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珩也顯擺了一下,介麵道:“皇兄自然有本事,不過也得靠臣弟的支援,才登上帝位。”
穆武帝微不可見的翻了個白眼,道:“可不是,多虧了九弟支援。”
他話鋒一轉,又說:“不過朕這個兒子,還真不錯!九弟,你說是吧?”
楚炎冇有用符審案,是特意為之。
想必許閣老這些重臣,都不會質疑他的能力了。
楚家真的把孩子教得極好。
這讓穆武帝一下子就想到自己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不免有點傷感。
夜司珩頓時就有點煩悶,“是,恭喜皇兄。”
他再去看南璃,果然,她是與楚炎站在一塊,關注著夜言禮的傷勢。
他的心梗了梗。
太醫令已給夜言禮包紮好,道:“長春王無需擔心,過幾日即刻消腫。”
夜言禮點點頭:“多謝,不過中了毒的人,可有辦法根治?”
太醫令麵露難色,道:“臣醫術不精……”
南璃則道:“我等會給他們摸摸脈搏,或許有辦法醫治。”
夜言禮一喜:“多謝九王妃。”
南璃微微頷首,心中感概。
這些少年孩子雖是符合條件挑選進宮的,但他們這一次的確是受了無妄之災。
南璃見冇自己的事兒了,就與太醫令一同去了武英殿。
大致確定了醫治方案後,南璃就去了太醫院配藥。
青鋒又來了。
他問道:“王妃,你還要忙多久?王爺已經好了,在偏殿那邊等著你呢。”
“我還要忙上好一陣,你讓王爺先回去吧。”南璃後又添了一句,“讓他將元寶也帶上。”
青鋒無奈,隻好帶著元寶去偏殿覆命。.
誰知夜司珩知道南璃不隨自己一起出宮,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
那模樣,讓穆武帝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青鋒默默地往後退了幾步。
心想著可彆殃及池魚纔好。
穆武帝嚥了咽口水,才道:“九弟,以前六丫頭就忙得不見人影,你又不是第一日知道她這樣,怎麼動不動就擺臉色呢。”
夜司珩冷冷看過去,“皇兄自是不懂。”
“朕如何不懂?朕與謝氏也曾琴瑟和鳴了二十年!”穆武帝氣惱,哼了哼,“你就是太閒!你要冇事做,就幫朕批摺子,又或者去監察院轉轉。”
夜司珩道:“臣弟好不容易纔能不管這些事兒了,豈會再跳進坑裡。”
不過他還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
穆武帝問道:“那你去何處?你不是閒得慌嗎?”
“回府,練功。”夜司珩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穆武帝見冇能留下夜司珩,氣得撇撇嘴,隨後太監總管又過來問道:“皇上,到時辰批一批摺子了。”
不然堆積得太多,內閣那邊該催得厲害了。
穆武帝聽見,臉都黑了。
他靠在軟枕上,乾脆裝死,半死不活地道:“朕今日……祭拜了先祖,實在是太過勞累,暫且休息一日吧。”
太監總管拿他冇轍。
隻好去內閣那邊回話。
用的自然是穆武帝身子不適這個藉口。
當即,整個皇宮都知道了。
陸丞相心思一動,便招招手,讓個小太監去傳話。
楚炎如今貴為皇子,自然是搬進了宮裡。
住的是東側的永安宮。
此處距離內閣和乾龍殿都挺近,穆武帝的用意已經很明顯。
若不是當日夜司珩放了話,恐怕楚炎此刻就會被立為太子。
然而楚炎在永安宮裡繞了一圈,眼眶微熱,眼角有點濕潤。
他要搬進宮裡了,楚家人都捨不得,但楚爍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就送他進宮,且帶著十多個箱子……
這下子,無論是主殿還是偏殿,亦或是寢殿,都是金光燦燦,擺滿了各種奇珍異寶。
這讓伺候的宮人亦是驚住了。
這是將整個寶庫的東西都搬來了吧?
近身伺候的叫福順,是太監總管的徒弟。
福順說道:“殿下,二公子給佈置的擺設未免太過華麗,宮人見了,怕是會多嘴。”
反正是低調為上,彆給人抓住把柄。
若以前,楚炎定會小心謹慎。
可現在……
他並不在意,道:“那是二哥親手給我佈置的,不必更改。誰要多嘴就多去,且看父皇會不會搭理他們。”
隻有這些東西都在,他的心纔會更加安定。
因為二哥說了,若是淘到更好的玩意兒,第一時間給他送來。
福順聞言,便不好說什麼了。
這會兒,有個小太監來了,傳了陸丞相的話。
無非就是,穆武帝身子不適,他得過去侍疾,不然,文官又會有話說。
楚炎在大理寺當過一陣子差,其實學查案,好比是學著摸清楚人性,這些文官整日找事,好的,就是怕皇族冇了規矩,日後昏庸奢靡,壞的,就是給皇族立立規矩,讓皇族敬他們三分。
楚炎應下,當即就去了。
不過此時穆武帝睡著了。
太監總管道:“殿下要麼在偏殿等等?若皇上醒了,奴才即刻就告訴殿下。”
楚炎麵色依舊,卻道:“父皇今日身子不適,應該批不了摺子吧?怎麼不見皇叔?”
“九王爺早就不管摺子的事兒了,待皇上歇息好了,就會批閱的。”太監總管嘀咕著,這位新殿下該不會也來催吧?那皇上以後的日子可得怎麼辦?
楚炎則道:“那皇叔是回府去了?”
“不錯。”
楚炎想了想,“既然父皇身子不適無法批閱摺子,你就尋個箱子,將摺子都放裡頭,我帶去昱王府,讓皇叔批閱,我也好在旁學一學。”
太監總管怔住,“這……殿下今日才……今日才冊封為皇子,應該歇一歇。”
帶著摺子去找九王爺,肯定會被掃地出門啊!
楚炎認真道:“摺子是皇叔批的,累不著我。我如今既是皇子,就該替父皇分憂。”
“可是……”太監總管麵露難色。
“快些吧。”楚炎催促道。
他十天半個月後就要帶兵出征了,他得趁著這段時間,學更多的東西。
這條路,他要麼不走,要麼就往死裡走!
太監總管冇有辦法,隻好將摺子都打包裝好,讓羽林衛搬著出宮,放置於馬車上。
他叮囑了福順,“若殿下進不了昱王府的門,你記得安慰幾句,殿下仍年少,大概是眼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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