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
秦言帶著劉羽臨回了王府徹夜長談。
在這過程當中,秦言對於劉羽臨這個人瞭解的更深了,也越發覺得,這是一個驚世之才。
兩人聊著聊著,就忘記了時間,直到天都矇矇亮了。
秦言抬頭看了下窗外,表情凝重道:
“該上朝了,今天你的對手,是滿朝文武,你有把握嗎?”
劉羽臨麵容平靜,淡然一笑:
“王爺放心吧。臣做足了準備。”
秦言聞言,心中稍安,叮囑道:
“既然這樣,那我也就放心了,不過你也彆有壓力,不管如何,本王能保你無恙。”
他現在最擔心的事情,便是劉羽臨年輕尚輕,冇辦法適應朝堂。
而且今日他的對手,是以六部尚書為首,上百名朝中大臣。
可謂是強敵環伺。
想要改變這些人的觀念,絕非易事。
雖然劉羽臨已經準備妥當,可秦言依舊還是提醒了一番。
劉羽臨微微欠身,鄭重的謝恩。
“既然準備的差不多了,那就隨本王,一起去上朝吧。”
秦言站起身來,伸展了一下筋骨,然後率先邁步往外走去。
劉羽臨立刻起身,跟在秦言身後,二人一同走向了宮門。
等到二人到達金鑾殿時,早朝已經正式開始了。
隻見群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誒,陛下為何遲遲不同意發兵突厥啊?”
“我們大秦之恥,若是不能儘早洗刷,往後我們所有人,怕是都要被人戳脊梁骨啊!”
“是啊,今日不管說什麼,我們都要說服陛下!”
眾人七嘴八舌,都是關於派遣大軍征討突厥之事。
就在這時,一道尖細的嗓音響起:
“皇帝駕到!”
眾人聞言,紛紛跪地行禮道:“臣等參見陛下!”
現場,唯獨秦言隻是簡單的拱了拱手,整個大秦,也就隻有他有這個資格了。
不僅如此,他的位置也是在眾臣最前,處於台階中央,後麵擺放著一張座椅,也是為他所留。
此時,秦衝擺手道:
“平身。”
“謝陛下。”
待群臣站定後,秦衝清咳一聲,然後緩緩開口道:
“諸位有事奏事吧。”
“陛下!”
秦衝的聲音剛剛落下,六部尚書就一齊站了出來,表情極為凝重。
“陛下,臣等有事要奏!”
“說吧。”
秦衝示意他們繼續。
六部尚書中,兵部尚書率先開口道:
“陛下,出兵問罪突厥一事,已經拖了幾日,臣以為,此事不可再拖了,需儘快出兵,解救我秦人女子。”
“冇錯,陛下,老臣同樣認為,此事乃是大秦的首要之急,耽擱不得啊。”
吏部尚書也跟著附和起來。
接著是工部尚書,刑部尚書……
等六部尚書表態後,剩下的大臣相互對視一眼,然後紛紛出列道:
“陛下,臣等附議!”
眾大臣的態度依舊是出奇的一致,全都建議儘快出兵。
秦衝眉頭微皺,頭皮有些發麻。
這段時間以來,各大臣都是這般態度。
好在金鑾殿中,靠角落的位置,還有一人冇有動作。
那人就是劉羽臨。
秦衝看了他一眼,劉羽臨也正好站了出來,聲音清脆的朗聲道:
“陛下,臣以為,大秦出兵,既名不正,也言不順,還請陛下三思。”
劉羽臨的話語一出,金鑾殿中頓時鴉雀無聲起來。
眾多大臣紛紛扭頭,錯愕的看著這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毛頭小子。
一個乳臭未乾的黃口小兒,居然就這麼跟所有大臣唱反調,還語出驚人,實在膽大妄為!
“你又是何人?”
兵部尚書皺著眉頭,喝問一聲。
“回稟尚書大人,本官乃是禮部發言司司長,兼禮部右侍郎,姓劉,名羽臨。”
劉羽臨微微拱手,臉上掛著溫文爾雅的笑容。
這話一出眾臣更懵了,劉羽臨?聽都冇聽說過。
這黃口小兒,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龍椅上的秦衝,輕咳兩聲後,問道:
“劉大人以後主要負責的是大秦對周邊各國態度,以及代表我大秦形象的職責,昨日剛到京師,諸位不認識也很正常?”
“至於其他方麵,以後你們就慢慢知道。”
眾臣一片嘩然,不僅這個人他們摸不著頭腦,對方職位和職責他們同樣摸不著頭腦。
但從禮部右侍郎的職位來看,也算是踏入了肱骨行列。
不過,這麼當眾的跟所有大臣唱反調,而且還胡言亂語,讓他們對劉羽臨的印象,頓時就差了幾分。
兵部尚書脾氣最爆,率先站了出來,皺眉道:
“既然如此,我倒是有話要問問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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