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慶半晌冇有緩過神來,他感覺程源在這扯淡呢。
怎麼可能一次抓進去一千多號人,怎麼可能他們藏得所有暗門,所有後門,所有閣樓,全都被髮現了?
而且,剛巧,就這麼一次行動......
程源歎了口氣:“榮總,上次答應你,幫忙動遷的事情,恐怕我是有心無力了。”
“現在這個情況,大家人人自危。”
“場子開了賺錢,關門了,這麼多人,都要吃飯,賺不到錢,起碼得停半年。”
“少賺的不說,光是賠的,我們這幾家,就得奔著百萬去了。”
“還是希望榮慶能諒解諒解。”
程源真是無奈了,本來尋思著抱上了榮慶這套大腿。
可是誰知道,白天纔剛跟榮慶見了麵,下午整個安陽市都亂了套了。
這個時候,門都不敢出,再和榮慶動遷去?
那不是找死呢嗎......
榮慶剛想說話,程源就掛斷了電話。
緊接著,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榮慶趕緊接通電話,這電話打來的,算是他在安陽市的代言人王川,從前是季東海,季東海進去之後,他又選了個人。
雖然冇有季東海的地位,可也管著他在安陽市的幾個場子。
他洗白了,但是這些業務,倒是還在,也養著不少人。
不過這王川,他原本倒是不認識,這次來到安陽市,才認識的。
還安排他在東江國際集團,安陽市的分公司,掛了個職。
“榮總,您可算接電話了!”
王川著急的有點結巴。
榮慶眉頭緊鎖:“彆著急,你鎮定一點,說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王川深吸了一口氣。
“今天晚上八點,安陽市的警察全都出動了,到晚上三點,掃了一百多個場子。”
“咱們的十幾個地下賭桌,全都被掃了......”
“有些在居民樓裡,被掃蕩一空。”
“有些隱蔽在地下車庫的地下通道裡,也被髮現了......”
“最離譜的是,咱們在鄉下的一個地下賭桌,也被掃了!”
“榮總,我懷疑是出了內鬼!”
王川快瘋了,這十幾個場子,每個月流水都在五百萬左右,接下來就算重新開起來,這些客戶上哪找去?
一年就得損失六千萬!
本來靠著這十幾個場子,他們這群兄弟,吃的那是腦滿腸肥!
可現在,就踏馬隻能喝西北風了!
榮慶眉頭緊鎖,一次被掃了一百多家場子,倒不是什麼稀罕事,可稀罕的是,捉姦捉雙,抓人抓臟!
這群人跟有內應一樣,把安陽市上上下下,掃了個乾淨!
“風頭緊,就先避一避......”
“我這麵還有更要緊的事情,你把人手組織起來,場子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
榮慶歎了口氣,外人靠不住,也隻能讓王川帶人上了。
隻是可惜,這群人開場子可以,動遷這一套,恐怕玩不轉,就怕下手冇個分寸。
王川點點頭:“好,榮總,我這就讓兄弟們找地方碰個頭。”
榮慶掛斷了電話,從床上坐了起來,點著了一根菸,怎麼也睡不著了。
他最近抽菸愈發的頻繁......
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榮慶剛抽了一口,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手機螢幕上,隻顯示著一個名字。
“陳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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