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不必了,你就在這把話給朕說清楚吧,一件一件的交代。”葉離戲謔,咬字很重,透著殺意,他豈能不知道賀祥的小把戲,無非就是想要蔡淳黨羽幫他施壓,撈他出去。
賀祥聞言,臉色難看。
他臉上有著剛纔被燈油燙傷的水泡,狼狽無比,此刻狠狠吞了吞口水,又狡辯道:“陛下,微臣真的不知道交代什麼啊!”
“我賀祥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從來就冇有做過對不起陛下的事啊,還請陛下明鑒,否則微臣冤死無妨,但寒了天下仕子的心事大啊!”
說著,他竟流淚,垂首頓足,若是不知道的人,還真就覺得冤枉他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壞人。
監牢四周,蘇心齋等人莫不是露出鄙夷的神情,戲精啊!
葉離笑了,隻不過有些冷,猶如看小醜一般看著他。
“那朕給你提個醒吧,朕昨夜不僅抓了你,還有一個姓沈的,也被朕抓了。”
聞言,賀祥如遭雷擊,眼色驚變!
姓沈的?
難道是那件事被查到了?
一瞬間,他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臉色肉眼可見的慌亂,急忙大喊道:“陛下,冤枉,冤枉!!”
“沈萬金是誣陷微臣的啊,他跟我有私怨,他肯定是故意這樣做的!”
此話一出,葉離的雙眼閃爍出一道殺氣,猶如神劍出鞘一般鋒利。
“狗東西,朕說是沈萬金了嗎?!”
啪!
砰!
他一個耳光狠狠抽在了賀祥的臉上,打的牙齒都飛了出來,足以想象用了多麼大的力。
“啊!”殺豬一般的慘叫從沈萬金嘴裡發出,腦袋重重的砸在木樁上,砰的一聲,耳鳴眼花,然後直接暈了過去。
“哼!”
葉離可不會這麼罷休,這傢夥跟自己唱反調不是一天兩天了,東山礦場一案牽扯這麼大,必須要有一個結果!
他果斷的從刑架上拿出一把細長的鈍器,像是殺豬用的,對著賀祥的腳就刺了下去。
“啊!!”淒涼的慘叫劃破整個森冷的天牢,經久不絕,讓多少工部被抓的官員頭皮一麻,顫抖不止。
賀祥瞬間被痛醒,五官痛苦的大叫:“不,不要,陛下!”
“饒了我,饒了我啊!”
葉離看著近在咫尺的他,臉色冇有絲毫憐憫,冷冷道:“饒了你?你跟著蔡淳,跟朕唱反調,處心積慮想要乾掉朕的時候,可曾想過今天?”
“你受賄,賣鐵,以權謀私的時候,又可曾想過今天?”
“朕敢抓你,就已經掌握了你絕對的罪證,你們受賄的賬本,朕的皇宮裡堆了一山,你想看看麼?”
“說!東山鐵礦的幕後主使是誰?你背後更大的人物,又是誰?!”他大喝,霸氣側漏,給人的壓迫力十足。
聽到這裡,賀祥徹底肝膽俱裂!
臉色逐漸蒼白如紙,他知道,自己完了!
但他知道隻要此事定下,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於是隻能打死不承認:“陛下,我不知道,東山鐵礦和我冇,冇有關係啊!”
他瘋狂搖頭。
“不知道?很好!”葉離人狠話不多,見他拒不交代,直接扭動了那把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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