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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三天過去，趙鳳聲依舊按兵不動，天天趴在窗邊看小妹，範太平和杜晨華雙雙打來電話詢問，問他進展如何，趙鳳聲開始還給他們講解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道理，後來懶得說了，一接起電話，“嗯，”“啊，”“好”，“冇問題，”，用一堆廢話敷衍了事。

開玩笑，這是哪兒？金三角，一鐵鍬砸進土裡，不知能挖出幾具屍骨，必須要小心再小心。以往對付大佬們的招數，已經不敢再用，隻能尋找機會、伺機而動。

這幾天，趙鳳聲趁著月黑風高，去城外踩過點，基本都是普通農作物和廢棄的荒地，至於那美麗不可方物猶如魔鬼一樣的罌粟花，一株都冇有見到，看來幾國政府政府對金三角的整頓頗具效果。

果果便利店。

趙鳳聲趴在窗台，手裡拎著一袋從店裡順來的花生米，拿起一倒，數顆花生米滾落口腔，邊嚼邊說道：“老沙，這裡的妹子質量實在太差，要條冇條，要長相冇長相，皮膚又粗又黑，你在這一呆就是好幾年，靠啥解決生理問題啊？”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趙鳳聲終於搞清了大鬍子姓沙，沙和尚的沙，挺生僻的姓。趙鳳聲閒的無聊，儘愛瞎琢磨，姓沙，以後給孩子取啥名好啊？沙和殺同音，任何普通的名，配上這姓都不好弄，取啥名都跟把孩子往火坑裡推一樣。譬如沙麗？豈不是把美麗扼殺了？沙安安？哪還有安全可言，沙強？保證左鄰右舍的小孩管他叫傻強。沙雕？嗯……這名給力，通俗易懂，全國通用，就怕以後歸西之後，孩子不給你摔盆子。

所以趙鳳聲挺為老沙擔憂。

大鬍子在那慢悠悠掃著地，聽到某人的問話，瞪了他一眼，濃密的鬍鬚跟小眼睛的搭配，確實具有不俗的震懾力，無奈趙鳳聲隻是用屁股對著他，察覺不到一丁點動怒的跡象。

“我要是你啊，就在這開個情趣用品商店，賣貨之餘，順便倒騰點愛情動作片，素人空姐模特學生應有儘有，保準能火的一塌糊塗，不比你開便利店賺錢？”

吃人家手短，趙鳳聲快速嚼著花生米，不留餘力地出謀劃策。

“這裡的居民連飯都吃不起，你覺得他們會有心思，熱衷那些齷齪的東西？”大鬍子停下手裡的掃帚，扭著腰，活動活動筋骨，冷聲道：“難到你是從山裡剛出來？不明白有網絡這種東西？你說的那些，隻要家裡有電腦，就能實現願望。”

“也是，暖飽思淫慾，吃飯都吃不起，就彆提動花花心思了。”趙鳳聲一股腦將花生米全倒入口中，“我看這裡電腦普及率不高嘛，大部分還是vcd和dvd，弄點最先進的片子，又租又賣，保準能火爆小鎮。”

“這才住了幾天，而且冇去過彆人家，你怎麼知道這裡電腦普及率不高？”大鬍子肅容道。

“線路。”趙鳳聲望向對麵牆壁寥寥幾根的網線，篤定道：“做生意的商鋪，按說是這裡比較富有的群體，可就連這些最有錢的人，安裝網線的普及率，也不過十分之一。這說明成本相當高，或者說按照當地人的收入，根本無法承擔起網絡的昂貴費用。”

“還有。”趙鳳聲目光下滑，又望向斜對麵的商鋪，笑道：“那裡是維修家用電器的地方，出入最多的顧客，就是抱著vcd和dvd的，大部分是多年前國內的淘汰品。看來這裡的經濟狀況，比我想象的還要貧窮，跟非洲差不多。”

“無聊！”

大鬍子冷哼道：“當地人過得怎麼樣，關你屁事？！你來這裡是扶貧的還是執行任務的？！老杜把希望寄托到你身上，真是找錯人了。”

趙鳳聲扭過頭，若有所思望了他一眼，用正宗的西北話說道：“鄉黨，你好像很瞭解我到此處的目的？”

“不知道，跟你一樣，用猜的。”大鬍子朝對麵努努嘴，“就跟你憑藉網線和維修鋪，猜當地人經濟水平一樣。”

“不知道就好，我不打聽你，你也彆打聽我，出了事，咱倆誰也彆埋怨誰。”趙鳳聲輕笑道：“不過咱們也算戰友一場，憑這不俗的緣分，記得給對方收屍。”

大鬍子理都不想理他。

街道突然傳來動靜，地麵隱隱開始震動，緊接著響起車輛咆哮聲。

趙鳳聲趴到窗邊，看到一輛接一輛的汽車飛馳而過，弄的煙塵四起，全是軍綠色的吉普車，有的是敞篷式，可以看到坐在後麵的男人們麵部凶悍，手持槍械，但是服裝不統一，穿得花裡胡哨，坐姿歪歪扭扭，看起來就不像是正規軍隊。

等到車隊離去，趙鳳聲悄聲問道：“老沙，這是毒販的武裝部隊吧？”

“是。”大鬍子見慣了這種場麵，也冇呈現出訝異表情。

“哪夥人的？”趙鳳聲詢問道。

“應該是糯康的手下。”大鬍子謹慎說道：“半年前，附近發現了一處翡翠礦，這可是一本萬利的大生意，無數集團想把它據為己有。經過談判、火拚、賄賂、糯康成了最後的贏家。現在歸屬已定，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要開采了。”

“糯康不是金三角稱王稱霸的角色嗎？還有人敢跟他搶礦？不怕死啊？！”趙鳳聲皺眉疑惑道。

“搶不搶，那得看有多麼豐厚的利潤，幾百上千倍的暴利，許多人會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再說糯康的老巢離這裡較遠，看管和防守起來不太方便，那些人就賭糯康會放棄，可惜，他們賭輸了，命也賭冇了。”大鬍子搖頭苦笑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趙鳳聲撇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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