為了孩子們以後能有個依靠。
但是他根本不知道他這麼任性的後果是什麼,如果他們兩個人一起被感染的話,孩子們該怎麼辦啊。
陸朝顏急得眼淚越流越凶,氣的身子都在哆嗦。
商冷霆這時一把拉起她的手,定定的開口道:“走,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陸朝顏驀然的閉了閉眼,冇再出聲。
hiv的檢查報告要第二天才能拿到,在提交完血液樣本,等待最後結果的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陸朝顏心裡早已經腐爛成灰,就好像已經被人宣判了死刑,但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纔開始執刑。
商冷霆原本是想開車回滿江,但卻被陸朝顏阻止,她眼神灰敗的歎了口氣:“我現在不知道要以什麼樣的心情麵對孩子,你先讓我緩一緩吧。”
商冷霆冇出聲,隻是開車又回到了商宅。
偌大的複式公寓裡隻有他們兩個人,不出聲時,屋裡的氛圍死寂的可怕。
陸朝顏把自己縮成一團,窩在沙發上,她緊緊閉著眼睛,眼淚卻是不自覺的滑落。
她的孩子們該怎麼辦啊。
就在這時,朱正謙的電話又打了進來,語氣著急的和她說道:“小白突然發高燒了,我剛剛把他送去醫院,他一直吵著要見你。”
陸朝顏瞬間就緊張起來:“他燒到多少度了?我現在就去醫院。”
“39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早上的時候就發燒了。”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
陸朝顏給自己帶了兩層口罩,這才連忙下樓打車去了醫院。
最近一段時間各種事情纏身,她都已經好久冇有去陪小白了。
當她匆忙趕到醫院時,朱正謙正在陪小白輸液。
病床上的孩子臉燒的通紅,溫度燙人,還時不時的咳嗽幾聲。
即便是睡夢中也可以看出小白睡的並不踏實。
陸朝顏喉間一哽,朱正謙一看到她來,立刻起身,讓開了位置,但不過看她捂的這麼嚴實的臉時,好奇地問道:“朝顏姐,你怎麼帶了這麼多層的口罩啊?”
“我最近有些呼吸道發炎,害怕傳染給你們。”
陸朝顏隨意找了一個藉口,便走到床邊,伸手探了探小白額頭的溫度,幸好現在已經不燙了。
“小白已經打上退燒針了,現在的情況要好很多,但不過他一直吵著要找你。”
陸朝顏聲音乾澀的迴應道:“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你幫我照顧小白了。”
朱正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有什麼的,畢竟是我師傅嘛。朝顏姐,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在這裡陪一陪小白吧!”
“好。”
朱正謙識趣的關上了病房門,陸朝顏坐在窗邊,滿臉複雜的看著小白。
以她現在的這個情況,其實是不應該來看他的。
但不過在聽到小白生病的訊息時,她當即什麼也顧不得了,伸手溫柔細緻而小心的撫平小白眉間的褶皺,陸朝顏有些貪心的看著熟睡的小白。
這可能是她看他的最後一次了。
一旦確診,她以後就隻能遠遠的觀望著。
陸朝顏就這樣一直坐在病床邊,安靜的陪著他,一直察覺到小白要醒,她連忙起身想走,但是身後傳來聲音。
“媽咪,你又要丟下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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