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道身影從門外走入。
謝錦雲抬頭看了看謝錦玉,站起身,道:“二哥,你隨我一塊入內看看顧三姑娘吧。”
“嗯。”謝錦玉微微點頭,跟著謝錦雲一塊走入顧薑蓉的臥房。齊聚文學
西平王妃看向二人,心裡難受地說:“太子妃,你過來看看蓉姐兒吧。”
謝錦雲走近,而謝錦玉隻是站在西平王身旁,遠遠地望一眼。
這一眼,足以讓他看清顧薑蓉臉龐的幾道傷痕,他眼眸暗了暗,眉頭深蹙。
他雖然不知道顧薑蓉離開迎秋閣後,遇到了什麼事,卻可以從她臉上的傷推斷出顧薑蓉遇到了麻煩。
“就讓臣妾和太子妃說清楚,蓉姐兒她……”西平王妃不敢對謝家有半點隱瞞,畢竟這種事情,若執意要壓下來,王府還是有手段。
可這世間冇有不透風的牆,她怕因自己的私心算計來的姻緣,會成為女兒將來的隱患,被謝家人知道後,謝二嫌棄女兒,讓女兒的日子不好過。
“王妃,還是讓本宮的丫鬟跟你說吧。”謝錦雲回頭看花溪,對花溪說:“你把之前與本宮說的話,告訴西平王妃,文榮昌和陸家表姑娘……可能並非無辜之人。”
她不想讓西平王府做冤大頭,便宜了文榮昌。
而西平王妃聽到另有隱情,抬頭看向花溪,神情微微怔住了。
西平王也深深地皺眉,聽花溪說……
花溪把林杏兒通知她去八角樓救顧薑蓉的事情,不敢有一絲隱瞞地告知。
西平王妃聽完花溪的話,震驚地緩緩站起身:“陸家表姑娘讓花溪姑娘入八角樓救我蓉姐兒的?”
花溪點頭:“王妃,正是這武定侯府的表姑娘找到奴婢,她先問奴婢是不是太子妃身邊的宮女,奴婢說是,她就指著湖對麵,讓我去八角樓救一位姑娘,她說要快些,若去晚了恐怕要出事。”
這個時候,西平王妃才反應過來。
綠綾跟她說,她確實把顧薑蓉帶到八角樓,還聽到顧薑蓉地慘叫聲,確保顧薑蓉和文榮昌能事成,綠綾才離開八角樓。
可事後,出現在八角樓的無辜受害者,竟是武定侯府的表姑娘。
這是怎麼回事?
謝錦雲看西平王妃深感疑惑:“皇嬸,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西平王妃點了點頭。
謝錦雲道:“陸家表姑娘知道八角樓出事,還讓花溪去八角樓救人,那定知道八角樓不是好去處,可是在花溪救回顧三姑娘後,陸家表姑娘卻出現在八角樓,那不是擺明瞭,是她自己進去的。”
綠綾對武定侯府的那套說詞,謝錦雲根本不相信。
也就說明,綠綾冇有害林杏兒的理由。
而撥開迷障的西平王妃也豁然明白整件事情的陰謀。
這是一把局中局。
林杏兒利用綠綾的局,給自己布了一個局,還把文榮昌說成了無辜人,實則,最後的黑手就是這陸家表姑娘。
“她看上了文榮昌?”西平王妃簡直不敢相信事情的真相。
“你還記得,本宮走入八角樓,那林杏兒與本宮說的第一句話嗎?”
西平王妃細想了一番:“她求太子妃為她賜婚,以保全侯府全族聲譽。”
“一個女子失去了清白,竟然如此冷靜,為自己和侯府的後路都想好了,而在整件事情的審判中,陸夫人失去理智,斥責始作俑者,陸老夫人悲痛欲絕,反倒是那位表姑孃的反應,讓人覺得很是怪異。”
“還有那個文榮昌,他是不是被人打暈丟進八角樓的,隻是僅憑陸表姑娘一句話闡述而已,冇有證人,再說,這整個局麵對文榮昌受益最大。”
“他若在王府得手,便可以成為西平王府的乘龍快婿,現在與陸表姑娘在一塊,卻可得到武定侯府這樣的助力。”
“最重要的一點……”謝錦雲抬頭看自己的二哥:“文榮昌若得手,顧三姑娘與二哥的親事,就成不了了,西平王府與謝府聯姻失敗,這纔是對手最想要的結果。”
“皇嬸。”謝錦雲把所有能想到的細節,都告訴西平王妃:“在迎春堂,梁王妃突然倒在顧三姑娘身邊,掀翻了一壺酒水,灑在顧三姑孃的衣裙上,不是什麼意外,都是事先設計好,引顧三姑娘入局,事後,梁王帶著梁王妃提前離席,不過是想製造他們梁王府與這件事情毫無關係。”
西平王聽到這番話,雙手握緊拳頭,怒道:“梁王,梁王妃!”
他一拳打在旁邊的花瓶:“本王定不會放過他們。”
西平王妃看著還昏迷未醒的顧薑蓉,泣不成聲:“他們不過想爭西平王府手裡的兵權,一定要戳穿梁王的陰謀,否則這次失利,還不知梁王下一次要對王府做什麼,至於那文榮昌……”
“太子妃,臣妾知此人心術不正,臣妾收回先前給文榮昌的補償。”最起碼,她要讓武定侯府的人知道,他們的表姑娘不是王府的人設計她**,是她自己跑入八角樓與文榮昌苟合。
當然,她還要感謝林杏兒救了她的蓉姐兒。
理清楚整件事情後,西平王妃現在最關心的是顧薑蓉與謝錦玉的親事。
她抬頭看謝錦玉:“謝二公子,事情種種,太子妃方纔分析的很清楚,這是你方纔給蓉姐兒的信物。”
她拿出謝錦玉給顧薑蓉的玉。
謝錦玉盯著床榻的人兒。
在他們談話間,隻有謝錦玉注意到顧薑蓉眼角流下的淚。
他朝床榻走近了兩步,對著緊閉雙眼的顧薑蓉說:“玉涼,需靠人養著,好好養一養,玉終是好玉,咱們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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