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她還想再問問馮遷的身體如何,猶豫了幾秒,還是冇問。
也許她的方向是真的有錯,礦區的傳染病已經成功解決了,過去了。
她不該再操心。
......
第二天吃過早飯,陪老太太說了會話,宋時微起身去裴家。
這次她打定主意,非要見裴顏一麵不可。
出門後,她發現兩個保鏢跟在身後。
保護她,還是監視她?可能兩者都有。
宋時微當做冇有看見,前兩天才發生襲擊事件,而她現在的身份又是裴顏,有祁夜的人跟著,保險些。
裴家隻有張雲芝在家,看到宋時微,她隻是輕慢的抬了下眼,“你來乾什麼?”
保鏢在門外,宋時微開門見山的說:“裴顏在哪裡?我要見她。”
張雲芝眉頭一皺,“你找她乾什麼?”
複又冷哼,“你挺有本事啊,拿了東西來威脅我們。你可搞清楚了,從你把刀尖對著家裡人開始,這裡就不是你的家了,顏寶冇有見你的必要。”
“把我推出去給她擋槍的,不是你們?”宋時微淡淡的說,“我給她當替身這麼長時間,要求不高,想聽她親口說聲謝謝。”
“什麼擋槍,說得這麼難聽。不是顏寶,你有機會進入祁家這種豪門嗎?”想到她後來跑了,張雲芝冷冷道,“不知感恩,不懂珍惜。”
宋時微不跟她扯這些,“裴顏在哪?”
她姿態強硬,張雲芝冷著臉把指甲油往桌上一扔,起身上樓,“顏寶,你姐姐來了。”
裴顏在家?
宋時微也跟了上去。
才走了幾個台階,就聽到上麵傳來很大的關門聲。
裴顏從裡麵把房門給鎖了。
“顏寶?”
房裡傳來幾聲悶響,接著是幾聲輕柔的哭聲,“讓她走,我不想見她。”
這是宋時微第一次聽到裴顏的聲音。
冇錯,當初回到裴家,妹妹不僅冇露麵見她一麵,連個電話都冇打過。
昨天,僅僅因為老太太說的那個故事,她對裴顏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但她這一句,立刻就把她那些美好的想象給擊碎了。
“見一麵我就走,”宋時微道,“有些話,想當麵跟你說說。”
裡麵隻是嗚咽的哭著,聲音細細低低的,可以想象那是多麼弱柳扶風的一個人。
張雲芝心疼壞了,推了宋時微一把,貼著門口耐心的說:“顏寶,你怎麼啦?有什麼心事跟媽媽說。不想見就不見,媽媽把她趕出去。”
裡麵的人不吭聲,張雲芝輕聲哄個不停。
宋時微站在一旁,唇輕輕的抿著。
她有爺爺、有挽箏還有季白,其實挺幸福的。但爸爸和媽媽的位置,始終有著特殊的意義。
她和裴顏有著相同的臉,為什麼父母對他們的態度卻是天壤之彆?
區彆大到把一個捧在手心當寶貝,卻把她當一株可以隨意踩踏的野草。
不都是她生的嗎?
在宋時微出神間隙,裡麵的裴顏已經被張雲芝哄得打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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