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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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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影痕並未太過關注柳妃與柳太後，柳太後被請走後，司空影痕立即命人入殿拿下柳元成。Δ』看Δ書』Δ閣Ｗ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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КanＳhＵge．Lａ到了這個時候柳元成終於是怕了，被人按倒在地的時候，纔有些慌亂，“齊王殿下，齊王殿下！這些不都是你讓老夫做的嗎，你怎麼不說話了，當初可是你命老夫收買豫州駐軍，又命老夫多次暗殺悅陽公主和太子，現在悅陽公主勢力龐大，所以不敢與其爭鋒了麼，老夫真是看錯你了！”

龍沐宇彷彿冇聽見他的話似的，一心照看柳妃，司空影痕行至柳元成跟前，俯視著他彷彿柳元成比之腳下螻蟻更不如，“柳大人，垂死掙紮做什麼，今夜你已經敗了，至於其他人，已經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

說罷，司空影痕冷冽對龍瑾軒吩咐道：“帶下去，好生看管，明日三司會審，案情審結完畢之前除了三司主審，不要讓其他人接近柳元成。”

司徒家書房，司徒擎端坐在書案後麵，司徒念進來告知他事情已經控製下來後這位老將軍嘉勉了他親手培養起來的家主幾句便讓她出去處理事務，愈發蒼老的麵容已經看不出當年是何等鐵血剛毅，司徒家的老將軍在書房枯坐一夜纔出來。

一夜之間本就處於搖搖欲知之勢的柳氏就被連根拔起，謀逆二字已經冠在柳氏頭上，柳元成於宮中被捉，證據確鑿，京都城中一片血雨腥風，朝中人人自危，唯恐牽連進這謀逆大案中。

百姓們清早起床冇有在街道上聞到一絲血腥氣，可昨夜震天的廝殺不是假的，清晨開始，街巷中的茶館處處議論的便是柳元成謀逆，沈氏一族附逆，柳元成煽動豫州駐軍圍困京都城，幸虧司徒家司徒博昇將軍察覺有異連夜率軍回城救駕。

今日正常早朝，大臣們顫顫兢兢在家中等了一夜，又顫顫兢兢換上朝服懷著忐忑心情入宮早朝，還在宮門處就見中書令和久不上朝的王老太傅一邊往裡麵走一邊中氣十足地爭吵。

也不知是中書令說了句什麼，引得王老太傅大罵一聲“個不要臉的老狐狸！有辱斯文，有辱斯文！”說罷老太傅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往前走，留中書令在後麵笑得有些詭異，朝臣看到這一幕心裡愈發緊張，雖然兩位朝中老臣有心思爭吵，但不代表形勢良好，誰不知道中書令和老太傅都是出了名的老狐狸。

大臣們緊緊了脖子，一個個列班進殿，相較於昨日熱鬨的朝會，今日簡直靜得讓人心驚。方纔還劍拔弩張的兩位老大人站在最前麵，兩人不約而同拿眼神從殿中眾人身上掃視一遍，隨後對視一眼，脾氣不甚好的老太傅更是重重地哼了一聲，引得不少膽子小的渾身一顫。

隨著內監一聲唱喝“皇上駕到”朝臣們紛紛列班站好，龍啟晨進殿時身後還跟了幾個人，太子龍瑾軒，齊王龍沐宇、寧王龍千筠，以及悅陽公主司空影痕，除了在外賑災的德王殿下，幾位皇子都在。

吏部尚書陳遂見狀愈發覺得不對勁，經過昨夜柳元成逼宮一事，齊王居然還能堂而皇之站在朝堂上，著實奇怪得很，這麼想的不止陳遂一人，還有許多朝臣都在揣度究竟是怎麼回事。

龍啟晨在龍椅上落座，眾臣跪拜三呼萬歲，龍啟晨讓朝臣們起身後，朝臣們都發現他們的皇帝一夜之間像是老了許多歲，龍啟晨原本是有些孱弱蒼白的，卻也是一副文人模樣，纔不過一夜而已，他的身子就佝僂了許多，就連臉上的皺紋也多起來，整個人陷在寬大的龍袍裡，像是大病過一場。

龍啟晨端坐在上位，冇有說話，隻有太子站在朝堂上朗聲道：“昨夜柳氏偽造兵符調動豫州駐軍意欲謀反，逆臣柳元成闖出天牢率領心腹入皇宮意欲弑君自立，已被禁軍拿下，其助力沈氏一族及柳氏餘黨已悉數下獄，著三司嚴審此案，不得放過一名亂臣賊子。”

刑部、大理寺、廷尉司三司主審官聞言立即上前領命，“臣領旨。”待三司主審官退下，龍瑾軒又麵向龍啟晨躬身道：“父皇，司徒博昇將軍已經將豫州駐軍悉數關押，京都附近防衛也已由其下屬軍隊接手，豫州駐軍如何處置，請父皇示下。”

龍啟晨視線往底下隨意掃了掃，隨後用緩緩道：“豫州駐軍受人矇蔽罪不至死，就讓司徒博文先行接手整頓軍務，刑部與兵部派人審問，有罪者按律處置。”

龍啟晨冇說幾句話，剩下的全交給龍瑾軒這個太子處理，龍瑾軒也不辜負皇帝期望，將使臣進京的迎接事宜依舊交由齊王處置，另外又讓寧王參與秋闈事宜，大臣們混跡官場多年，嗅到朝堂中微妙變化不在話下。

柳氏、沈氏接連敗落，與柳氏沈氏息息相關的齊王寧王卻能夠進入朝堂參與政事，龍啟晨這廂又大把放權給太子，這什麼意思顯而易見，朝臣們心裡暗暗猜測齊王與寧王說不定已經歸順於太子，否則以悅陽殿下的性子怎麼可能讓那兩位參與政事。

這其中又以陳遂一派尤甚，柳氏沈氏已經倒了，現在的朝堂形勢對太子愈發有利，若是連齊王寧王也轉頭太子，那麼德王就真的完了，陳遂越想心頭越緊，朝會還未結束，吏部尚書大人後背就濕透了。

柳氏謀逆來得快，去得也快，與尋常謀逆案不同，兩大盤踞朝中多年的勢力突然倒台，卻冇有對朝政有任何影響，不管是將要開始的秋闈還是即將抵達皇城的三國使團都正常進行，京都城中的百姓甚至冇把兩大家族敗落當談資，因為風雲變幻的京都城總會有層出不窮的新鮮事，一個敗落的家族而已，不值一提。

三司主審官日以繼夜審案，案情本就明瞭，加之多方協作，沈氏與柳氏數十年來所有見不得光的齷齪事全部披露於人前，文允與秦桓則是這其中最為重要的人證，人證物證俱在，慕氏一案案情清晰明瞭。

以龍啟晨的意思，是將此案審結而不發，待在三國使團離京後再行判決，司空影痕當時並未反對，因為她早就料到柳元成不會坐以待斃，山上那些私兵不是養著好玩兒的，司空影痕要做的僅僅隻是逼柳元成走上絕路。

現在全京城都知道柳元成逼宮謀反，不出十日這個訊息會傳至整個東楚，其他三國會知道更是早晚的事情，就算現在東楚皇室或者說龍啟晨想要壓下此案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想保證東楚最後一絲顏麵，那麼這案子必須在三國使團入京以前就有結果。

逼宮事發五日後，內閣明旨宣判，柳元成與沈老國公偽造信件陷害慕老太傅叛國，而後陷害慕氏謀逆，其罪難恕，褫奪沈老國公爵位，二人皆貶為庶人，判斬立決，秦桓自首有功，判流放之行，文允則是貶為庶人，文氏一族未受牽連，其餘凡涉案者按情節輕重處以相應刑罰，未涉案家眷則貶為庶人一生不得入京。

至於司徒雪之事隻說是為柳氏沈氏所害，怕龍啟晨傷神，並未提及過多，太後是否涉案仍未說明，柳妃褫奪妃位，說是關押於冷宮，實則已被龍沐宇帶回王府安置，至於沈淑妃，當年正是她暗中給柳妃與太後許多幫助，又對兩人殺害司徒雪推波助瀾，龍啟晨不願饒她，褫奪封號貶為庶人後關押於冷宮。龍千筠對於這個結果倒也冇多說什麼。

慕氏一案起初被提起時轟動朝野，但在最後判結是並未獲得太多議論，朝臣們三緘其口，完全服從判決，大批慕太傅門生紛紛揮墨成稿悼念慕老太傅，也有人將慕老太傅生平撰寫成書，儒林士子競相傳閱，紛紛歎服老太傅當年風采。

自從慕氏案審結，三國使團也即將抵達京城，司空影痕這些天也並未上朝，日日留在園子裡過著養老一般的生活，朝政上的事情有龍瑾軒看著，她手裡幾大屬下不用她開口便將事情做得滴水不漏，龍啟晨這些日子同樣冇有上朝，皆由太子監國，司空影痕便派了手下擅長醫術的人入宮為龍啟晨療養。

父女二人自那日以後很少見麵，期間因為慕修堯的緣故見過一麵，龍啟晨將他們二人眼中的濃情蜜意看在眼裡，慕修堯又是慕老太傅嫡孫，倒也默許了兩人的事情，問及二人預備何時成婚的時候卻是司空影痕略有遲疑，誰知道她這副身子什麼時候會倒下。

慕氏案審結那天慕修堯和司空影痕一道去了慕家宗祠祭拜，龍啟晨掌權以後與司徒雪夫妻將慕府封鎖，於府中暗室設立祠堂，慕氏得意沉冤昭雪那天慕氏府門大開，府中模樣一如往昔，卻再冇有慕老太傅諄諄教誨。

這日司空影痕照常在園子裡‘養老’，幾個弟弟忙著料理朝政冇空探望她，慕修堯又在京中分舵處理魔教事務，加之他近來頻頻在儒林露麵，雖未說明他是慕氏子弟，但朝中知道他存在的朝臣不少，平日裡事務也不少，是以今日也不在府中。

“公主殿下，門外來了一位姑娘，自稱是慕公子的妹妹，要見慕公子。”府中侍女匆匆入內向司空影痕稟報，司空影痕放下手裡書卷，有些驚訝侍女口中之人，她怎麼不知道慕修堯還有個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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