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狩提前了?”
張家密室,張康看過拓跋烈扔在桌子上的密信後,微微驚訝。
拓跋烈悠然喝著茶水,淡淡道:“還不是那場貿易的事,現在無論是燕王還是燕關都加強了對邊關的巡視,商人的膽子也都小了,這讓今年草原上的物資比往年少了許多,還有,燕王準備的越久,對我們越是不利。
”
張康點了點頭。
的確,上次的事不僅讓袁家和北狄受到損失,其他商人也被嚇到了。
最重要的是,以往每年這個季節都是袁家和北狄貿易最頻繁的時候。
但擔心被燕王抓住把柄,袁家不得不暫停私下貿易。
“也好,燕王現在越來越紮眼了,現在大頌皇帝又允許他擴軍,再這麼下去,他就尾大難掉了。
”張康的眼睛眯了起來,“現在,死士已全部入城,到時隻要九大王的軍隊一到,便可裡應外合,打開城門。
”
拓跋烈聞言,心裡一陣痛快。
原本,他在燕州順風順水的,但從這個燕王出現,一切都被打亂了。
不過這次秋狩,隻要殺了燕王,燕州便會再次回到他的掌控之中。
那時便可以繼續下一步,為北狄的南下鋪路。
“張康,這次一定不能再出差錯了,否則我的命難保,你也彆想活。
”拓跋烈的音調陡然拔高。
張康打了個冷顫,他咬牙道:“這次定然不會再失誤,九大王和袁家都想燕王死,他燕王不死也得死。
”
“這就好。
”拓跋烈放下茶杯,“等燕王死了,下一步便是袁家,你懂的。
”
張康眼睛轉了轉。
這是他和拓跋烈計劃中的一部分。
第一步,掌控張家,控製燕郡。
如此一來便等於在燕州插下根釘子,這是最基本的。
第二步便是策反袁家。
這個計劃很大膽,也很冒險。
不過一但成功對北狄來說將會受益最大。
畢竟袁家一旦歸順北狄,以袁家的兵力完全可以配合北狄拿下燕關。
到時候,北狄大軍便可長驅直入,大頌江山唾手可得已。
“等燕王一死,小的便找機會試探袁立。
”張康道。
拓跋烈滿意點了點頭,“還有,最近鄉間都在乾什麼?”
提到這個,張康同樣露出困惑神色。
現在燕郡的情況很特殊,在豪族把土地賣給燕王後。
燕王等於掌握了燕郡大部分的土地。
而在燕王土地上的這些百姓是燕王子民,但同時也屬於燕王的佃戶。
所以,燕王府根本無需通過府衙釋出政令來讓這些百姓做事。
而是直接讓王府內一個,由劉福掌握的署衙派出官員。
這樣一來,他對鄉間發生了什麼一概不知,隻是聽到些零碎的資訊。
比如“挖坑藏糧”之類的訊息。
而他派出去的打聽的人回來,也是這麼說的
“他們在挖坑藏糧食。
”張康說道。
“藏糧食?哈哈哈,果然鼠輩。
”拓跋烈聽完笑起來,“那就看他們藏的厲害,還是我們北狄的鐵蹄厲害。
”
……
浮石村。
劉福和一些官員在一戶人家的灶台前。
本戶的百姓掀起鍋,下麵露出深深的坑道。
提起長衫的下襬,劉福和官員們沿著梯子下到坑道裡。
又彎著身子向前走了一段,到了一處寬闊的地方。
這個地方比坑道高,足以讓人站著。
在這裡還有桌椅之類的東西。
昨天雖然在燕王那裡冇有拿到盔甲武器。
但他該要做的事,還是要做的。
“王傅大人,保長們都到了。
”馮正帶著浮石村的保長從另外一個坑道過來。
“都坐吧,武器盔甲殿下說了,過段時間就給你們送來,但殿下說了,從現在起你們便要閒暇時訓練,同時研究一下怎麼利用這些地道打仗。
”劉福說道,“明日,殿下會親自帶兵過來,與你們打一場的。
”
“啊,打一場?”有保長嚇了一跳。
“不是真打,不過扮演北狄人而已,你們浮石村是第一個,接下來他們還會去其他村子。
”劉福笑道。
今日他親自過來,就是不想第一個村子就讓燕王看笑話,所以親自過問。
等浮石村做好了,便讓其他村子的保長過來參看,這樣便能迅速推廣到整個燕郡。
想起什麼,他臉色忽然嚴肅起來,“還有,坑道的地圖一定要保密,你們也要提高警惕,每年這個時候,也是敵人細作最活躍的時候,對村子外的來人多長個心眼。
”
頓了下,他加重了語氣,“你們要相互監督,如果誰把坑道真正的用途傳出去了,本官定連坐定罪。
”
劉福一向親民,對百姓很和善。
眾人現在見劉福這麼鄭重,心下一寒。
這話,定不是玩笑。
“是,王傅大人。
”眾人說道。
劉福點了點頭,“不要怪本官和殿下心狠,你們中有一人犯錯,到時候可能就會死傷數以萬計的百姓,北狄年年南侵,你們躲能躲到什麼時候,如今燕王殿下有氣魄,纔要同北狄打一場,打的他們膽寒,再也不敢踏足燕郡。
”
青壯保長們聽了,重重點了點頭。
“請王傅轉告殿下,我們絕不拖王府的後腿,殿下讓我們過上了舒坦的日子,這日子大家都很珍惜。
”馮正擼了擼袖子,“老漢我雖老了,但打北狄人也絕不含糊。
”
劉福麵露欣慰之色。
以前的燕郡,每年北狄秋狩,豪族隻顧自己,百姓不過是一盤散沙而已。
當北狄人到來,百姓也隻能各自逃命。
但現在不同了,在燕王的治理下,百姓們被組織起來了。
正如燕王說的,擰成一股繩的羊群不會畏懼任何豺狼虎豹。
這次北狄的秋狩,他們不會再像往年一樣任由北狄人殺戮。
攤開圖紙,劉福帶著官員和保長們商議了一番。
謀劃如何作戰,因為明日一早燕王的就會帶人過來,突然襲擊浮石村。
討論到傍晚,劉福返回王府,回稟了此事。
“嗯,那本王就看看他們到底怎樣。
”
當下,王府親軍冇有什麼,一切都在按部就班。
唯有這鄉裡他還有點擔心,畢竟這挖地道是他提出來的。
若是冇有效果,到時他可就要被百姓指著脊梁骨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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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冇有見過席晚笙,不願意嫁,倒也正常。所以,對於席晚笙想要逃婚的事情,他倒是一點也不意外。畢竟,他們都冇有感情,甚至都冇有見過麵,所以席晚笙又怎麼可能願意嫁給他呢?隻是這件事情他做不了主,是爺爺定下來的婚事。而且就算不是跟席晚笙結婚,也會逼著他跟彆人聯姻。與其這麼麻煩,還不如認了這門婚事。所以既然他猜測她的身份,在弄明白之前,段然也不可能會放她離開了,“在查清楚之前,讓徐望把人給我看好了。”
她坐在桌邊,開始盤點起今天買的東西和總花銷。生活用品基本上都買齊了,床上用品在街邊一家喊著“跳樓價跳樓價,明天就不做了”的家居店裡置辦齊了。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這種店永遠都不會真正倒閉,不過價格也確實很劃算。一共五套床品,甚至還包含褥子和枕芯,趙彆枝砍完價之後一共隻付了五百,老闆都直呼這個價格再低就真的要去跳樓了。再加上鍋碗瓢盆,洗浴用品等等,今天一共花了小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