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娜那個女人仗著和殷總以前的情分就為所欲為,我已經忍受她夠久了!我也不跟你們拐彎抹角了,我是支援著安副總的,我實在無法忍受公司落到卓娜那個蠢女人的手上!”
“我知道,殷總是冇有拎輕這件事,讓安副總和你們受了委屈,但是我可以保證,我一定會暗地幫助安副總的,至於殷總那邊,要不了多久,他對卓娜的耐性也會被消磨完了!”
隱晦的試探冇有用,老助理索性敞開天窗說亮話,把那些算盤都擺在明麵上亮得清清楚楚。
聽他這話說得如此誠懇,昭昭哽了哽,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她隻得連忙關閉了麥克風,緊急求助安謹,“安姐,我們該怎麼辦?”
安謹挑了挑柳眉,露出一抹得趣的微笑,“你就順著他說,既然他想幫我們,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都代表著殷仕寒暫時還是不想放棄我這顆棋,先答應他,看他們接下來有什麼動作。”
昭昭點了點頭,“好。”
她聽從著安謹的吩咐,重新打開了麥克風,似乎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之後,破有幾分為難地對老助理說道:“可是……你也知道安姐的性子,她那麼清冷傲氣的人,被卓娜那麼欺負,肯定也咽不下這口氣。”
“再者,現在殷總的態度也很曖昧不明,您這麼向著我們,就不怕惹怒殷總,不怕被卓娜針對嗎?”
老助理聽到昭昭的回答,知道了事情還有商量的餘地,不由得在心裡鬆了一口氣,語氣也輕快了不少,“殷總的態度你就不要擔心了,事實上,殷總一隻都對你們和安副總很內疚,這段時間以來也一直在想策略彌補安副總,但是安副總好像也不想給殷總這個機會……”
“昭昭,我能問問,安副總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嗎?她……是準備自立門戶了嗎?”
若說老助理前麵一番話還是在試圖安撫昭昭的話,那麼最後的問句就是赤果果的將那些晦澀隱秘的東西深挖出來了。
昭昭一蹙眉頭,答道:“安姐的想法我不敢亂揣測,您也不必想在我這裡打探到什麼訊息,話也說遠了吧?現在最重要的是,如果你要幫助我們,你能怎麼幫呢?”
雖然老助理在殷氏中德高望重,但是實際上卻冇有掌握什麼實權,隻能算是殷仕寒是謀士之一罷了,且殷仕寒敬重他,偶爾會聽從他的部分意見,很大一部分原因也隻是因為他一直把老助理視為長輩,並冇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老助理聞言,忍下了想要繼續試探下去的衝動,向昭昭解釋道:“現在安副總和公司已經生了間隙,肖總經理虎視眈眈,卓娜又不停地作死,我可以起煽風點火的作用,離間他們和殷總的關係,有六成把握可以成功。”
“不夠。”安謹無聲地對昭昭對了一個口型。
昭昭收到指示,按著安謹的意思回答:“不夠,隻有六成,太少了。”
電話那頭,老助理咬了咬牙,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道:“那如果我說,我可以把卓娜手中那個和冷氏集團的大項目搶過來交由安副總做呢?”
冷氏集團……
昭昭下意識地就看向了安謹,隻見安謹臉色淡漠地朝昭昭搖了搖頭,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昭昭會意,拒絕:“冷氏集團的項目,我們不做。”
“可是,這是目前卓娜手中最大的項目了啊……”
“我們不做。”昭昭堅定地道。
老助理犯了難,又道:“那你們的意思呢?我還能為你們提供什麼幫助?”
昭昭再次看向安謹。
安謹拿出手機,打出一行字,遞給昭昭看,讓昭昭照著讀。
“不要卓娜手中的項目,我們想要那個小鎮的開發項目。”
“那個偏遠小鎮嗎?”老助理乾巴巴地笑了兩聲,“這恐怕有點為難……那個小鎮冷氏已經注資要開發成文化旅遊區,就連藝術展館的位置都挑好了,將來潛力巨大,這個項目是從一開始殷總就親自操手的……”
那個小鎮,正是西婭從小長大的鎮子。
“做不到的話,那就算了。目前我也不知道安姐是怎麼想的,籌碼不夠的話,即使我想去說服安謹也很難呢。”昭昭故作為難地說道。
老助理一聽,頓時急了,他一想到卓娜那無理取鬨的作風,還有殷仕寒幾近昏庸的寵溺,一直都狼子野心的肖總經理……
這些因素導致近來的殷氏不斷在走下坡路,已經成了M國商圈的談資。
想到這些,老助理就再也無法袖手旁觀下去,他咬咬牙,硬著頭皮就道:“好!我答應你!但是這件事情我冇有百分百的把握,如果我做成了,也希望昭昭小姐能夠信守諾言,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
“好,那就提前先祝我們合作愉快。有好訊息了記得提前告知我,我好去探探安姐的口風。”
“好。”
又是一番客套的官方寒暄後,電話終於被掛斷,昭昭放下手機,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轉頭詢問安謹,“安姐,我們拿那個項目做什麼?利潤確實很大,但是總感覺還是有點兒不值……”
安謹微微一笑,目光逐漸變得柔和了不少,“這就是我的私心了。我對那個小鎮有著一段情結……”
提到此處,安謹的眼底深處又悄然浮現出了一抹複雜。
她還記得,當時她和冷元勳說過,如果未來某天她老去了,就要投資那個小鎮,打造藝術展覽館,還有一係列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定會選擇那個浪漫的小鎮度過餘生。
而她也是最近才得知,冷氏在不久前已經向小鎮注資,開始打造大型的藝術展覽館,計劃全麵開發這個小鎮,用錢堆出一個聞名的文化旅地。
安謹自嘲地想,她想要的東西,纔不要冷元勳給,她自己來給。
這也便是她決定要那個開發項目的原因。
昭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問:“那假如這個項目真的拿到我們手上了,我們還要依照約定繼續歸順殷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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