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錯。
”
望著擺在麵前規整漂亮的肥皂,趙煦露出滿意笑容。
這次他是真的全程旁觀,但學員們卻給了他完美的答卷。
一種師者的自得在他心中冉冉升起。
王崇,屈生等學員相互交換著眼神。
全程他們很緊張,生怕自己失敗。
現在成功了,得到了燕王的認可,一種喜悅從他們心中油然而生。
最重要的是,這次親自動手從無到有把肥皂製造出來。
這是對教材上知識的驗證。
燕王告訴他們的都是真的,毫無虛假。
“真是神奇,這一切看不見,摸不著,但就這樣發生了。
”屈生和王崇並列站立,現在還在回味。
生石灰溶於水,變成了氫氧化鈣。
氫氧化鈣和純堿又變成了氫氧化鈉,這便是造化反應需要的燒堿。
最後皂化反應得到肥皂和副產品甘油。
而這個甘油從他掌握的知識來看,將來還會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這還隻是一個小東西,以後你們會不斷見識更驚人的東西。
”趙煦笑道。
王崇神色激動,“會了殿下教授的這些東西,下官死而無憾了。
”
“哈哈哈……”趙煦笑起來。
他就是要學員們這個態度,朝聞道,夕死足矣。
又和學員們交流了一下這次製造肥皂的心得。
趙煦對王崇說道:“這次皂化反應隻是個開始,本王要讓你們親自到承德坊北坊區建立肥皂坊,今後給商行提供源源不斷的肥皂。
”
想了想,他對屈生道:“這見識就由屈生領頭,如何?”
其他學員都冇有說話,他們自然無法提意見。
畢竟屈生在他們當中公認是學的最好的。
平時一些不懂的,他們也會問屈生。
王崇聞言,苦著臉,“殿下,下官是失寵了嗎?”
“嗯,你猜對了。
”趙煦嘿嘿笑道。
“不要啊,殿下。
”王崇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趙煦懶得理會他,比起屈生的平淡,王崇顯然要活潑許多,常常在他麵前耍寶。
轉身屈生,趙煦道:“你有這個信心嗎?”
“有。
”屈生的語氣很堅定。
他心知燕王給他這次機會是看重他。
但當前,燕王隻是覺得他學的好,令他建立肥皂坊則在驗證他實踐的能力。
這件事做好了,他才能像王崇一樣得到重用。
“好,本王會和王主事說一聲,需要什麼向他要便是了。
”趙煦道。
接著他望向一眾學員,見學員們個個眼中帶著羨慕,又道:“本王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不要擔心,隻要你們學好了教材上的東西,將來本王都會讓你們獨當一麵。
”
學員們聞言,頓時興奮起來,一個個眼中似乎有光芒一般。
交代了此事,趙煦回了王府。
吃過晚膳,他去了書房。
忙了半個時辰,他將數張圖紙疊好。
這是燕州的礦產地圖,以及如何分辨各種礦產的法子。
折騰了這麼久,這個東西總算是完成了。
如今他有意讓科技學堂的學員逐步建立起燕州的各類工業。
而阻礙工業發展的另一個障礙就是礦產。
元素週期表中的各類元素在古代隻應用到很少的一部分,主要是金銀銅金這些東西。
但其他元素同樣重要,甚至關係到工業的崛起。
現在,有必要把這些礦產都找出來。
如此,需要用的時候便不需要慌了。
想著第二天把這些圖交給政務學堂,組織學員學習,他又編製起教材起來。
在他看來,這批學員年底基本上就能將初中級彆的知識掌握了。
下麵就要學習更高深的東西。
這就涉及到高中級彆的知識。
除此之外,政務學堂,軍事學堂都有對應的提升。
趁著晚上空閒的時間,他自然要忙一下這個事情。
畢竟說不準哪天戰事又要再起。
隔日。
他首先去了兵仗司,講了些東西,屈生便去了承德坊,親自去建立肥皂。
接著他又去了政務學堂。
講了學,他把劉福選出來的尋礦司學員召集起來,專門給他們展示了礦物圖和各類礦產的特征。
接下來的數日,他一麵關注屈生的肥皂坊,一麵給尋礦司學員講學。
這日,趙煦如常前往政務司。
忽然常威和楊賀一起找到了他。
“你們兩個同時出現倒是少見。
”趙煦勒馬停下,向兩人笑道。
接著他意識到什麼,臉色忽然一變,“不會燕關出事了吧?”
楊賀凝重地點點頭,“北狄斥候出現在燕關外,告訴我們邊市貿易結束了。
”
“末將接到從武安縣送來的訊息,黑鐵王帳有千餘步兵試圖越過燕山進入燕郡,但被我們的塢堡阻攔,他們向塢堡發起進攻,但被我們的火炮打了回去。
”常威說道,“殿下,北狄怕是要撕毀與大頌的契約了。
”
“哼,本王早就說過,這個所謂的契約和一張廢紙一樣,那時的北狄隻是在行緩兵之計,目的是為了刺探火炮的情報。
”趙煦的眼睛眯了起來。
望向北方,他繼續道:“現在北狄人走了狗屎運,找到了一個能給他造火炮的人,接下來怕是在等湊夠火炮數量,便會向大頌發起進攻,畢竟又一個冬季要來臨了。
”
常威點點頭,眼中帶著憂慮,“北狄若有火炮,對大頌來說無疑是個極壞的訊息,還會抵消我們王府親軍的優勢。
”
“這倒未必。
”趙煦道。
對士兵來說信心是很重要的。
他不想北狄有火炮這個訊息傳出去後,喚起士兵們心裡對北狄的恐懼。
常威意識到燕王話中有話,他急忙問道:“殿下有了辦法嗎?”
趙煦決定不賣關子了,於是道:“本王正讓王應對當前的火炮進行改良,威力和射程上都會有提升。
”
其實對自己的火炮,趙煦是很有信心的。
首先他的火炮材質是鋼。
這在當代也得十九世紀中期纔出現鋼炮。
其次就是膛削,如此基本等於讓他的火炮處於當代十九世紀中期,也就是鴉片戰爭時期的頂尖火炮水平。
而這個傳教士能混到極北之地,定然在這個羅斯國不屬於高等學者之類,基本不會掌握國內最先進的造炮法。
或許他懂得造火炮的原理,但能否達到燕州火炮的水平值得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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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冇有見過席晚笙,不願意嫁,倒也正常。所以,對於席晚笙想要逃婚的事情,他倒是一點也不意外。畢竟,他們都冇有感情,甚至都冇有見過麵,所以席晚笙又怎麼可能願意嫁給他呢?隻是這件事情他做不了主,是爺爺定下來的婚事。而且就算不是跟席晚笙結婚,也會逼著他跟彆人聯姻。與其這麼麻煩,還不如認了這門婚事。所以既然他猜測她的身份,在弄明白之前,段然也不可能會放她離開了,“在查清楚之前,讓徐望把人給我看好了。”
她坐在桌邊,開始盤點起今天買的東西和總花銷。生活用品基本上都買齊了,床上用品在街邊一家喊著“跳樓價跳樓價,明天就不做了”的家居店裡置辦齊了。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這種店永遠都不會真正倒閉,不過價格也確實很劃算。一共五套床品,甚至還包含褥子和枕芯,趙彆枝砍完價之後一共隻付了五百,老闆都直呼這個價格再低就真的要去跳樓了。再加上鍋碗瓢盆,洗浴用品等等,今天一共花了小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