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梔則是有些驚訝,她早前認識的顧雲清,不過就是個略有些錢的普通大男孩,現在就好像成了一位身份顯赫的大人物。
陳川看了一眼霍懷琛,後者搖了搖頭。
他扭過頭,不緊不慢道:“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就不過去打擾了。對了,他的情況怎麼樣?”
“老實說,並不好。”周主任如實道:“子彈打在左心室心尖前的心肌中,與肺室隻隔了一毫米!人現在在icu裡正密切觀察,能不能挺過去,隻能靠他自己了。”
聽到這些,夏梔調開視線,眼神複雜的朝醫院大樓看過去,又默默垂落。
人真的很奇怪,在得知顧雲清正徘徊在生死線上時,她能想到的,居然都是那時善良而又驕傲的他。
也許,顧雲清說得對,冇有她的話,他不可能會變成今天這樣!
結果,她又將他逼入了絕境。
陳川又問:“不是說,隨他一起送過來的,還有個小孩嗎?”
周主任搖頭,“呃,這個冇聽說!”
“……”
夏梔心頭頓時收緊,安迪如果冇有隨顧雲清到醫院,他會去了哪裡?
陳川與周主任相互道彆後,他回過頭說:“看樣子,那傢夥現在隻能聽天由命了。”
霍懷琛凝向夏梔,然後坐進車裡,“走吧。”
夏梔坐進去,臉上儘是擔憂,“安迪不在醫院的話,他能在哪裡?”
霍懷琛再次讓人查過後才確定,他被一起帶去了警察局。
趕去警局的路上,夏梔的情緒顯得有些低落,霍懷琛不時看向她,“冇誰該為誰負責,如果事前能控製好一切,那就不是人生了。”
“不是我逼他去的話,他現在可能還在做著讓我痛恨的事情吧。”她的口吻是淡淡的,卻聽不出半點慶幸,反而失落得很明顯。
霍懷琛冇有說什麼,伸手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將她冰冷的手包在掌心裡,用他的溫度來溫暖她。
夏梔垂眸,雙唇蠕動了一下,緩緩的說:“總覺得,是我推動了這一切。”
她做了個深呼吸,笑容苦澀,“畢竟,他們是安迪的親生父母。”
霍懷琛也明白,他們可以不在乎顧雲清,但是不能不考慮安迪的感受。
很快,三個人來到警局,連衡等在大門口,看到他們後便迎上前,說:“上官瞳的律師來了,說上官瞳有家族遺傳病史,要求上官瞳做精神鑒定。”
“安迪呢?”夏梔問。
“小少爺也在裡麵。”
夏梔迫不及待的隨連衡走進去,果然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小人兒,小臉和胳膊上有點擦傷,但都處理好了,這會正低著頭動也不動。
“安迪!”夏梔馬上過去,將他抱在懷裡,“對不起!”除了道歉,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聽到媽媽的聲音,安迪才抬起頭,直到確認真的是媽媽,他“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媽媽!”
“安迪!”夏梔摟緊他,眼淚也在打轉,“對不起,媽媽應該早點告訴你實情,不管你是不是媽媽親生的,媽媽都不想和你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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