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已然摸清,父皇不惜讓人捏造偽證,就是怕金彥雲的身份泄露出去,造成天啟和西祁的關係緊張。
那麼,父皇怕什麼,她便以那東西為矛。
但這件事她需要魏玠來做。
“我如今在宮中陪母後,不便在宮外安排那些。
“你要多派些人手,將金彥雲的真實身份散佈出去,還要弄清這件事的所有知情者。
“我們不能被金彥雲‘吃’得太死。”
魏玠明白她的想法,撫摸她的臉龐。
“我知道了。
“你說的這些,我儘快讓人去辦。
“但是昭昭,你也彆太擔心,外麵還有我在。
“下次再發生這種事,你不可再單獨去牢裡見金彥雲。”
一來,他本就不信任金彥雲。
二來,萬一被有心人知曉,反將她也牽扯進去。
昭華溫柔地笑,“嗯,聽你的。”
魏玠摟過她的肩膀,打趣道,“你何時真聽過我的話了?隻怕你下次就忘了。”
昭華笑語嫣然。
“哪有。我還是十分從善如流的。”
隻有在他這兒,她纔能有片刻的安寧。
在宮裡,她處處都要提防著,小心著。
而此時此刻,魏玠能護著她。
她靠在他懷裡,哪怕外麵再黑暗,心裡也是明媚燦爛。
昭華走後,魏玠就趁夜去了趟大牢。
金彥雲並不好奇他會來。
兩個男人隔著牢門,眼神暗暗交鋒。
金彥雲對魏玠冇有太大敵意。
他主動破冰,頗為友善地微笑。
“魏大人,彆來無恙。”
魏玠目光清冷,語氣低沉地告誡。
“你的事,長公主已經交由我來辦。”
金彥雲的笑容看著人畜無害。
“大人的意思是,讓在下以後都不要再找長公主了,是嗎?”
魏玠漠然無謂。
“廢話無益,我需要知道,都有誰知曉你的身世。”
金伯侯府內,知道他身世的,也就隻有金母和奶孃。
老侯爺對此一無所知。
這事兒也是荒唐。
金彥雲鄭重道。
“準確說來,母親也不清楚我的親生爹孃是誰。
“她隻是將我抱到身邊養,將我視如己出。
“若是因為我,牽連整個侯府,那我可真是罪孽深重了。”
說著,他站起身,朝魏玠拱手行了個平禮。
“在下懇請魏大人相助。”
他如此誠心,普通人根本不忍拒絕。
但魏玠若不是為了昭華,也不會管這事兒。
……
轉眼幾天過去,金彥雲是西祁皇室血脈的訊息不脛而走。
皇宮裡,宣仁帝勃然大怒。
“是誰!究竟是誰在暗中搞鬼!”
有大臣猜測:“皇上,說不定,這和先前透露金彥雲身世給您的,是同一個人。”
宣仁帝頓時靜默。
一個人?
難道這是要故意挑撥天啟和西祁的關係?
此事嚴重,已經不能暗中處置金彥雲了。
宣仁帝當即命大理寺卿入宮,要他妥善處理金伯侯府的那些罪證。
說時遲那時快,西祁那邊果然也獲悉了此事。
現任西祁皇帝是金彥雲的堂叔,他並不是真心想救這個侄子,可朝中還有一些老臣,他們聯名諫言,要迎皇子歸國,不能讓他命喪他國。
迫於局勢,西祁皇帝隻能派使臣前往天啟。
在此之前還特意寫了國書,提前八百裡加急的送到宣仁帝手裡。
如此一來,金伯侯府的案子就得擱置。
此期間,金彥雲也得以被放出大牢,暫時軟禁在侯府內。
另一邊。
在等待西祁使臣的這段時間裡,皇後臨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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