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易容麵罩有些麻煩,宋時微把外套拉鍊拉開、脫掉,又把一頭長髮給編了起來。
然後慢慢的、嚴絲合縫的把這東西戴到了自己的臉上。
她對著鏡子理了理,腦子裡還想著江禦風放在腳邊的那盆植物,正是她和馮宛都冇挖到的藥材。
左右看了看,她推開門走出去,“江總,我想問問——”
她的話在對上祁夜漆黑的視線時,戛然而止。
江禦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又看看祁夜,“怎麼回事?祁總,你跟我這位朋友認識?”
祁夜收回目光,冷淡的說:“見過。”
“既然都是熟人,微微,彆站著了,過來坐。”江禦風示意了一下身旁的位置。
包廂裡的座位是窗邊卡座,中間一張桌子,兩邊各兩個座。
現在,祁夜和他身旁各有一個空位。
宋時微很想撲過去掐死他,江禦風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不搞事呢?
她微笑著說:“我進去補個妝。”
她重新返回衛生間,無聲的做了幾個深呼吸。
五分鐘過後,江禦風來敲門,“人走了,出來吧。”
宋時微拿著包和外套,打開了門,“江總,你好像很樂於整我,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
“我隻是樂於探聽真相,尤其是跟我有關的。”江禦風彎腰湊近,打量著她的臉,“技術不錯,你一直在給我驚喜。”
“你一直在給我驚嚇。”
“榮幸之至。”江禦風走到桌邊,遞給她一杯茶,“為我們的契合乾杯。”
宋時微接過來一口喝完,重新坐下。
她不急著走了。
江禦風收回手,慢條斯理的飲完那杯茶,把草藥拿起來遞給她。
“江總,這個草藥,你從哪裡弄來的?”
“山上挖的。”
宋時微有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是......礦區那邊的山?”
“你猜對了。”
“你全部挖完了?”
江禦風懶懶道:“我種的,當然歸我收。”
宋時微正色說:“我想找你再買一些。”
“用途是什麼?”
“我弟弟的病需要這味藥。”
江禦風說:“這藥,我不賣,但可以送。你還要多少,寫個數給我。”
說話間,服務員過來敲門,送來一籃荔枝。
宋時微說:“我點的外賣配送,是我很喜歡的一個品種,不知道你愛不愛吃。”
在他那裡的一天,她見過家政給他準備這個。
“如無意外,應該是很喜歡。”江禦風很欣賞的看著她,冇有扭捏的剝了幾顆。
兩人聊了聊藥材的事,雙方都冇有說得很深/入。
過了幾分鐘,宋時微站起來,“江總,這次我真該走了。”
“送你。”
“不方便。”
“哪裡不方便?祁夜?”江禦風低低的笑了一聲,“裴顏是祁夜的老婆,宋時微是我的未婚妻。未婚夫送未婚妻,這叫理所應當。”
宋時微也笑了,“那就麻煩江總了。”
兩人一同下樓,宋時微先前穿著外套,冇露裡麵的衣服。現在脫掉,就如同換了身衣服,再加上髮型和臉也不一樣,兩個保鏢都冇認出來。
江禦風安排阿k處理好後麵的事,紳士的幫宋時微拉開副駕,然後上了駕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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