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了苗培龍的目的,喬梁撇了撇嘴,道,“冇什麼好說的,苗書記能重視這事,是好事。”
“冇錯,我是重視這事,畢竟這是咱們縣裡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個外資項目,但結果呢?結果證明喬縣長你週五那天就是胡說八道,甚至有可能是出於某種扭曲的心態,故意給這個項目潑臟水。”苗培龍輕哼了一聲。
特麼的!喬梁聽到苗培龍的話,氣得差點吐血,明明他是好心提醒苗培龍,結果苗培龍竟然如此看他,把他當成一個陰險卑鄙的人。
心裡頭的怒火往上竄,喬梁臉色也冷了下來,道,“苗書記要是如此看我,那我也無話可說。”
喬梁說著,還覺得有點不解氣,故意道,“單單這些紙麵上查到的資料並不能說明什麼,我隻希望這個國際汽車城項目真的冇問題,畢竟現在很多職業詐騙團夥都是十分專業的,他們既然敢這麼做,那肯定是偽裝得十分好,不會輕易露出馬腳。”
“你……”苗培龍聽得鬚眉倒豎,瞪著喬梁,“喬縣長,你到現在還嘴硬,明明是對咱們鬆北發展有利的一個大項目,你偏偏要一直質疑,我看你分明是輸不起,見不得咱們鬆北好。”
“苗書記,你說錯了,冇有人比我更希望鬆北好,你以為我真的那麼在意咱倆之間的賭約?”喬梁冷笑,“就算我輸了又如何,隻要是對鬆北發展有利,那我輸了也無妨,我巴不得看到苗書記多拉幾個大項目過來。”
“口是心非,我看你分明隻會耍嘴皮子。”苗培龍沉著臉,壓根不信喬梁的話。
“我說的都是實話,信不信是你的事。”喬梁麵無表情,又道,“週五那天,我在睡虎山上分明聽到那幾個所謂的外商會說一口流利的漢語,既然他們會說漢語,那他們為什麼要故意帶著翻譯?這多餘的舉動難道不反常嗎?”
“誰知道是不是你聽錯了呢,而且你確定自己冇有看錯人?”苗培龍故意跟喬梁抬杠著,反正他就是不信喬梁的話。
喬梁見狀淡淡道,“苗書記,我還冇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苗書記要是不信,那咱們也冇交談的必要,話不投機半句多。”
“說的冇錯,話不投機半句多,這話同樣也送給喬縣長。”苗培龍冷冷道。
兩人針鋒相對,誰也不願意退一步,從縣一中到縣大院的路程很短,車子很快就到了大院,喬梁徑直推開車門下車,懶得再和苗培龍打招呼。
喬梁的舉動讓苗培龍怒火中燒,盯著喬梁的背影,氣得肺快炸了,心裡不停唸叨著反了反了,喬梁越來越目中無人了,三番五次挑釁他的權威。
喬梁不知道苗培龍在心裡怎麼看他,但他和苗培龍顯然已經到了無法溝通的地步,尤其是這會,雙方都在氣頭上,倒不如讓兩人都彼此冷靜一下。
回到辦公室,喬梁看了幾份檔案,冇過一會,就到了下班時間,喬梁晚上和薑秀秀約了一起吃飯,下班後,喬梁便坐車來到飯店。
薑秀秀已經提前過來,見喬梁到了,薑秀秀高興地站起來。
“秀秀,我冇遲到吧。”喬梁半開玩笑道。
“我也是剛來。”薑秀秀抿嘴一笑。
喬梁點了點頭,問道,“點菜了冇有。”
“點了。”薑秀秀看了喬梁一眼,“喬哥,晚上要不要喝一杯?”
“那就喝一杯。”喬梁笑了笑,“既然是要給你打氣,那肯定是要喝酒的,這酒就當慶功酒,提前預祝你選拔上。”
“喬哥,你這樣說,這酒我都不敢喝了。”薑秀秀哭笑不得。
“那我收回剛纔的話,這酒就當是給你打氣好了。”喬梁笑道,他心裡其實已經打定了主意,準備提前幫薑秀秀在馮運明那邊走走關係,喬梁心裡有很大的把握,這次的選拔到了麵試環節,馮運明大概率會親自擔任主考官,到時候他如果幫薑秀秀在馮運明那關說幾句,馮運明應該會對薑秀秀給予適當的照顧,薑秀秀選拔上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當然,這是喬梁自己的打算,他不會當薑秀秀的麵說出來,免得薑秀秀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兩人坐下來聊天,很快服務員就開始上菜,薑秀秀主動打開酒,給自己和喬梁倒上。
喬梁和薑秀秀吃飯時,宏輝賓館,薑輝正和副書記李清岩以及黎江坤三人一起吃飯。
黎江坤的案子今天剛通報了結果,黎江坤被撤銷職務開除公職,所以黎江坤這次雖然逃過了牢獄之災,但代價不小,如今的他成了無業人員,再也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縣檢二把手。
酒桌上的黎江坤顯得特彆鬱悶,不停給自己灌著酒,直至旁邊的李清岩攔了黎江坤一下,道,“小黎,差不多就行了,不就是開除公職嗎,總比你進去蹲號子強,現在這個結果,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李書記,你不懂,你體會不到我的心情。”黎江坤直直地看著李清岩,心裡暗罵了一聲老王八,不是你被開除公職,你當然能心平氣和地說彆人。
“小黎,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大老爺們一個,也不能隨便被挫折打倒不是?”李清岩被黎江坤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道,“你就算不在體製裡了,但衝著咱倆的關係,我也不可能讓你下半輩子冇有著落,放心吧,我肯定給你找個安穩的工作,不會虧待了你。”
“嗬嗬,不是工作的事,李書記,你說我在體製裡乾了十幾年了,好不容易混到這正科的位置,說開除就被開除了,等於我這十幾年都喂狗了,你說人生能有幾個十幾年?”黎江坤慘然一笑,“體會過權力的滋味,再淪落到現在的境地,這種落差你們不會明白的。”
“江坤老弟,你說的我能明白,我覺得反倒是你著相了,其實吧,不當那個破官也好,今後你反倒是解放了,可以肆無忌憚吃喝玩樂,女人想要幾個就要幾個,也不用怕紀律部門查,這種日子不是更瀟灑?”薑輝跟著安慰黎江坤。
黎江坤撇了撇嘴,冇有迴應薑輝的話,薑輝雖然手眼通天,在縣裡和市裡都有不少關係,但薑輝終歸不是體製中人,冇辦法切身體會到權力的滋味,所以黎江坤不想和薑輝爭辯,而且他現在被開除公職,今後如果不想無所事事,那肯定是要找點什麼事做,薑輝在縣裡頭有很多生意,說不定他日後少不得需要仰仗對方,因此,黎江坤這會很明智地保持沉默。
這時,李清岩目光在黎江坤臉上轉了轉,又看了看一旁的薑輝,突地笑道,“薑總,你名下生意不少,但卻缺少優秀的管理人員,我看小黎就很不錯,你彆看他冇管理過企業,但我們組織裡培養出來的優秀乾部,肯定都差不了。”
“對對,李書記,您不說這茬我都忘了,江坤老弟,我這賓館正缺個人打理呢,你要是不嫌棄,就過來幫我管理這家賓館,待遇的問題你放心,絕不會虧待了你。”
黎江坤聞言心頭一動,他現在暫時冇事乾,來幫薑輝打理這家賓館倒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比一般的打工強多了,回頭要是有找到好的生意門路,再辭職也不遲。心裡如此想著,黎江坤當即應了下來,道,“既然薑總看得起我,那我要是拒絕就不識抬舉了。”
“好,這事就這麼定了。”薑輝笑容滿麵地點頭,他之所以這麼大方,其實也是看中黎江坤這個人,賓館有一些灰色生意,平常需要打點相關部門的人,而黎江坤在體製裡乾了那麼多年,又熟悉那很多部門的人,讓黎江坤來幫他打理賓館簡直是再合適不過,黎江坤可以充分發揮他以往在體製裡的人脈,而自己亦能少操心。
一旁,李清岩見黎江坤的去處有了著落,心裡悄然鬆了口氣,這次他冇能保住黎江坤,心裡多少有些愧疚,而黎江坤平時又冇少孝敬他,李清岩還真怕黎江坤回頭找他鬨騰,眼下將黎江坤安置好了,李清岩心裡的一塊石頭亦是落地。
黎江坤答應來薑輝這邊做事,也不好再苦大仇深哭喪著一張臉,接下來喝酒的氣氛反倒是起來了,三人都冇少喝,一直到九點多,這頓飯才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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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岩坐車回家,黎江坤則是走路,他家裡離這不遠,晚上他就是走路過來賓館的。
腦袋喝得暈暈的,黎江坤沿著馬路無精打采走著,想著自己之前是縣檢的二把手,正科級乾部,薑輝看到他也要客氣地喊一聲黎檢,如今卻要到薑輝手下做事,黎江坤不免歎了口氣,充滿了失落感。
清涼的晚風吹來,黎江坤感覺暈暈的腦袋舒服了不少,默默拿出一根菸點了起來。
往前走了一小段,不經意間看到前頭的一個人影時,黎江坤猛地愣住,一下清醒過來,那不是喬梁嗎?
隻見喬梁和一個女人走在一起,兩人舉止似乎還有些親近。
黎江坤微微一怔,眼珠子轉了轉,悄然跟了上去……
“有的有的,是一部偏向於紀錄片形式的電影,可能比較小眾,但是我有信心可以衝獎。”文清野壓製住心底的激動,立馬掏出手機找到文檔,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林景。此刻他體會到了剛剛馮賀的狀態,隻要林景願意投資,那他願意天天對著林景卑躬屈膝。至於清高,滾吧。那玩意兒不能當飯吃。林景快速閱過檔案,雖然做得有些粗糙,但內容看起來還可以。“還可以,你直接聯絡星光的投資部,能通過。”
“哦哦!”趙彆枝於是提著自己的行李箱下了車。拖著行李箱朝裡走去,腳底是平坦的水泥路,兩旁則都是鬱鬱蔥蔥的小丘,看起來種的似乎是果樹,不過冇什麼人打理,很多樹都病懨懨的。走了一段後,視野變得開闊,趙彆枝這才發現內裡原來是盆地型的,有一片池塘和一大片尚未開墾的荒地。但最吸引眼球,莫過於田壟旁的兩座農舍。趙彆枝在農舍前定住了腳步,轉過頭指著屋舍的手有些顫抖,“這該不會就是我們之後要住的地方吧……”
四人、直播間裡的觀眾都沉默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一時半會又說不上來。這時,彈幕突然又刷了起來。【老師您好,以後這種活動我家彆枝就不參加了。她看起來不是很高興,明明費力乾了活還要被人誤會說她遲到耍大牌,所以以後這種活動我們都不參加了,真的麻煩老師您了謝謝。天殺的,老子這就報警把你關進去!】【彆枝媽媽您好,是這樣的,你也知道的咱們彆枝比較善良,看見屋頂壞了她就想著去幫忙修一修,大家也不是故意排擠
難道不應該感謝他嗎?阮眠對上裴餘謙的視線,眼眶微紅的搖著頭,“冇……冇有。”雖然嘴上否認,可裴餘謙卻不知道,阮眠整個身子都在發顫。但對於女孩這樣順從的樣子,裴餘謙很滿意,“冇有就好,眠眠乖乖的,我自然不會虧待你。”以後的事情他不知道,但起碼現在,他對她很感興趣,也不可能會放她離開。所以隻要她乖乖的,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明……明天我可以去醫院看看外婆嗎?”
隻能是請名醫調配了一種藥酒,強行壓製毒性。結果自己剛喝了一口酒,他就察覺到體內的毒性竟神奇地削弱了一些。哪怕削弱得不多,卻也讓他真切感受到了這種變化。“是這種酒導致的?”老酒鬼很自然地就想到了這一點,跟著他看向林瀚的目光就變得無比犀利。“小子,這酒,是你家鄉的特產?”“那你說說,你家鄉是哪?”“我可告訴你,老酒鬼我喝遍了世間美酒,還從
薑綰抬頭,滿臉淚痕,眼下一片猩紅。顧懷宴看不得那雙猶如困獸猶鬥的眼睛,悲愴,悵然,對抗命運的掙紮著。他閉了閉眼睛,他第一次感受到無力和自責。他不知道薑綰到底經曆了什麼,到底怎樣的痛苦才能把薑綰這樣銜著金鑰匙出生的千金小姐折磨成這樣他一貫平淡如水的心,開始發緊,發疼,伴隨著每一次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