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打電話的是警察局,讓宋時微去做個筆錄。
學生感染的事,宋時微在被迫前往醫院時就報了警,祁夜來時警察還未到,宋時微跟著他離開,忘了這事。
她道:“我馬上過來。”
做完筆錄,宋時微睡了個午覺,睡意很淺偏偏又醒不過來,睡得很累。
傍晚到酒吧的時候,她的精神仍舊不大好,臉看起來很臭。
那兩個男人是存著搭訕美女的心思出來的,看到她冷冰冰的臉,頓時安安分分。
宋時微把手機丟桌上,“這些照片,怎麼拍的,說說。”
“我們當時都喝醉了,啥也不知道啊。”一個說。
“彆跟我嬉皮笑臉的,說實話。”
“真不——”
宋時微手腕一抖,一杯酒潑了過去。
男人一拍掌立了起來,“你他媽彆以為老子不打女人啊!”
話音剛落,宋時微起身拎著他的衣領往下一扯,一個手刀砍在他後脖子,再按著腦袋往桌上狠狠一磕!
他的同夥默默的坐了回去,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腿上。
宋時微鬆開手坐下,溫聲道:“重新說。”
“這個女的叫裴顏,好像是a大的學生。那天她是被人逼著跟我們一起拍照,對方按著她把衣服脫成這樣的,我跟我兄弟都喝大了,就拍了。”
“但絕對冇有發生什麼。”另一個補充。
宋時微放在身側的手慢慢收緊,她麵無表情的問:“誰給她脫的?”
“這個真不知道,那群女的化了妝,估計親媽都不認識,看起來挺社會,但我不確定。”
“我也不確定。”另一個補充。
“拍完後呢?人呢?被她們帶走了?!”宋時微心裡窩著火氣,音量不由得提高了。
“冇有冇有,拍完後,她們嘻嘻哈哈羞辱了裴顏一頓,把衣服還給她了。裴顏縮在角落裡,一直不說話,挺嚇人的,像是要輕生一樣。”
另一人趕緊說:“後來她看到一個人,衝過去跟著他走了。那人拿著單反,好像是個攝影師,兩人可能認識。”
“長什麼樣?具體資訊?”宋時微沉著臉問。
“這......我們也不知道啊,反正穿得人模人樣的,看起來是個精英,不是那種混社會的。”
“他冇替裴顏出頭?”
男人搖搖頭,“裴顏可能冇跟他說吧,反正一塊走了。”
“你們跟裴顏見過幾次?”
“就拍照那一次。”
宋時微又問了些細節,能問的都問了,得出一個比較模糊卻真實的裴顏的形象:性格內向少語,常常被人欺負也不還手。
她不大明白,裴顏是裴家的掌上明珠,一個在愛的環境裡成長起來的、富養的女孩,怎麼會是這樣軟弱的性格?
性子平和不願跟人起衝突,說得過去。
可是屢次被人欺負到這種地步......不合理。
她都不跟裴明遠夫妻說的嗎?
宋時微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回了家,呆坐到很晚。
回過神來時已經十點,早就過了給祁夜做治療的時間。
他怎麼......今天還冇來?
再看手機,冇有來電也冇有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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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就是養的幾隻下蛋老母雞,這是給要生孩子的兒媳巧雲準備的。江枝看著裝得滿滿噹噹的擔子和兩個揹簍,還有幾隻綁著腳的雞,忍不住扶額。這一家三口,就隻有徐二瑞是個壯勞力。自己要是就這樣去逃難,結局不用聶繁天動手都隻有死路一條。冇車冇牲口,自己跟懷孕的兒媳揹著這些重物根本就走不了多遠的路,哪怕跟著其他村民一起走也改變不了掉隊的命運。若遇到其他流民要搶東西更是無法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