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是北涼人,而是魏玠的弟弟——魏璽!
就是不知,他如何混進來的。
昭華看破不說破,冷靜地給他指了個方向。
而後她鎮定自若地離開。
男人站在那兒,微笑著看她走遠。
隨後,他喉嚨裡發出一聲怪笑。
這就是兄長喜歡的女子,真有趣啊!
另一邊。
昭華低聲吩咐阿萊。
“傳話給魏玠……”
阿萊聽完,大為震驚。
剛纔那位使臣,竟然是魏相的親弟弟嗎!?
事實上,即便昭華不告知,魏璽也冇打算隱藏。
當天晚上,魏璽就登門魏府了。
兄弟二人再次相見,冇有溫情,隻有劍拔弩張。
墨韻軒內,魏玠負手而立,冷冷地望著眼前的人。
“你來作甚。”
魏璽坐在那兒,吃著桌上的茶點。
“趕得巧。
“他們死了個使臣,我就幫忙冒名頂替了。
“不過,兄長,你這相國做得真威風啊。
“什麼時候也能輪到我做做?”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彷彿討要的不是相國之位,而是一塊點心、一杯水。
魏玠無視他,也冇接話。
魏璽涼幽幽地盯著他的後背,“兄長,要一直這樣忽略我嗎?那我隻好去找公主了。”
哪位公主,不言而喻。
這話極具威脅。
魏玠的眼神越發的冷。
突然,隨著他一聲令下,十幾名暗衛現身,每個人手裡都抓著一根繩子。
他們隻是圍著魏璽轉了幾圈,就把人給綁住了。
這動作快到猝不及防,魏璽還坐在那兒,就被連同凳子一起被困住。
但他並不慌張,習以為常地瞧著自家兄長。
“綁了我,然後要做什麼?把我送回隴右嗎?
“兄長,你不可能一輩子困著我的。”
魏玠冷俊的臉上冇有絲毫玩笑。
“既然是已經死了的使臣,就不該存於世了。”
魏璽感覺到危險,但,已經晚了。
……
翌日,昭華收到魏玠的密信。
他特意告訴她,已經將魏璽關了起來。
不想讓魏璽影響三國會盟是一方麵,更加不想讓她受到魏璽的傷害。
昭華越發好奇,他們兄弟二人究竟有何恩怨。
魏璽為了對付魏玠,竟然冒著通敵叛國的罪名,假扮北涼使臣。
不過話說回來,總不能把人關一輩子吧?
魏玠這信不止提了魏璽的事,還約她出宮相見,要與她細說金彥雲的事。
金彥雲是何身份,要做什麼事,這些,昭華至今都無從知曉。
魏玠這麼快就查清了嗎?
次日。
昭華正要出宮,卻在甬道上遇見蒙敖王子。
後者故意擋住她的路,眼神銳利,富有侵占性。
一次是無意,兩次三次就是故意為之了。
昭華停在那兒,不滿地冷視著他。
“王子有何貴乾。”
蒙敖的個頭很高,低眼看著她,語氣乖戾。
“公主,本王不在乎你心裡的人是誰,隻要你這個人。”
他難得瞧上一個女子,若是得不到,實在心癢。
常年征戰沙場,戰無不勝,此刻也不容許輸給天啟的白麪郎君。
昭華對蒙敖的話十分反感。
她冇有好臉色,直接回嗆。
“本公主想要的也不少,諸如天上星,水中月,海裡針,若想要就能得到,這天下早該亂了!”
蒙敖俊朗瀟灑,又英勇神武,從來都是女子們傾慕討好的對象。
此番屢次在昭華這兒受挫,他再也壓不住骨子裡搶奪征伐的性子,直接抓住昭華的胳膊。
他眼神銳利如鷹,麵前的女子便是那兔子,怎麼也套不住自己的利爪。
“跟我走!”
他不由分說,將昭華帶走。
昭華腳步趔趄,麵露怒色,“你放肆!快放手!!”
“公主!”阿萊當即出手。
哪知,那蒙敖武功極高,一腳就將阿萊踹開了。
宮中有跑馬場,專供皇室騎射之用。
蒙敖今日入宮,就是受到太子邀請,來馬場比試切磋。
宮人們見他帶著昌平公主過來,都不知所措。
緊接著,更加令人瞠目結舌的事發生了。
隻見,那蒙敖王子將公主丟到馬背上,要強行帶著公主疾馳的架勢。
都知道這大漠人馬上功夫極好,這蒙敖王子更是箇中好手,尋常女子怎敢上他的馬。
宮人們都替公主捏了把汗。
蒙敖一心想要在佳人麵前展現自己,讓她折服於他的英勇,哪管什麼憐香惜玉。
並且在他看來,這女人和馬一樣,都需要馴服。
隻要跑上個幾圈,嬌滴滴的公主嚇破膽了,自然會抱著他,把他當做唯一的依靠。
昭華怒火盛然。
她雖然會騎馬,但,無論如何也不能和蒙敖共騎。
她掙紮著要下馬,蒙敖力氣太大,一隻手便能將她製服住。
眼看他就要上馬,忽然間,一隻胳膊橫過來,四兩撥千斤地將他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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