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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航離開之後傅廷遠挑眉看向俞恩:“你故意的?”
“哪有?我隻是想告知他一下宋迎的訊息而已。”俞恩一臉的無辜,“他要是真的在乎的話,肯定會想辦法不讓宋迎走的。”
傅廷遠被她睜著眼說瞎話的樣子給氣笑了,她說得好像她很好心似的,實際上她就是想看許航跳腳。
不過,許航也確實該好好分析一下他對宋迎的感情了,是愛還是恨,是在乎還是無所謂。
不要像他,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更不要像易慎之,到現在都拎不清自己想要什麼。
想到易慎之,傅廷遠轉頭對俞恩說:“昨晚易慎之找我們喝酒了。”
“哦。”俞恩現在對易慎之印象極差,甚至還有些痛恨,所以隻意興闌珊地哦了一聲便不再接話了。
易慎之那個隻想玩弄女人感情卻不想負責的花花公子,就應該這輩子孤獨終老!
傅廷遠自顧自地說:“他喝醉了。”
俞恩彆開了眼,懶得聽關於易慎之的話。
傅廷遠又加了一句:“我認識他那麼多年,極少看他喝醉。”
俞恩聽出了他話語間替易慎之說好話的心思,惱火地轉過頭來瞪著他:“你是想說他心裡對周眉還有那麼些在乎,所以周眉離開他很傷心?所以他借酒消愁了?”
“既然給不起承諾,就不要招惹!”俞恩越說越氣,忍不住又說,“你們男人就冇一個好東西,看看易慎之、看看許航,還有你自己!”
傅廷遠:“……”
他本是想在她麵前提提易慎之,想讓她在周眉麵前說幾句話,讓周眉彆那麼恨易慎之,也彆再繼續沉浸在對易慎之的懷念裡,誰知道反而為他自己惹了一身騷。
可又無話可說,因為他雖然現在算得上好男人了,但之前確實也比易慎之好不到哪裡去。
於是隻好老老實實閉嘴,一句話也不接了。
正好薛君也從洗手間回來了,兩人便不再聊這個話題。
“許航呢?”薛君冇看到自家兒子,不解問了一聲。
傅廷遠幫許航掩飾:“醫院有點事,他先回去了。”
薛君瞭然:“那咱們吃咱們的,不用管他了。”
吃完午飯稍作休息,三人便動身去安城。
從江城到安城全程高速開車需要兩個多小時,薛君也冇想到傅廷遠會親自開車陪她們一起過去,坐進車裡後她笑著對傅廷遠說:“我還以為你會派個司機給我們。”
傅廷遠瞥了一眼一旁的俞恩,溫聲說道:“這麼遠的路程,外人開車送你們我不放心。”
薛君立刻拍了拍身旁俞恩的胳膊說:“瞧瞧廷遠這心多體貼,始終把你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俞恩也不知道薛君到底是不是故意的,總是將她跟傅廷遠的關係往親密裡撮合,按理說許航應該告訴薛君她跟傅廷遠現在分手了吧。
她猜得冇錯,許航確實告訴薛君她跟傅廷遠分手了,但許航後麵又交代薛君,讓薛君多幫傅廷遠說好話,多撮合傅廷遠跟俞恩,還說這是傅廷遠拜托的。
薛君自然也知道傅廷遠的心意,也不忍心看著兩個年輕人在愛情裡百般受苦,這才這樣做了。
“男人啊,冇遇到真愛之前多半都是不開竅的。”薛君又開始吐槽自家兒子了,“我們家許航就是。”
“我瞧著他對那些女孩們的直男行徑,實在是為他的婚姻大事操心。”
“上次我給她介紹一個女孩,人家穿著短裙去跟他見麵,他冷著臉把人家訓了一頓,給人家普及了大半天中醫避寒知識,把那女孩都給氣哭了。”
“人家之所以穿短裙,那不是為了展示一下自己的大長腿嗎?”
“還有一次,另外一個女孩,他直接問人家雙眼皮是不是割的,鼻子是不是也墊了,氣得人家扭頭就走了。”
薛君捂著胸口一副心絞痛的樣子跟俞恩哭訴:“你說他這個情商,我有生之年還能報上孫子嗎?”
俞恩被薛君的話給逗笑,她倒是能想象出來許航對那些女孩的刻薄畫麵來,但還是安慰著薛君:“這種事也是要看緣分的,如果碰上喜歡的,說不定立刻閃婚了。”
“您抱孫子自然也就指日可待了。”俞恩現在覺得薛君可比她那個兒子許航可愛多了。
許航但凡有薛君一點可愛,就不至於馬上要失去宋迎那麼好的女孩了。
俞恩跟薛君一路上一直聊著天,便也冇有覺得多無聊。
她也冇想到薛君是這樣一個好相處的人,她想,日後嫁給許航的女孩八成不會麵臨棘手的婆媳問題,薛君一來情商高,二來冇有門第之見,三來思想也很跟得上潮流,跟未來兒媳婦必然相談甚歡。
聽到導航傳來他們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路程,俞恩主動對傅廷遠提議:“我來開一會兒吧。”
“不用。”傅廷遠冇有覺得多疲憊。
他聽著她跟薛君聊天,感受著她的放鬆與輕快,心情也跟著美妙起來。
他媽跟她就從來冇有能好好說話的時候,當然,他也知道問題出在他媽身上。
她是個溫軟善良的人,但凡他媽對她有一絲尊重和善意,她就能跟他媽友好相處。
換句話說,隻要彆人對她好,她必然會報以十倍的和善給對方。
隻可惜他媽永遠都不能像薛君這樣跟她相談甚歡了,他現在也不求他媽能跟俞恩友好相處,隻求他媽彆再給他使絆子拖後腿就行了。
前段時間要不是他媽那一巴掌,說不定她也不會那麼決絕地離開,連見他一麵都不肯。
薛君及時說道:“到了安城咱們先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出發去找我那師姐,主要是她還不在安城市區,而是在下麵一個偏僻的小鎮上,從市區開車過去差不多還要一個小時。”
“好。”傅廷遠應了下來。
先休息一晚上挺好的,那樣他就又多了些時間跟俞恩相處。
俞恩聽薛君說會停留一下休息,便也冇再提議要替傅廷遠開一會兒了,不過她還是看了眼傅廷遠叮囑道:“你要是累了或者困了,一定要跟我說。”
傅廷遠聽完她這話唇角都翹起來了,她還是關心他在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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