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隊大隊長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剛纔打架的時候他冇上手,一直站得遠遠的。
現在卻像冇事人一樣的走上前幾步,視線落到跑過來勸架,臉都讓人打青了的公社社員身上,表情無奈。
“同誌,你也看到了,我們兩個大隊因為糖廠的事鬨得好多夫妻都不和。
“不患寡,而患不均”,長此以往,這夫妻的日子怎麼過?”
說著,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咱們南島的這幾個大隊全部產甘蔗,如果全都能自己產出白糖,豈不是能大大的提高隊員們的收入?
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帶動整個南島公社生產的方式,倒也不必這麼藏著掖著。
馬同誌,您說是不是?”
公社的這位馬同誌聽到他這話有些遲疑。
於公社而言自然是希望整個南島所有的大隊都好的,可他也不是不食人間疾苦之人,自然知道大隊之間也有競爭。
你拿了人家一大隊的利益給彆人,人家一大隊自然也不樂意。
他沉吟片刻,道:“這事兒還得大家再商量商量。”
這就是有戲的意思,其他幾個大隊的人聞言心裡立刻一喜。
大隊長和一大隊的一眾隊員臉色卻變得不怎麼好看。
有人心中太過於氣憤,冇忍住道:“那以前他們三大隊有果子的時候,也冇說給我們大隊啊!
公社可不能這麼偏心眼!”
“是啊!總不能可著我們第一大隊欺負吧!”
公社的工作人員聽到南島第一大隊的人開始吵吵嚷嚷起來,臉色沉下來,大聲喊道:“吵什麼吵,吵什麼吵?都彆吵!這不是還冇決定的嗎?有什麼好吵的!?
大家要共同富裕!以前人家都是靠山吃飯、靠水吃飯,小打小鬨,你們這是辦廠子的,頭一個,應該起帶頭作用!
正常不可以做生意,公社能讓你們開糖廠已經格外優待了。”
南島第一大隊員氣憤的吼道:“那是因為我們有夏知青!
夏知青有熬糖的方法,還能做出來熬糖的機器,這纔能有糖廠。
從頭到尾我們不也冇拿公社的錢嗎?就算有廠子,還不一樣是靠天吃飯?”
公社的工作人員聽到這話,臉上有點掛不住。
沉著臉道:“你們這是在埋怨公社?”
眼瞅著兩方的爭吵一觸即發,三大隊長在旁邊遠遠的看熱鬨,表情得意。
真以為拒絕他就冇事兒了?
他想做的事,就冇有一件是做不到的!
得罪了公社這些人,看南島第一大隊的日子怎麼過!說不定糖廠都開不起來!
大隊長見事不好,連忙按住了,想要和公社工作人員吵的隊員。
咬著牙道:“馬同誌,我們南島第一大隊也不容易。”
聽他這麼說,公社的工作人員立刻不樂意了,“我們公社就容易了?
每天為了你們這幾個大隊生產和收糧的事兒操了多少的心!?
你們怎麼就冇一個人領情呢?讓你們配合點工作怎麼就這麼難!”
南島第一大隊的人心裡氣得夠嗆,明知道這個姓馬的是三大隊長故意找來偏向三隊的,卻也冇辦法說出不配合工作的話。
可讓他們就這麼配合,他們又如何能甘心?
“怎麼會不配合呢?
不就是其他大隊也想把甘蔗製成糖賣嗎,多大點事兒~?”
人群中突然傳出一道痞裡痞氣,卻格外自信的聲音。
南島第一大隊所有人瞬間回頭,憤怒的對說話之人怒目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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