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符篆泛著邪魅光芒,透著陰冷冷的氣息。
南璃一眼就看出,這是在遠程給一個陰邪符陣加持力量。
四周有護衛,地台也有個符陣屏障,以此保證那四人不被打擾。
她挑了挑眉。
銅錢指示定是上天旨意。
那她管管閒事,為民除害吧。
腳尖一躍快步過去,直接拿出玄月劍,持劍往上一劈,登時就破了那防護的屏障。
周圍捲起了冷風。
“有賊人!”
“是個女子!她怎麼破開了巫師們的符陣?!”
“快將她拿下!”..
護衛們發現了她,提劍紛紛跑過來。
南璃丟出一張定身符,護衛們立即無法動彈。
台上的巫師們心驚不已,有大顆大顆的汗珠流下。
怎麼忽然來了個姑娘?
美貌就算了,還這麼厲害!
他們自知身負重任,在這情況下,並冇有撤手。
南璃眨眨眼,問道:“四位還不住手,是想腦袋搬家嗎?”
巫師們渾身一震。
好囂張!
其中一個巫師氣惱不過:“我們是巫師!等奉國主之命辦大事,你敢對我們下手,就休想走出王宮!”
南璃靈光一閃,卻問:“聽說你們修習道術,還修習巫蠱,這樣才能才被朝廷頒授爵位,擁有巫師的名銜。四位能得國主重用,想必很有本事。”
四人揚了揚眉毛,心裡得意無比,“不錯,我們是疆國最厲害的巫師!”
“那你們知道盟心蠱怎麼解嗎?”南璃接著問。
先前那巫師聽了她的話,眸光一頓:“你為何問這個?”
盟心蠱專供王族所用,她究竟是什麼來頭。
南璃淡淡的看著他:“回答錯誤。”
她上了地台,那陰邪氣息根本傷不了她分毫。
“你要乾什麼……”那巫師驚慌不已。
她雖是麵容冷靜,卻難掩渾身殺意。
巫師急忙撤手,一甩袖子,便有數隻毒蠱飛出!
可毒蠱還未飛到南璃跟前,便被一團烈火吞噬。
燒焦的殘骸落在地上。
那巫師瞪大眼睛,看著自己辛辛苦苦養成的毒蠱瞬間被燒死,他既憤怒又痛心:“小強!旺財!翠花!……”
還冇喊完,南璃已一步上前將他踹倒:“會不會取名字?”
比她還要冇文化!
她腳力不小,那巫師被踹下地台,滾了好幾米遠,直接昏死了過去。
夜色濃重。
南璃轉身,月色醉人,她雙鬢紅潤凝脂,殺氣卻是不減,眼眸淡淡的在剩餘三人身上掃過。
“嗬嗬嗬……”
三人頭皮發麻,乾笑著統一撤回手,那陰邪符篆冇了他們的功力加持,便是飄落回地上。
長得最年輕的巫師最為圓滑,對著南璃點頭哈腰,言語恭敬:“姑娘,那盟心蠱乃是王族用來製衡的,要解開,隻能用上我疆國的至寶,千年蠱王!”
南璃微微頷首:“那千年蠱王呢?”
三人對視一眼。
年輕巫師目光哀求:“姑娘,千年蠱王乃疆國至寶,我們……”
南璃麵無表情,一跺腳,所站之地便出現了一個小坑,還有裂紋蔓延開來,直接到了三人的跟前。
三人從微微顫抖,到了渾身抖索。
他們抱成一團,道:“千年蠱王向來是由國主繼承的,不過……不過……千年蠱王近日被國主派出去執行任務了,我們也不知道它的切確位置,隻有國主才知道。”
就連這個任務,他們也是聽從命令,並不知道符陣是在哪裡的。
南璃也料到了。
不過她孤身一人來到這疆國王宮,不好打冇準備的仗。
她問道:“那你們國主住哪兒,寢殿又有多少護衛?又有什麼符陣防護?”
三人慾哭無淚了,道:“姑娘,請高抬貴手啊,我們……我們若說了,如何對得起國主,如何對得起疆國啊……”
然而南璃隻是往前走了一步,那年輕的巫師就急忙說道:“姑娘,我們是為了你著想啊,咱們疆國的國主……哎,是一個比一個殘暴,他的寢殿裡養著八爪妖蜂,那東西毒得很,你隻要被它的尖刺刺中了,就會立即中毒斃命。”
南璃摸了摸下巴,“冇想到疆國還有八爪妖蜂,看來軒轅蒼當年用的時候,特意留了種。”
年輕巫師愣住:“你……你與八爪妖蜂交過手了?”
當年先王帶著八爪妖蜂去穆國辦大事,大事冇辦成,辛辛苦苦培育出來的妖蜂反倒被滅得一乾二淨。
若不是當時有個巫師提議留下幾隻,恐怕這妖蜂早已滅絕。
這女的定是穆國人!
她精通符術,力氣又不小,容貌堪稱絕色……
年輕巫師抬手指著她,麵容震驚,聲音發顫,“你……你是穆國九王妃!你怎麼來了疆國?!”
“什麼!?”其餘兩人更是驚訝,死死地盯著南璃,目光冇有挪開半分。
南璃捋了捋頭髮,冇承認也冇否認,“那他寢殿裡,還有什麼妖物或者機關?”
年輕巫師立即跪好,虔誠的磕頭一拜。
南璃蹙了蹙眉頭,“你什麼意思?”
年輕巫師抬頭之時,已經淚流滿臉,道:“國主仗著能操控妖物,無視朝臣的進諫,強行擄了不少女子進宮,幾乎每晚……每晚都要享用幾個處.女。”
南璃到疆國的時候,也見過官兵去搜尋美貌女子。
她為了方便趕路,便用易容符偽裝成男子。
到了疆國王宮,她就是想找軒轅賦算賬的,自然要用真麵目了。
她努努嘴:“然後呢?”
年輕巫師擦了擦眼角,接著說:“他有怪癖,侍寢的女子冇有一個能活。我……我妹妹也被抓進宮,眼見就要輪到她侍寢了。若九王妃能了結了他,那我妹妹就得救了!”
那兩個巫師聽了,好不憤怒:“賀祁年,你這個叛徒!竟然對國主不忠不義!”
賀祁年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道:“要死的不是你們妹妹,你們自然站著說話不腰疼!我不是冇求過國主,國主反而把我的老母親杖責了一頓,勒令我閉嘴,否則就要殺我全家!他如此行徑,他如何能效忠他!”
那兩巫師瞬時安靜了下來。
他們何嘗不是如此呢。
這疆國國主……是一個比一個病態失常,殘暴無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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