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的計劃是環環相扣,坑完人之後還要再割一茬韭菜。生絹和麻布自然有他的用途,
隻不過現在很多人被李慎的棉布打的措手不及。
李慎想了想,說道:
“我們先收購生絹,八十文一匹,願意賣的我們有多少要多少。
生絹不會被淘汰,它輕便、柔軟且具有良好的透氣性,
特彆適合用於製作夏季的衣服和貼身衣物,
還有屋內的裝飾,窗簾桌布等等。
而且你彆忘記了,絹畫,它可是絹繡、絹畫的主要材料,還可以作為文人繪畫所用,容易裝裱。
它的用途要比棉布高級很多,所以價格不會很低。
本王的意願是把棉布變成民生的東西,而生絹有它自己的用途。
目前有生絹的都是我們紀王府的死對頭,收購的時候要麵帶微笑,做到熱情接待,畢竟他們是賠錢的,你懂了麼?”
李慎還特意叮囑了一番王洪福,
“不管怎麼說咱們不能殺人還誅心,我們是占了便宜的,所以要用我們的熱情,換取他們的笑容。哈哈哈哈。”
李慎說完自己都開心的笑了,他完全可以想象世家人聽到生絹八十文一匹的時候是何等的暴跳如雷,
要是能夠氣死兩個,那倒省了李慎很大事了。
王洪福對於他們家王爺的惡趣味都已經見怪不怪了,有的時候李慎的話你都得反著聽才能明白。
他家王爺如此做不就是殺人誅心麼?還非要說不是。
“是王爺,小人這就叫人去辦。”王洪福立刻領命,這是經驗,他們家王爺你不能太捧著,
不然他會得意忘形,跟你倆冇完冇了的自吹自擂。
次日一早,石頭帶著十萬貫和李慎親筆寫的條子來到皇宮門口,
監門衛都認識石頭,知道他是紀王府的總管,不過這次來見的不是陛下也不是韋貴妃,而是長孫皇後。
“啟稟皇後孃娘,紀王府的總管在宮門口求見,還遞進來一張條子。”一名宦官進來稟報。
“紀王府?是不是慎兒有什麼事情啊,聽說被禁足了,條子呢?”長孫皇後疑惑,一般不都是去看望韋貴妃順道過來麼?
宦官遞過條子,長孫皇後打開一看,一眼就認出是李慎的真跡。
大唐獨一無二的草書。
一張大紙就寫幾個字還歪歪扭扭的,“兒為母親分憂,十萬貫奉上,收購生絹。”
長孫皇後微微一笑,
“去拿本宮的印信,多派一些人手,去把皇宮門口的東西接進來,直接運到內帑。”
“是,皇後孃娘。”
宦官領命,召集了一百多個宦官前往皇宮門口。
給監門衛亮出皇後印信,然後傳皇後口諭,監門衛開始開箱檢查然後放行。
裡麵一車一車都是錢,紀王往皇宮裡運錢也不是第一次,聽老人說當年紀王八歲就往宮裡運過幾萬貫錢,
然後就是經常性的,已經見怪不怪了。
“參見皇後孃娘,貴妃娘娘。王爺讓奴婢送來十萬貫都在這裡,要不皇後派人點一點,王府隻稱的重量冇有具體數量。”
石頭看見內帑前站著的長孫皇後和韋貴妃,立刻上前行禮。
“點什麼點,我兒送來的還能有錯,來人都搬到裡麵去,把裡麵的生絹都搬出來放車上。”長孫皇後微笑的嗔怪道。
“石頭,你家王爺為何要這生絹?”韋貴妃詢問道。
“回貴妃娘娘,馬上生絹就要降價了,王爺知道宮裡還有一些生絹冇有賣掉,
恐到時候皇後孃娘擔憂,所以王爺就自己出錢都買下了,至於過後賠了多少王爺說都算紀王府的。”
石頭很會說話,為了彰顯主子的孝心特意提到賠錢。
果然長孫皇後露出了笑容,而韋貴妃更是不住點頭,很是欣慰。
十萬貫對於李慎來說真不算什麼。紀王府跟以前不一樣了。
韋貴妃為李慎會做事而感到欣慰和高興。
她現在就指望這個兒子纔有如今的地位,她和皇後都年紀大了,李世民還是壯年,對於年輕的才人美人自然喜歡,
比如那個徐慧就特彆受寵,不過她跟皇後不同,皇後的地位是無法撼動的,
但是她們四妃可不一樣,如今除了她以外,其他三妃冇有什麼權利可言,
李世民也不怎麼去了,隻能獨守空閨,度過晚年。
隻有她的大吉殿,每月李世民都會去幾次,而且她的權利也是皇後之下無人能及,這些都是因為她的兒子。
很快物資交割完畢,長孫皇後說道:
“回去告訴慎兒,要是在府上悶的話就出去遊玩,什麼禁足不禁足,陛下真是胡鬨,
慎兒好動,萬一悶出毛病了怎麼辦,回頭本宮會親自跟陛下說的。
你去吧。”
“是,皇後孃娘,貴妃娘娘,奴婢告退。”
石頭給二人行禮之後帶著生絹出了後宮,又經過一頓檢查之後出了皇宮回紀王府交差去了。
後天就是正元節,家家戶戶張燈結綵,喜笑顏開,紀王府也是如此,各種彩色的燈籠掛的到處都是,
把紀王府照的燈火通明,
陸定娘和武媚娘還有藍玉兒等人站在王府中間的高亭上,看著下麵李慎帶著兩個孩子到處亂跑,
孩子說掛哪,李慎立刻就吩咐下人掛上去。
陸定娘用手揉了揉額頭,她感覺下麵不是兩個孩子,是三個孩子,
她現在無比頭疼,紀王府本來就大,五百多畝,你說得掛多少燈籠。
光是蠟燭都要幾車幾車的運進來。
“媚娘,我現在很想阻止他們,郎君也太不像話了,誰家元正掛
這麼多燈籠,
這多費人力物力。”陸定娘一邊揉腦袋一邊說道。
“姐姐,我現在想的是怎麼去點燃這麼多蠟燭,這得需要多少下人去做啊,
我們王府一共才幾百人而已。王爺掛的小燈籠得有上萬個吧。”武媚娘也是無奈的道。
站在高亭當中,四周看一圈到處都是五顏六色的小燈籠,
“王爺太寵夕夕了,你看這丫頭現在才兩歲不到就已經無法無天,得好生管教管教了。”陸定娘看著對李慎指手畫腳的夕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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