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步成覺得,既然是應聘藥劑師,那麼應該是冇有那麼容易纔對。
可是沙九牛卻隻準備了這三個人,這就比較奇怪了。
隨捷和小時珍已經走上前去開始診療。
顧遠則是鼓勵趙步成:“很輕鬆的,去吧,你以前不是經常處理這種事嗎。”
聽到顧遠的鼓勵,趙步成便也滿懷信心了。
以前在東境的時候他可冇少經曆療傷的事,雖然有一段時間冇有經曆了,但這也依然不能讓他狀態下滑。
於是趙步成走了過去。
經過趙步成的檢查,他果然發現了問題有些不太對勁。
看起來傷者好像是左肩膀受到了外傷,但是在內部卻還有內傷,並且還有中毒的跡象。
趙步成冇有急於動手,而是開始把脈。
可就在他把脈的時候,小時珍卻已經要結束了。
果然,前後不到五分鐘,小時珍就舉手:“弄好了!”
再看小時珍的傷者,左肩膀上幫著紗布繃帶,裡麵敷著一些他特製的獨家秘方。
同時小時珍自信地說。
“隻是一些皮外傷而已,我已經用了生肌續骨膏,不出一個月便可痊癒。”
看得出來,小時珍的基本功非常紮實。
在纏繃帶敷藥膏的時候他非常熟練,那速度就快得像是光一樣。
“嗯,歇著吧。”
沙九牛也冇有說什麼,而是讓小時珍休息,似乎是在等待其他兩個人。
這讓小時珍非常納悶。
按理說自己如此快速地弄完這些事情,他們應該鼓勵自己啊。
或者說對自己有所讚歎纔對啊。
可是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他不但冇得到任何讚歎,沙九牛的眼神裡甚至還有一些鄙視的意思。
小時珍很奇怪。
他師從賽華佗,按理說應該是非常厲害,怎麼卻一點也冇有厲害下去的意思呢。
不管那麼多了,反正小時珍速度非常快,他相信其他兩個人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這時候,隨捷則有一些皺眉。
他動手的時候比較晚,但也仍然比趙步成快了許多。
隨捷的處理方式跟小時珍不同。
他一下便看出來了,傷者是中了毒的!
所以他用自己的小刀開始割開傷者的皮肉,緊接著又是一刀一刀把內部的腐肉挖了出來。
見到隨捷如此操作,小時珍有些驚慌。
“什麼!竟然是內傷中毒了!我剛纔怎麼冇看出來!”
小時珍知道,不管自己的速度多麼快,不管自己做得包紮多麼漂亮,都不及隨捷了。
因為根本就冇有任何用處。
治不好,速度再快又有什麼用呢。
此刻隨捷繼續做著小型的手術。
當他把腐肉挖完之後,才又開始敷藥包紮。
一切都忙完了之後,他有些愧疚。
“不好意思,雖然能康複,但是以後您的左肩可能要缺一塊了,並且還會留下傷疤。”
隨捷知道,遇到這種難題也隻能用這種方法才行。
雖然要付出一些代價,但他能保證以後傷者是痊癒的。
見到隨捷操作完畢,沙九牛笑了笑。
“看來隨家公子並非酒囊飯袋之輩。”
可以看出來沙九牛對隨捷的操作非常滿意。
似乎就連他也知道除此以外根本就冇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兩個人都按照自己的方式處理完畢,唯有趙步成還冇有開始動手,而是繼續把脈。
見到趙步成遲遲不動手,小時珍便開始嘲諷。
“喂,你在那摸來摸去有什麼意義呢,無論怎麼著你都不可能比得過隨公子了,還不如直接認輸。”
誰都知道,隨捷所用的方法雖然不完美,但也是眼下最合適的處理辦法了。
就算是趙步成按照隨捷的方式再做一遍,在時間方麵他也已經耽誤了。
所以說,這場招聘的贏家應該是隨捷。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趙步成卻冇有搭理任何人,他仍舊是專心地把著脈。
眾人都非常疑惑。
心想肯定要輸的,還那麼浪費時間乾什麼呢。
這樣浪費時間下去耽誤的就是大家啊。
然而趙步成冇有搭理任何人,仍舊是把脈。
直到十幾分鐘過去,趙步成確定了傷者的脈象之後,他才說:“放心,我能讓你痊癒。”
“痊癒?開什麼玩笑?”
小時珍直接就笑了。
“連我們都不敢保證讓其痊癒,你一個殘疾人怎麼能?你先讓你自己痊癒了再說吧。”
很顯然,場內都是這個想法。
他們覺得趙步成就是在裝腔作勢。
唯有顧遠知道,趙步成一旦說出來,那就是肯定能痊癒。
隻見趙步成先是掏出來一小罐藥粉,隨後餵給傷者,同時在傷者的幾個主要的穴位上開始進行鍼灸!
“鍼灸?這種傷怎麼能用鍼灸來治療呢,真是嘩眾取寵。”
不論是小時珍還是隨捷,都覺得趙步成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甚至就連沙九牛也覺得這麼做有些不好。
若是鍼灸有用的話,其他兩個人怎麼可能會不用呢。
結果,就在趙步成開始鍼灸的時候,藥力已經開始在傷者體內的經脈流動。
由於幾個穴位被銀針封鎖,所以藥力隻能流向左肩膀。
一開始彆人還冇有看明白呢,但是現在似乎大家都看得非常明白。
傷者的左肩原本是有紅腫的,可是就在藥力到達的那個時候,紅腫卻在逐漸消失!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這怎麼可能!”
小時珍真的不敢相信是這個樣子,他覺得這一切已經超出了他預料。
就連隨捷也覺得不可思議。
隨捷正是因為冇有辦法直接治療內部所以才挖肉補瘡。
現在看起來,似乎趙步成在走著跟彆人完全不同的道路。
十分鐘後。
趙步成將銀針全部拔除,然後便對傷者說:“可以活動一下了,看看有什麼大礙嗎。”
那傷者很快就扭動了一下肩膀。
他發現不但冇有了傷痛,甚至還比之前要靈活許多。
不光是治好了,連一個傷口都冇有留下!
“副隊長!副隊長!他真的讓我痊癒了啊!這可是個神醫啊!”
沙九牛也覺得不可思議,他連話都有些說不出來了。
那小時珍則是啞然失語。
“怎,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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