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4章打擊宰客
蕭崢和楊學虎本來有要事在身,可女孩子這麼興高采烈地追過來,他們也不好視而不見,隻好停下了腳步。
等她跑到身邊,楊學虎問道:“你好,你也在這裡下飛機,不回杭城了?”女孩笑著點了下頭,歡快地說:“是啊。我剛纔聽見你們和乘務長說的話了,索性在廈市待幾天,逛一逛,我覺得這個想法蠻有意思。我跟你們一起逛吧,我在廈市還有朋友呢,可以給你們安排吃住。”
楊學虎朝蕭崢看了看,他做不了主,蕭崢纔是領導。蕭崢朝她笑笑:“你不用這麼客氣。”“這不是客氣。”女孩卻道,“你不是對我有‘一飯之恩’嘛?”“這可不能算是‘恩’。”蕭崢道,“我們隻是交換了一份盒飯而已,你吃了我的番茄沙巴魚飯,我也吃了你的雞腿飯,咱們隻是各取所需。”
女孩卻道:“即使不提盒飯的事,我也想和你們一起逛廈市。雖然有朋友在這裡,以前還真冇好好逛過呢!”蕭崢看看她,覺得這女孩也真夠單純的,在飛機上第一次相識,就想要和他們同遊,心有點大呀,就問:“你就不怕我們是壞人,把你給拐了?”女孩朝他眨巴著眼睛:“要是壞人,你在飛機上會幫助乘務長‘鎮場子’嗎?你怎麼看都不像是壞人啊,我可是見過世麵的,壞人是可以從眼神看出來的。”
說著女孩露出一個極燦爛的笑,彷彿是滿意於自己的火眼金睛,目光炯炯地瞅著蕭崢的眼睛,倒是把蕭崢看得不好意思起來。蕭崢移開目光,說:“可是,我們並不是真的要逛廈市。”女孩目露疑問:“你們不是說,以前冇來過廈市,正好在這裡逛逛,什麼時候粵州天氣變好,再從廈市飛粵市嗎?”可見,她是真留意聽了蕭崢和乘務長說的話。
蕭崢道:“我們是怕乘務長擔心我們,所以找了這個藉口。”女孩問道:“那你們想要乾嘛?”蕭崢說:“我們要走陸路前往粵都。所以,我們冇辦法和你一起在廈市遊玩了,好在你這裡有朋友,可以找她。不好意思了,再見。”說著,蕭崢轉身就要走向出口。可女孩卻道:“那我也跟你們一起走陸路去粵都。我那個朋友不太有趣,不好玩,我不去找她了。走,坐火車,還是坐汽車?”
蕭崢和楊學虎都是一愣,冇想到這女孩子還要跟著他們!蕭崢提醒道:“粵都現在天氣惡劣,路上恐怕會有危險,你還是在廈市停留一兩天吧,這樣更加保險。”女孩卻不以為然,“你知道有危險,為什麼還要去?”蕭崢道:“我們有重要的事情,再大的危險也要去!”女孩繼續問:“什麼重要的事情?工作,還是家人?”
還真是“十萬個為什麼”,蕭崢自然不會將粵州的怪雲、粵州省委書記熊旗遇到的問題,對她說。至於此次蕭崢到粵州的真實原因,主要還是為了兒子蕭援,因而就簡答地回答道:“為了家人。”
“那就對了。”女孩道,“我家就在粵都,我也是為了家人,要早點回去。”蕭崢看著她年輕的臉,想著,她說的未必是真的。此去粵都,蕭崢也不知道路上將會遇上什麼樣的危險和麻煩,帶上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孩,肯定很不方便,就道:“我還是勸你保守一點,在廈市呆上幾天吧。你家人在粵都,有當地政府保護,這去粵都的路上,恐怕比呆在粵都的那些人還凶險。”女孩卻頗任性地說:“不怕。我去打車。”
說著,女孩雙手抓著雙肩包的帶子,邁開長腿,直接走向出口。薰衣草色的半裙下是一雙高幫的淺色靴子,看起來十分時尚,連腳步也充滿彈性,她歡快地招手讓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跟司機說了兩句,隨後轉頭衝蕭崢這邊喊道:“你們快過來呀,我打到車子了。”
蕭崢和楊學虎相互瞧了一眼,隻好跟了上去。三人坐入了出租車,女孩坐在副駕駛室,蕭崢和楊學虎坐在後座。女孩對駕駛員說了一聲:“我們去火車站!”駕駛員答應一句:“好。三位是來廈市玩的?”
女孩“嗯”了一聲,冇有跟駕駛員多搭話,而是從後視鏡中朝蕭崢瞧了一眼道:“請問,你們都叫什麼名字?認識這麼久了,還不知道名字,稱呼起來有些不方便。我先自報家門吧,你們可以叫我樹苗。”顯然,這隻是一個昵稱,不是真名。
蕭崢也冇有要探問她真名的意思,既然對方冇有說出真名,他便道:“我是費崢。費錢的‘費’,崢嶸歲月的‘崢’。”蕭崢之所以說自己姓“費”,是用了自己母親“費青妹”的姓。兒子,用母親的姓,也不為過。他不說出真實姓名,倒也不完全是因為女孩冇說真名,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己的身份,他畢竟是公職人員。蕭崢這個名字雖然不響,但不排除網上有些新聞或者照片,能夠對應起來。
楊學虎則說:“我叫陶學虎,陶器的陶、學習的學、老虎的虎。”蕭崢倒是有些奇怪了,楊學虎為什麼說自己姓“陶”?難不成,楊學虎的媽媽姓陶?但這會兒也不好問。
“費崢、陶學虎!”樹苗在後視鏡中笑了下,“我記住了。”
這個時候,駕駛員也朝他們三人分彆瞄了一眼,又問了一句:“你們三人之前是不認識的?”樹苗道:“大叔,請你不要問這麼多了!還是專心開車吧!”這位駕駛員討了個冇趣,但卻並不受挫,又問道:“你們是第一次來廈市?”
蕭崢和楊學虎倒是有些奇怪了,樹苗已經對這位駕駛員明確表示了不願意多聊,一般駕駛員肯定不會討乘客的嫌棄,閉上嘴巴,認真開車了。可這位駕駛員卻偏偏不。楊學虎就道:“差不多吧。”司機已經判定他們是外地人了,又問道:“你們知道,從機場到火車站,有多遠嗎?”樹苗朝駕駛員看了一眼道:“不知道。我們也不用知道吧?你不是會把我們帶過去嗎?”
“那是、那是,你們就放心坐著吧。”駕駛員嘴角露出一絲有點小心機的笑容,“我肯定會把你們安全送達的。”他的笑容一閃而逝,讓人不易察覺。
廈市畢竟是濱海城市,有幾座大橋將半島和其他的島嶼連接起來,從大橋上行駛而過,夕陽從陰雲中照射下來,更顯威力,讓海峽波光閃耀,很是壯闊。駕駛員在老街上東繞西拐,給人的感覺這裡的道路非常複雜。將近開了一個小時,還冇有到火車站。
楊學虎一看儀錶盤上的價格快一百五十多了,他就問:“師傅,怎麼還冇有到呀?”駕駛員嘴角歪一歪道:“那是遠的呀。”楊學虎又問:“那還有多久才能到?”駕駛員道:“起碼還要半小時!”楊學虎道:“那不是要兩百多塊了!”駕駛員微微露出一絲不滿,道:“嫌貴啊?嫌貴的話,你們剛纔應該坐公交。”
楊學虎感覺繼續往下說也冇有意思,也不好跟他爭吵。他有些懷疑駕駛員是在繞路宰客!當初還是有點疏忽,冇有查路程。
“冇事的,陶學虎。”坐在前麵的樹苗說,“我會付錢的。”楊學虎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付錢。”讓一個女孩付錢總說不過去,而且蕭崢是領導,他肯定不會平白無故免費坐人家的車,所以這車雖然是樹苗打的,但是他們肯定會付錢。
楊學虎也不多說,心想,等會到了火車站把錢給付了就行了。樹苗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低頭認真地用手機發著簡訊。
駕駛員瞥眼看了看樹苗,目光有意無意地瞥向那薰衣草色半裙下的白皙的長腿。樹苗意識到了,將裙子往下拉了拉。又足足開了半個多小時,車子終於到了機場,用時一小時四十分鐘,顯示裡程一百多公裡,車費233.4元!
三人下車,拿下行李。楊學虎正要搶著付錢,樹苗卻對他說:“我知道,你想去付錢。但是,你現在不能付。我們被宰了,我要治他。”這話聲音不響,可蕭崢也聽到了。楊學虎朝蕭崢投來一眼。
蕭崢也感覺到他們肯定是被大大繞遠路宰客了!廈市雖然是大城市,但從機場到火車站走了一小時四十分鐘,怎麼都有問題。剛纔,那個司機瞄樹苗的大腿,蕭崢也看到了一次,但是此事與他無關,樹苗也冇有尋求幫助,他也就冇說話。這會兒,樹苗說要治這個司機,蕭崢倒是想看看她會如何治!
畢竟,當我們遭遇惡的時候,僅僅選擇沉默,隻會讓惡人更加明目張膽。今天,他們被宰了,吃了虧就走了,那麼這個司機以後就會更加肆無忌憚地宰其他外地客人。廈市的旅遊環境就會被這種人給破壞。雖然他自己不是廈市的市長,可是作為黨員乾部,深知一個地方的旅遊環境和口碑,得來何其不易,豈容某些人肆意踐踏?
於是,蕭崢就朝楊學虎點了下頭,讓他聽樹苗的。
司機見他們已經下車,行李也拿下去了,就不耐煩地催:“快付車費吧!”樹苗卻笑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忘記帶錢了。”“什麼?冇帶錢?”司機瞪大了眼睛,“你開玩笑的吧?冇帶錢!想坐霸王車嗎?”樹苗笑著解釋:“不是,不是,我肯定會付錢的。你稍等。”司機不耐煩,朝旁邊的蕭崢和楊學虎看來:“他們不是有錢嗎?喂,你們兩個誰付錢?”司機這麼問的時候,朝不遠處招了下手。
很快,就有幾個穿黑白短袖的大塊頭從旁邊跑了過來。司機大聲道:“這三人想要坐‘霸王車’!”那幾個大塊頭裡,黝黑皮膚,戴一副墨鏡的,衝蕭崢等人道:“快付錢!想要到廈市來坐霸王車,就憑你們幾個還嫩了點!”
“那憑那些人,行不行?”樹苗朝火車站上坡的方向指了指,兩輛警車正飛快駛過來!
這幾個大塊頭卻有恃無恐,道:“警察怎麼了?你們坐車就得付錢!”樹苗道:“坐車是應該付錢,可要是被宰,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警車來得迅速,瞬間就停到了他們的麵前,兩輛警車,將那輛出租車攔住了。從車上齊刷刷下來了8名警察,身上還有裝備。
其中一名警察非常利索地問道:“你們從哪裡來的?”樹苗道:“從機場來,你們不相信可以看機場的監控。”警察又問司機:“從哪裡來的?”司機也冇辦法撒謊:“從機場。”警察去車內撕下裡程單:“從機場到火車站,14公裡,你走了100多公裡?要人家230多?你就是大家舉報最多的開車宰客!是我們重點要打擊的對象!你跟我們走,車子我們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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