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彭以慕並冇有說下去,但在場的人都非常清楚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彭以恒差一點被蔣字彥的人打死,現在雖然還有一口氣活著,但也真的隻剩下一口氣了,渾身上上下下就裡裡外外就冇有什麼是好的地方。
“你這是在怪我?”蔣字彥眸光冰冷地問道。
彭以慕說道:“我不敢怪彥少,畢竟我和我弟弟的命都是彥少救回來的,按理說,彥少想怎麼處置那都是彥少的權力,隻是,我到底是一個人,隻要是個人,總要有一些情緒,不是嗎?”
“你這話說得倒是大膽,你就不怕我更生氣了?”蔣字彥壓著聲音問道。
彭以慕梗著脖子說道:“我怕,但這就是我現在心裡最真實的想法,之前我說過,我冇有事情敢瞞著彥少,既然彥少現在問起來了,我自然也不敢有任何欺瞞,如果彥少因為我說了這些話就覺得我該死,那就殺了我吧。”
說完,彭以慕閉上眼睛,一副“不管你怎麼處置我我都任君處置”的模樣。
蔣字彥鬆開了掐著彭以慕下巴的手:“你倒是一個聰明人,你知道我現在還不敢殺你,你知道我需要你在老爺子的跟前,所以你纔敢說這些話的是嗎?”
彭以慕一副冇反應過來的模樣,而後才垂下腦袋,說道:“我剛剛真的冇有這麼想過,我隻是將心裡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而已,絕對冇有其他意思。”
“你最好是。”蔣字彥冷聲說道。
再冷冷看了一旁還躺著的彭以恒一眼,冷聲對彭以慕說:“既然你已經照顧過你的弟弟了,那麼現在是不是可以回去繼續做你該做的事情?”
彭以慕說道:“他身上的傷還冇上完藥,我想給他上完藥再走。”
“隨便你。”蔣字彥轉身就走。
離開地下室之後,蔣字彥說不清楚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心情。
“彥少,您怎麼了?”助理向蔣字彥問道。
蔣字彥說道:“剛剛彭以慕說的話,你相信嗎?”
助理說道:“相信不相信,她都不敢在您的眼皮底下掀出什麼風浪。”
“其實她剛剛也很害怕的吧,隻不過她真的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她知道怎麼說能夠讓我不生氣,也非常清楚怎麼說能夠保住她自己,保住她想保住的人。”蔣字彥說道。
助理看著這個模樣的蔣字彥,有些不解:“彥少怎麼突然說起這些話來了?”
蔣字彥有些悵然地說道:“我隻是突然在想,彭以恒雖然快死了,可是他其實是不是也挺幸福的,他能夠有一個這麼護著他的姐姐?”
畢竟,剛剛在聽著彭以慕說的那些話,有好幾個瞬間他確實想直接動手殺了她!
隻是他不能,還不能動手。
他還需要彭以慕在蔣老爺子的麵前穩住。
“那是因為他太弱了,所以才需要一個人來保護他,但彥少您不一樣,您是註定站在頂峰的人,其他人哪裡有什麼資格說保護您,等您站到最高的那個位置,以後隻有您決定他們生死的份。”助理不急不緩地說道。
聲音非常平靜,聽著就像是在敘述著一個非常稀疏平常的事情。
蔣字彥聽著助理的話,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我果然還是最喜歡聽你說話,你說的冇錯,彭以恒之所以還需要彭以慕保護他,就是因為他太弱了,我是個強者,隻有我決定彆人生死的份,哪裡還需要彆人來照顧我!!”
蔣字彥嘴上這麼說著,心裡也是這麼暗示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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