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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涼要為靳玫打掉她的孩子,她自然不會乖乖回去,她如驚恐之獸,再也無法在醫院待下去了,打電話叫薄子溫回來。
“子溫,我要出院,你讓你的人放我出院!”
她的情緒,已是崩潰的邊緣。這個孩子是她這個世間上唯一的親人了,她不允許他出半點差池,這便是她的命啊!
薄子溫在靳涼那吃了閉門羹,一接到夏滿的電話時,也猜到了一二,二話不說,替她打包了行禮將她帶回家。
因為她的情緒很不穩定,所以他不敢離開半步,隻得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薄子溫再三保證過,這處是安全隱蔽的,可翌日,那個叫靳涼的男人卻還是如惡魔般出現在了家門口。
他的身後,有四五個麵色冷峻的黑衣人。
靳涼注視著他們的眉眼寒到極致,像是喜馬拉雅山脈裡化不開的冰,“將太太帶回去。”
“是。”
黑衣保鏢動作敏捷地去抓夏滿,夏滿瘋狂地掙紮、尖叫,薄子溫想上來救她,卻被靳涼狠狠一腳踹到了地上。
他用了極大的力,像是某種發泄,用力踹在薄子溫的心窩上。
薄子溫悶哼一聲,竟嘔出一口血水,倒地不起。
“靳涼,你做什麼!”她氣紅了眼。
“做什麼?自然是帶我的太太回家,難不成,還留著她在外跟彆的男人相守麼?”男人哂笑一聲,餘光在的薄子溫身上一掃,隱含怒火。
昨夜,他等了她整整一夜,可她卻一直跟這個男子在一起。
夏滿,你怎麼能不乖?
從前的你,明明很乖。
夏滿怕極了此時的靳涼,驚惶搖頭,“我不是你的太太,我要跟你離婚!靳涼,你我既然並非彼此相愛,你為何不放過我,好好的與你的靳玫在一起!從前的夏滿不懂事,招惹了你,我認了,但是我求求你放手,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我保證,我不會不讓他來打擾你的世界,也不需要你承擔任何責任。”
“並非彼此相愛?”他的眸色倏地變得駭人無比,身側的拳,用過攥緊,隨之幽暗地一掃她的腹部,“既然並不相愛,那留著這個孽種是做什麼?何不清了,一了百了?”
冰涼無情的話,出自他的薄唇。
不再給夏滿任何反抗的機會,他修長的手輕揮,保鏢們已經架著她按進車內。
一輛輛黑色的車隊,呼嘯離去。
靳涼將夏滿重新帶回了中心醫院,“立刻安排人流手術。”
夏滿雙腿一軟,慘白著麵色瘋狂抗拒著。
“我不要,我不要,這是我的孩子,你冇有資格,靳涼你冇有資格奪走他的生命!”
“涼哥,你找到嫂子了麼?”
聞聲趕來的靳玫幾乎也是同一時間到了醫院,她站在靳涼身後,意味深長地掃了夏滿一眼,眼裡嬌媚曙光,洋洋得意。
這一眼,落在夏滿心中,猶如淩遲。
【天涯海角,他也會找到你,打掉這個孩子的。】
果然,如此。
靳涼淡淡應了一聲她,目光卻自始至終攫在夏滿身上,眼裡似壓抑著什麼,對已經安排妥當的醫生道:“進去吧。”
冰涼的手術室,夏滿被束了手腳,醫生不顧她的掙紮,在她的肌膚內打入麻醉劑。
冷硬的機械在她體內翻動著,帶走了她最後的希望。
淚珠,一顆顆滑落,她死死地咬住唇,血肉模糊。
“靳涼,我恨你啊!”
在意識逐漸衰弱之時,她撐著最後一絲力,嘶吼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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