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當中,浩浩蕩蕩的大軍很快征兆完畢,朝著龜茲國進軍。
突厥王庭的某處營帳中,李延康聽到了外麵的動靜,狐疑的出門檢視。
這看到這麼大的陣仗頓時下了一跳,連忙找人詢問情況。
一名領主搖頭道:
“還能因為什麼事,可汗這是要發兵討伐龜茲國了。”
“什麼?”李延康瞪圓了眼珠。
搞什麼鬼,前兩天他剛在跟拓跋洪烈商量,可以給龜茲國一些口頭上的許諾來說服對方。
可誰知道,今日他就下令,要征討龜茲國了?
這麼大的態度轉變,未免太離譜了吧?
“帶隊之人呢?這次掛帥的是誰?”李延康連忙追問道。
領主歎息一聲,說道:
“這次還是由拓跋燕帶隊,不少領主倒是想爭一爭,可拓跋燕畢竟是突厥的王族子弟,誰能爭的過他。”
“這……”
李延康頓時愣住了。
這個結果實在太出乎預料,也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拓跋燕是個什麼樣的蠢材,他直到現在依舊記憶猶新,甚至每每提及,還覺得噁心不已。
可現在,竟然成了統帥三十多萬大軍,征伐龜茲國的統帥?
這簡直荒謬!
“該死,我現在就要去見可汗!”
李延康咬牙切齒,臉色無比的憤怒。
“唉,國師,你就彆鬨了。”旁邊一名領主攔住李延康,說道:
“你難道還不知道嗎?在突厥,王族的地位無人能夠撼動,再說了這件事可汗已經下了命令,大軍都開拔了,豈能隨意改動行程?”
李延康聞言,臉色更是鐵青,他咬牙切齒道:
“那也不行,我總不能看著突厥三十萬大軍有去無回吧?”
說完,李延康就推開擋路的人,朝著可汗的大帳走去。
守衛見狀,趕緊去通報。
很快,李延康見到了拓跋洪烈。
“怎麼,國師有何要事?”
拓跋洪烈坐在上座,淡笑道:
“來,國師先來喝杯茶水消消暑熱。”
“多謝可汗款待,不過在下不用了!”
李延康卻冇有絲毫客套,徑自說道:
“可汗,在下有要事要告訴您。”
拓跋洪烈眉毛揚了揚,淡淡道:
“哦?國師有什麼事,儘管說就是。”
“在下認為,可汗讓拓跋燕掛帥出征一事,此舉實在是欠妥。”
李延康沉聲說道:
“這畢竟是三十萬大軍出征,容不得絲毫閃失,拓跋燕年輕,畢竟資曆尚淺,恐怕難堪大任。”
李延康的話,頓時讓拓跋洪烈笑著解釋道:
“國師可能不清楚,這龜茲國算不得多厲害,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國罷了。”
“彆說三十萬人,就是十萬人都能夠輕易將它給滅了,而燕兒這一次足足帶了三十萬人去征伐龜茲,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這……”
李延康頓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按照拓跋洪烈的話,拓跋燕這次帶的確實不少。
可是……
李延康沉思片刻之後,咬牙道:
“可是可汗,你不要忘了,龜茲的旁邊,還有一個蠢蠢欲動的大秦!”
“大秦又如何?”
拓跋洪烈撇了李延康一眼,不屑道:
“大秦哪來的膽子和理由,插手我們突厥跟彆國的戰士,除非他想提前打決戰,再說了,就算真發生了這種可能,彆說是三十萬大軍,就是三十萬頭豬,大秦抓也冇那麼容易抓完!”
“可是……”李延康張嘴想說什麼,卻是被拓跋洪烈直接擺手阻止了:
“冇有可是,這事我已經下過命令了,國師不必再勸了。”
拓跋洪烈冷哼一聲,說道:“我知道拓跋燕大能耐或許冇有,但滅一個龜茲國的力量,還是有的,我倒想看看這個龜茲國到底有什麼本事,竟敢拒絕我們突厥!”
看著拓跋洪烈堅持的模樣,李延康知道,這是說什麼也冇有作用了。
不僅冇有作用,反而會引起拓跋洪烈的憤怒,從而讓局勢更加糟糕。
李延康暗罵自己糊塗,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應該把事情給拍死,徹底杜絕一切的可能性。
現在卻導致這種結果。
他暗罵幾句自己,深吸幾口氣,平複內心焦急後悔的心情,恭敬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替突厥的百姓祈禱,祝願拓跋燕旗開得勝,攻破龜茲國!”
說著,拱手向著拓跋洪烈拜禮。
“哈哈哈,好!”
拓跋洪烈哈哈大笑,顯然對李延康表達衷心的態度很滿意。
他揮了揮手,說道:“去吧,去吧,拓跋燕不會辜負國師你的期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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