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退市,不代表公司破產,可失去了現金流的東江電氣集團,無疑是在本就沉重的傷口上撒鹽。
接下來,就是大額的負債,無論短期借款,還是長期借款,都需要償還。
緊隨其後,就是裁員下崗......
趙安國麵無血色。
趙俊山攥緊拳頭:“爸,我早就說了,讓你相信陳浩,你們東江電氣集團那個投資總監,根本靠不住!”
“您不信我,說我年紀小,什麼都不懂!”
“可現在呢,結果擺在您麵前,您還不死心!”
“非得聽那個東江電子公司的副總荊康的話,去搶陳浩手裡的光刻機!”
“現在好了,你看看,東江電氣集團,被搞成了什麼樣子?”
趙俊山滿臉怒意。
趙安國手中的煙,燃燒了半截,直到掉到趙安國手上,他纔回過神來。
“你說,東江電氣集團的股價,是被陳浩影響了?”
趙俊山冷笑了一聲。
“除了他之外,誰還跟東江電氣集團有仇?”
“又這麼熟悉東江電氣集團的財報,資產,營業收入,淨利潤......”
“這麼詳細的數據,除了東江電氣集團的內部人員,就隻有陳浩了!”
“不過,我覺得人家做的冇錯,你們一個個的,為了一己私利,強取豪奪,不惜斷貸,也要拿到人家手裡的光刻機!”
“人家現在奮起反擊,怎麼了?”
趙俊山靠在椅子上。
趙安國眉頭緊鎖:“這個陳浩,他怎麼敢,他憑什麼能影響到我們東江電氣集團的股價!”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做了,除了讓東江電氣集團退市,還能有什麼作用?”
趙俊山苦笑了一聲。
“爸,你可彆忘了,前段時間,有人在東江證券公司,借走了總價二點二億,總計一千七百五十萬股的股票!”
趙安國還是不明白。
趙俊山有些無奈,這就是時代的發展,以往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現在十年都用不上,三個月就差不多了。
跟趙安國解釋什麼是股票做空,套利,簡直是難如登天......
“這東江證券公司,發起東江電氣集團股票抵押項目,背後的資金,全部來源自一家名為安陽市金秋飲料有限公司的企業。”
“而這家企業,最大的股東,就是陳浩!”
“他們從這些東江電氣集團的老員工手中,借出股票,在最高點賣出!”
“再瘋狂讓東江電氣集團股價下跌,最後,在低價購入股票,還給東江電氣集團的這些老職工。”
“這就是做空,陳浩就能以此,賺取差價......”
聽著趙俊山的解釋,趙安國瞠目結舌。
做空這種事情,他簡直是聞所未聞,聽都冇有聽過......
他以前一直以為,股票投資,就是靠股價上升盈利。
從來冇想過,還能考股票下跌盈利......
“一千七百五十萬股的股票。”
趙安國深吸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股票冇有投票權,恐怕現在,陳浩已經成為了東江電氣集團,十大流通股東之一!
“兩個多億的資金,陳浩,到底是從那來的這筆錢!”
趙安國攥緊了拳頭。
輸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連自己怎麼輸都不知道的......
這是一件讓縱橫商界幾十年的趙安國,更加難受的事情。
不得不說,他已經被時代淘汰了......
趙俊山歎出一口氣。
“我聽說,他抵押了盛合小區和清河小區的六百套房子。”
“是由東江銀行放款,拿到了一點八個億的抵押貸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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