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汗!”
烏蘭巴的聲音落下,北狄將領們喊道。
“嗯?”烏蘭巴聽見將領們叫他可汗,不但冇有高興,反而緊鎖眉頭。
“是,上將。”將領們紛紛反應過來,又糾正了叫法。
經過這段時間的改製,不僅烏蘭巴的頭銜是上將,他們也不再是狼錄和千夫長等等,而是換成了上校,少校之類的。
又強調了一些戰爭中的規矩,烏蘭巴讓將領們離去。
儘管受到羅斯**官的指導,但他們北狄軍隊的紀律依然不如羅斯**隊和大頌軍隊,這也是他頭疼的。
因此臨戰前,他才召集將領叮囑這件事。
對他來說,北狄騎兵依靠個人勇武,無敵於天下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今後,他們要融入羅斯國,成為羅斯**隊的一部分,按照羅斯**隊的作戰方式,打仗才行……
接下來的六日,戰場上格外的寧靜。
雙方軍隊都在乾著自己的事情,互不乾擾。
但誰都清楚,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已。
而這份寧靜也冇有持續太久,第七天陣陣火炮的轟鳴聲中宣告結束。
這天清晨,中央軍炮兵集合了三百二十門榴彈炮,四十二們線膛炮,對北狄的壕溝工事進行了炮擊。
“嗖…轟…”
一枚枚炮彈騰空而起,落入壕溝又炸開,揚起漫天泥土和草葉子。
在炮擊開始的瞬間,北狄士兵便蹲在壕溝裡,恨不得鑽入地下,生怕被炮彈擊中。
在炮聲響起的瞬間,烏蘭巴和伊萬便衝出了營帳。
在他們的視野中,整個壕溝陣地都被炮火覆蓋了。
炮彈如同雨點落在乾燥的塵土上一樣,掀起一團團塵埃。
和塵埃混合的則是火藥產生的煙霧,讓整個戰場顯得霧濛濛的。
“該死的大頌人!”望著炮火紛飛的戰場,烏蘭巴幾乎把一口牙咬碎。
對方的火炮射程太遠,麵對炮擊,他們連還手的能力都冇有。
但為了堅持住,他們又不能不忍著。
對一個將領來說,這種隻捱打而不能還手的情況能把人逼瘋。
伊萬同樣臉色難堪。
他們根本看不見對方炮兵的位置,說明其炮兵距離戰場很遠。
見到這一幕,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們羅斯國的軍隊在雍州戰場上也會狼狽逃離。
“戰爭總是如此。”伊萬這時對烏蘭巴說道。
其實,即便是雙方的火炮射程相近,他們也要承受對方的炮擊。
區別隻在於,現在他們是獨自承受傷亡,後者是彼此都會有傷亡。
但他們的優勢在於,依托汗庭,他們又更多的人力物力。
當下,為了減少士兵的傷亡,一些北狄牧民已經被要求進入壕溝。
每個士兵的兩側會各有一個牧民,充當北狄士兵的肉盾。
對他們來說,隻要輸了,這些老弱病殘不是被大頌士兵殺掉,就是淪為大頌人的俘虜。
與其如此,還不如在戰場上當肉盾,抵禦炮擊。
甚至還能直接將其屍體拿來當沙袋,作為遮擋。
“嗯。”烏蘭巴點點頭,緊緊抿著嘴唇。
大頌軍隊想要通過炮擊大量殺傷他們士兵的目的終究是要打個折扣的。
這就是他的決心,這次戰事,他將會使用一切手段。
“轟轟轟……”炮擊還在持續著。
隻是二人不再理會,各自返回了營帳。
與此同時。
中央軍營寨,常威攜白尚等將領,正在討論夜襲的細節。
原本,他準備炮擊三天之後就發起夜襲。
但這幾天,在草原上搜尋其他王帳的槍騎兵又突然俘獲了大頌的北狄牧民。
於是常威靈機一動,令槍騎兵隻把牛羊留下,卻是把北狄牧民放入汗庭。
至於炮擊,他們還會繼續,但持續的日子要更長一些。
這有他自己的目的。
給白尚三人安排了進攻的方向,常威拿起望遠鏡觀察了一會兒戰場。
望遠鏡裡,隻有炮彈在壕溝上掀起塵土的畫麵,其他倒是很平靜。
“這次炮擊,北狄定是非常難受了。”白尚這時笑起來,“雍州的時候,麵對炮擊,穆勒洪真還敢拿騎兵衝一衝,現在他們隻能縮著了。”
“可不是,瞭解了機槍和槍騎兵的厲害,他們清楚自己什麼也乾不了。”陳虎掐著腰。
對這次戰爭,他們冇有人感到緊張。
因為,他們清楚,這不過相當於一場剿匪戰,北狄在雍州鬨不出大動靜,在汗庭也鬨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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