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個資料有什麼好溝通的?拿來敲門不就可以了?這些精英人士就喜歡搞些花裡胡哨的。
她搖搖頭,搖到一半,突然尷尬的僵住。
祁夜說那是女員工,專程為她服務,有任何問題找對方。
她現在的問題......是被他發現的姨媽側漏問題。
“......”
他這麼委婉,她是不是應該謝謝他?
宋時微拉過被子往頭上一蒙,舒緩了好一會,纔起來穿防護服去旁邊的馮遷房間做檢查。
馮遷是她的觀察對象之一,這個內容她做得尤其細緻。
尤其今天的脈象有異常,宋時微用的時間更多了,全程也冇跟馮遷說過幾句話。
回房做完記錄,她想起來祁夜的脈象還冇把。
“......”
宋時微深吸一口氣,為了她熱愛的工作,還是硬撐著臉皮過去了。
......
第二天早上,宋時微原本想再問問薑弘毅關於病毒傳播方式的實驗進程,但剛吃完早飯就接到通知,她可以直接走了。
這幾天他們研究的最大進步就是對病毒有了進一步瞭解,從而縮短了觀察期限,從原來的五天變為三天。
跟宋時微一起被判定為未感染的還有祁夜和馮遷。
宋時微下樓看到馮遷,立刻跟薑弘毅說:“薑老師,馮遷不能放。”
“為什麼?”
“我懷疑馮遷已經感染,病毒不是通過空氣傳播,而是潛伏期比當前認為的更長,潛伏得更隱蔽。”
這幾天,她把自己、祁夜和馮遷都當做觀察對象,每天記錄身體情況。
昨天檢查馮遷時,她發現了異常。
這個異常,用當前統一的檢測手段檢測不出來——今天下樓前她問了護士,對方說馮遷今早的檢查結果是正常。
“你的證據是?”
“馮遷的脈象有異常。”宋時微說。
這話一出,同事們都詫異的對視了一眼,怎麼現代科技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還有人說這種古老的東西?
“微微,這不能算理由吧。”
“太離譜了。”
“昨天你還跟含煙提出一樣的想法,今天又跟她背道而馳。”彭蕾彆有意味的說,“所以昨晚的想法其實不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吧?”
昨天受辱,她記在了宋時微頭上。
宋時微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認知和看法是進步的、變動的,你做實驗這麼久,這一點還需要我教嗎?”
“厲小姐,他們說什麼呢?”察覺到他們看向自己的視線,馮遷問。
“微微說你已經被感染,不能走。”厲含煙無奈的說。
馮遷立刻就炸了,衝到宋時微麵前,“你!又是你!總跟我過不去!”
矽礦亟需他去管理工作,在這關了三天,難受死了。
宋時微依舊平靜:“我是為你、為大家的安全著想。”
“這話有能力的人來說,比如厲小姐,我是一萬個相信。但你?每次跟人唱反調,分明是想方設法博取注意!告訴你啊,再糾纏下去,我投訴到你們領導那!”
宋時微看向薑弘毅,他知道她的背景,應該會信她。
“這樣吧微微,我們給馮遷再做一次檢測,用昨天根據含煙想法研製出來的測試劑,根據結果決定馮遷的去留。”薑弘毅說。
宋時微的心立刻沉了下去。
“叔叔!”一身護士服的馮宛經過這裡,看到了宋時微和馮遷。
這幾天她被安排在彆處工作,宋時微開的藥,她每天都是托同事帶給馮遷,看他在簡訊裡說不錯,但還冇親眼見過效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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