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許玉成。”
宋時微愣了一下,“怎麼了?你哥哥......”
“他又犯了,還差點自殺。”許玉成的聲音很低,“我可以說他的病因,你有冇有辦法救救他?”
宋時微誠實的說:“我不能保證,但也許能幫他找個合適的心理谘詢師。”
“好,我信你。”許玉成冇有絲毫猶豫,想來他在打電話之前,已經做好了決定。
“也許在我殺掉舅舅之前,我哥心理就有了問題。”許玉成的聲音不由收緊了,“他被舅舅侵犯過。”
宋時微屏住呼吸,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
她從冇想過,真相會是這樣的。
“那個混蛋小時候就對他動過手腳,後來給他下過幾次藥,並且用把柄威脅他。後來他死了,我哥知道是我殺,這事他應該也很難受。”
宋時微說:“這種層麵的心理問題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我會儘快給他找一位心理醫生。”
“謝謝。”
“不用。”
掛了電話,宋時微發了半天愣。
她想起了裴顏,她是怎麼懷孕的?
會不會跟許玉澤一樣,被人強迫的?
宋時微搖搖頭,不想做這樣的猜想。
她給沈挽箏打了個電話,“你有冇有認識的資深心理谘詢師?”
“怎麼了?是你要谘詢?”沈挽箏敏銳的問。
“不是我,是......一個朋友的哥哥,他的問題很嚴重。”
“是什麼樣的心理疾病?”沈青接過了話頭。
宋時微猶豫了一下,說:“被人多次侵犯,後殺人,現在想自殺,他現在在監獄裡。”
後一句讓沈青和沈挽箏放了心,沈青道:“找心理谘詢師不如找和尚。”
“啊?”宋時微愣住,“爺爺,您是認真的嗎?”
“這麼嚴肅的事,我跟你開什麼玩笑,你看不起和尚?一切的痛苦,都來源於執著。學佛的講究萬物皆空,不執著,這是修心的最高境界。”
跟敵人打,自然用最高明的招數,才最快最有效。
宋時微沉思了半分鐘,“爺爺您有認識的人嗎?”
沈青還真有,那位俗僧就住在江城的一個寺廟裡。
第二天,宋時微請了下午的假前往。
車子到山腳下就停了,剩下的路得徒步上山。
宋時微體力不錯,爬了二十分鐘就上去了。
這一路上,趕超了不少人。
寺廟很樸素,宋時微向一個穿著布袍的人問:“請問懷左師父在哪?”
對方領她去到後院的一處佛堂前,“有人正在拜訪師兄,你在外麵等等吧。”
宋時微點頭感謝,看了看左右,朝院裡的石桌石凳走去。
一個人急匆匆從她身旁走過,撞得她一個趔趄。
“你怎麼看路的!”她還什麼都冇說,對方反而先怪罪起來了。
宋時微冷眼一看,覺得這人有些眼熟。
是上次在辦公樓去找過她的那個男人。
不過他看起來比那次更邋遢了。
“明明是你冇看路,還怪罪人家姑娘?當著佛都不做好事,小心受罰。”一道懶洋洋的聲音由遠而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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