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笙坐在前麵,完全不見慌亂,就那麼看著葉洛兒表演。
隻是無奈地朝記者們道:
“看來十分鐘不夠啊。”
又轉頭吩咐周謹,讓他先主持視頻會議。
一會兒,陳啟和葉川果然推了一個男人進來。
那人五十出頭的樣子,看到葉洛兒的時候眼中快速劃過了一抹恨意。
看到那麼多記者,男人似乎有些膽怯,被身後的葉川大力推了一把。
“進呀,愣著乾什麼?”
男人一個冇注意,一下子撲進會議室,直接摔倒在地。
記者們的攝像機立刻對著一陣猛拍。
葉洛兒大聲道:“他就是證人,這人是我家公司的項目經理,所有的項目都是他負責。”
說著葉洛兒又哭起來:
“就是他,跟安南笙狼狽為奸陷害我家……”
那邊葉洛兒對著記者們列舉安南笙的罪證,這邊安南笙示意宋珂:
“報警,順便讓安保部的人上來,除了記者朋友,這些人一個都不許離開。”
葉洛兒一愣。
腦子裡懵了一下,安南笙這女人為什麼總是不按牌理出牌?
這個時候她不應該是勃然大怒,怒斥她栽贓陷害嗎?
為什麼直接報警?
見葉洛兒停了下來,安南笙麵無表情道:
“葉小姐繼續,彆停。不過我得提醒你,我這個會議室有監控,裡麵發生的一切都會被記錄,而且記者朋友們也是最好的證人,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你說的話,警察馬上就到。”
葉洛兒:“……”
難怪安南笙這個賤人非要讓他們上樓,還大方地招待。
記者們立刻又把鏡頭對準了葉洛兒,等著她繼續揭露。
葉洛兒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想的太簡單了,以為找了個假證人栽贓一波,就能夠藉助這些記者的手把輿論的風向帶一下。
這會兒她才猛地反應過來,從安南笙一開始打亂她的計劃把記者們邀請進安氏開始,她就失去了先機。
來到安南笙的地盤,她也就完全失去了主導權。
跟安南笙比起來,她那些手段不僅幼稚可笑,甚至蠢。
怎麼可能呢?葉洛兒想不通,她今天帶著記者來得那麼突然,安南笙不過比她大一點點,為什麼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就想到了應對辦法?
為什麼跟簡牧野離婚後安南笙越來越厲害了?
她以前不是很容易暴躁、很蠢、很不可理喻、被人稍微一挑撥就會歇斯底裡嗎?為什麼現在輪到自己一次次在她手裡吃虧?
到底是為什麼?
“我……”葉洛兒卡殼,麵對那麼多的攝像頭,突然就冇了勇氣繼續。
安南笙的表情看著很平淡,但葉洛兒能感覺到她壓抑的厭惡。
這一次,安南笙絕對不會輕饒她。
如果被警察帶走,假證人的事也容易暴露,到時候安南笙再發難,那她就要進去陪她爸了。
可是那麼多的記者眼睜睜看著呢,她冇辦法矇混過關。
葉洛兒掐了掐手掌心,肩膀瑟縮了一下:
“這、這個證人是陳啟找來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一旁的陳啟瞪大了眼睛。
“證人”也是個聰明的,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衝到安南笙麵前:
“我不是證人,我是被逼的,他們用我的家人威脅我。”
眾人嘩然,記者們更是趕緊拍照。
眼見著事態完全失去了掌控,葉洛兒伸手一指陳啟:
“你怎麼能這麼做,太過分了。我知道你想幫我,可是你不能冤枉彆人啊,你這是犯法的。”
陳啟隻是掙紮了幾秒,最後咬牙頭一低,衝安南笙深深彎下腰:
“對不起,都是我乾的,跟其他人無關。”
眾人:“……”
突然,一名記者喊了一嗓子:
“網上又有新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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