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州,高城。
距離城池不到十裡的碼頭上人來人往,異常繁忙。
自從這裡被東瀛占據,便成了東瀛海上的貿易中轉地。
來自東瀛的商船在這裡停泊歇息,之後繼續南下前往菲呂國,甚至更遠的臥莫國。
此刻,在碼頭邊一間東瀛風格的酒館內,隻坐一桌客人。
任何想要進入的商賈都會被婉拒。
“這次我們五峰島在燕州的損失,你們梁家必須賠償!”
酒桌北側,一個鷹眼男子指著對麵的中年商賈喝道。
中年商賈壯碩,皮膚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海上奔波,被太陽烘烤出來的色澤。
對鷹眼男子的嗬斥,中年商賈連連賠笑。
“島主息怒,事前,我們梁家已經給了五峰島三百兩銀子,現在是你們五峰島拿錢,冇有把事情辦成,怎麼又能讓我梁家賠你們的銀子?”中年商賈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王直麵色頓時漲紅。
他們五峰島從來冇有遭受過如此慘重的損失。
除了停在海上的三十餘艘戰船見情況不對逃回了五峰島,他們登上燕州土地的人竟然冇有一個人回來。
毫無疑問,他們都被燕王的軍隊殺了。
受到如此慘重的損失,他身為島主如何甘心。
當即,他便從五峰島出發抵達夷州,要向梁家討要說法。
“放屁,你們梁家從來冇說過燕王軍隊裝備了火槍。
”王直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海上的船員聽見了對方的炮聲,也聽見了火槍的聲音。
“這怎麼可能!”中年商賈露出驚訝的神色,眼中的狡黠一言而過,“若真是如此,我願將此事告訴家主,如需賠償,一定賠償。
”
“四十二艘戰船,萬餘船員,還有我的副島主黑山,你們最少要拿八百萬兩銀子出來。
”王直惡狠狠望向中年商賈,咬牙切齒,“如果你們不給,你們知道我五峰島的手段。
”
“島主息怒,我一定會徹查此事。
”中年商賈臉色微變。
“滾吧!”王直怒視中年商賈。
中年商賈再三賠禮,退出了酒樓。
這時王直身邊一一人道:“島主,這件事我們怕是中了梁家的驅虎吞狼之計。
”
他叫薛然,和黑山一樣,同樣是五峰島的副島主。
因島有五峰,中間最高,兩側皆低,王直在之下設了四個島主,以對應五峰。
王直抱著胳膊目送中年商賈離去,他冷聲道,“我也有此懷疑,他既想利用我們毀了燕王的戰艦,又想利用燕王來削弱我們。
”
頓了下,他道:“所以此番我才親自來夷州,向梁家索要賠償,若他老老實實交了這些銀子,就暫時饒了他,若是他們不老實,我們就讓他清楚,誰纔是這片海洋的主人。
”
“隻是兄弟們的命怎麼能用銀子來衡量。
”薛然有些賭氣。
按他的想法,當下應該集中戰船,將梁家的水師一舉殲滅,攻入浙州為死去的船員報仇。
“你急什麼!”王直眼睛怒睜,表情凶狠,“在燕州遭受如此損失,難道不需向梁家索要銀子招募船員,購買戰船嗎?而且這次中田將軍答應賣給我們安宅船了。
”
“是嗎?這太好了。
”薛斌的氣勢頓時矮了下去,隨即大喜。
這安宅船是東瀛戰船,船上能夠裝載十八門火炮,比他們隻能裝載六門火炮的戰船強太多。
而且這船還能載三百五十人以上。
雖然還及不上斯特丹人,昂撒人裝載數十,上百門火炮的戰艦。
但在大頌,高麗,東瀛三國間,這種戰船毫無疑問是最強的。
若是五峰島有了這安宅船,在海上的實力將會大大增強。
原本,他還奇怪島主為什麼對銀子這麼急迫,甚至梁家的活都接。
現在他終於懂了。
二人正說著,忽然碼頭傳來一陣喧鬨之聲。
他們向外看出,隻見一艘懸掛著藍白相間橫條的戰艦在碼頭外緩緩駛過。
王直露出羨慕眼神,比起碼頭商船的個頭,這艘戰艦很大。
這就是斯特丹人的風帆戰艦。
他們來自夷州的南側,在那裡又做斯特丹人建立的要塞,名字叫熱遮城。
起初,夷州這塊孤懸海外的海島在大頌立國前的內戰時,就被斯特丹人趁機攻占,作為他們海貿的中轉點。
現在的熱遮城內駐紮著九千斯特丹軍隊。
同時,他們還有八艘戰艦停泊在熱遮城外的海港中。
大頌立國後,梁家曾經試圖攻打夷州,將夷州據為己有。
但是他們在熱遮城遭遇了慘敗。
斯特丹人的戰艦更是闖入梁家港口,炮轟梁家戰船。
梁家對戰敗之事隱瞞不報,隻是奏誇大海寇之患,更言有百姓下海,充當海寇。
自此大頌禁海,不許片板下海,杜絕百姓下海為寇。
同時,梁家得到了唯一海貿的權利。
向斯特丹人賠償了一大筆銀子解了仇怨,梁家自此開始與斯特丹人展開貿易,獲利頗豐。
這讓梁家更加註重海貿,往來海上的貿易的大小商船達到兩千餘艘。
為了獨占海貿,梁家一直對外宣稱深州是大頌朝廷劃定的通商口岸。
一應外來船隻,隻能於深州香城進行貨物買賣。
隻是令他疑惑是,到現在大頌似乎也冇有人拆穿這個謊言。
或許真如民間所說,梁家的銀子通了天,即便有人清楚,也是不說。
畢竟皇帝隻待在皇城,冇人告訴他,自然他就不知道。
“真是悲哀。
”王直忽然冷冷笑起來,“堂堂大頌,中原之國,勢族割據,欺下瞞上,竟不知世界之大變,連東瀛都不如了,幸好,我已不做頌人了。
”
大頌禁海後,當初正處藩主混戰時期的東瀛也禁了海,那是因為當時的東瀛共主藤野大名擔憂藩主通過海貿強大起來。
但百年前,藤野家族衰亡,藩主們再次混戰爭奪東瀛大權。
這時位於東瀛最南端渡邊家族利用海貿迅速強大起來。
因為即便禁海時期,渡邊家族也一直與斯特丹人進行著走私貿易。
現在正處戰國,自然無所顧忌。
也是在那個時期,東瀛從斯特丹手中掌握了火繩槍鑄造技藝,以此統一了東瀛。
後來更多的異國商船來到東瀛。
東瀛又從沉船中打撈到火炮,雖仿製的不成功,但之後又通過進入東瀛的傳教士掌握了青銅炮鑄造,鍛鐵炮雖然還不如昂撒,斯特丹人的,但也有了長足進步。
現在東瀛水師的安宅船上便是鐵炮和青銅炮混合。
有了火炮,火槍和戰船,渡邊家族自然有了雄心,自與斯特丹人貿易,他們便羨慕他們的戰艦橫行海上,控製貿易航線。
於是在三十年前,渡邊家族眼見斯特丹人衰落,便將目光投向了夷州。
對東瀛來說,這也是一塊絕佳的貿易中轉點。
反覆爭奪了七八年後,斯特丹人與東瀛達成了協議,將夷州一分為二。
之後東瀛人找了他,成就了他如今的五峰島主。
出於對大頌一直強大的印象,東瀛一直向大頌挑起戰端。
所以暗中決定利用它來控製大頌周邊的海貿。
畢竟斯特丹人,昂撒人都是這麼做的。
他們的國家支援私掠船,為的是打擊對手的海貿。
對東瀛來說,這個法子的確很不錯。
他能給東瀛帶來利益,同時與大頌有衝突的時候,東瀛幕府很容易就能甩開他,畢竟他們不會承認與自己的關係。
不過近些年,東瀛漸漸不再在乎大頌的態度。
大頌勢族割據,朝堂相互傾軋,皇族不振,北方的北狄虎視眈眈,隨時會覆滅。
渡邊幕府嗅到了大頌的衰落。
看到沈幼姝慘兮兮的模樣,田飛宇心疼壞了,對冷青凝的不滿也越來越強烈“冷青凝你這是什麼意思呢?還不管好你自己的契約獸,難道你想殘害同門不成?”“葉師姐,白師兄,身為隊長,你們是不是應該管一管她的行為?”被指責的葉青竹柳眉蹙起,她本來很喜歡嬌嬌軟軟的漂亮師妹的,但這位沈師妹一點都不討
沈清淮來到會議室,氛圍一下子就緊張起來。這個會議一開始到結束整整開了2小時,但是會議室的人都能感受到今天的總裁心情很好。沈洛瑤昨天將雲阮的事情告訴洛佩蓉,洛佩蓉氣不打一處來,馬上就來到沈氏。魏苗苗剛推門,就看到洛佩蓉的身影。“夫人,今天你怎麼來了。”洛佩蓉冇有理魏苗苗,在她麵前,魏苗苗的那點小心思,她怎麼可能會不清楚。洛佩蓉保養的很好,根本不像一個50多歲的女人,直奔沈清淮的辦公室走去。
“好,我知道了。張越關閉飛信介麵。施法解決掉眼下的一群飛蝗後,看看時間已然不早,便回城下線休息了。準備為出征東瀛,養精蓄銳!而當天馨兒、蘇謹顏、劉耀他們得知張越即將出征東瀛國的訊息的時候,紛紛為此感到擔心。“張越,你一個人去東瀛國怎麼行?我陪你一起過去吧!或者你要是覺得我
“這話怎麼說?是哪裡出什麼問題了嗎?”張辰當然知道陳夢雪說的是什麼,卻故作驚訝的問道。“你自己看!”陳夢雪完全冇注意到張辰臉上的表情,雙手抓著T恤的衣襟微微顫抖,稍微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臉頰染上深紅,將T恤脫了下來。隨著T恤的落下,兩團飽滿柔軟驚豔地躍入張辰的眼簾,它們似乎更加圓潤,更加誘人,上麵還掛著幾滴剛剛的溢位,但那紫色的血管,就如同美中不足的瑕疵,讓陳夢雪的心中充滿了憂愁和恐懼。
墨岑眉頭一挑。這他倒是冇有想到,不過想想也對。以陸紫衣的煉丹本領,一直煉製通天級的丹藥,確實是大材小用了。就是收集尊神級靈藥這種事情,在極東之地這個地方,可不太容易啊!但是陸紫衣給出的這個條件,也確實足夠誘人。一成的靈石報酬,他還可以自行支配。就算他自己不要,交給靈寶閣也能換取足夠多的貢獻。微微沉吟了一下之後,墨岑沉聲道。“長公主殿下,這個請求屬實是不太好辦,不過我看長公主殿下誠心足夠,倒是可以想
我下意識掙脫,“你又不是狗……”“嘶……”可能是我力氣大了,牽扯到他的傷處,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卻冇鬆開我,甕聲道:“可是我也會疼。“……哦。我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假的,便不敢再動了。雖然我們平時不回來住,但傭人卻打理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連床單被套,都是三天一換。床頭,還掛著一張婚紗照,複古風,百萬後期師的手筆,倒是毫無PS痕跡。待傅祁川坐到床上,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