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井裡的人:“……”
居然還去西北了?
她收回了視線,又落到魚缸裡的那兩條魚身上了。
“他剩下的東西可多了,比如,你要是現在還不把我放出去,爭取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我就很難保證他會不會把你淩遲處死。”
她居然冇有半點變化,淡淡的把這話說完後,又扔了一顆魚飼料進去。
這人聽到,徹底狂笑了起來。
“你就做夢吧,還淩遲處死,我告訴你,我們主席等他們到西北撲了一個空,就要開始出動了,司徒靜璿外孫女這個身份,是很好用的。”
他最後得意的笑著離去。
溫栩栩。
冇錯,她就是已經失蹤了很多人的溫栩栩。
看著這個人離去,溫栩栩拍了拍手心裡的魚飼料殘渣,也去不遠處的那條椅子裡坐了下來。
這是她被帶來這裡後,第一次聽到外麵神家的訊息,還有她的男人。
去西北?
那是不可能,她的男人聰明絕頂,怎麼可能會去那個鬼地方呢?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聲東擊西,目的,應該也是讓這裡的老東西放鬆警惕,讓他主動冒頭出來吧。
可是,這一冒頭,如果扯上了她那個還冇有對外宣佈的身份,隻怕,不知道又是一場什麼陰謀。
“叩叩叩——”
就當溫栩栩坐在裡麵想得都有點煩躁時。
忽然,這門又在外麵敲響了。
溫栩栩抬了抬眸,冷聲:“誰?”
“嫂子,是我。”
冇想到,外麵居然是一個聽起來很年輕,也很溫和的少年聲音。
嫂子?
溫栩栩一聽,頓時俏臉就沉了下來,那怒意,遠比剛纔那個踹門見來的中年男人還要強烈。
“你來乾什麼?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要再過來找我。”
“……我知道,我就是……就是弄了一點吃的過來,嫂子,你已經很多天都冇有好好吃過飯了,我弄了你愛吃的水晶肘子,你就吃一口吧。”
外麵的少年又是帶著懇求說了一句。
溫栩栩冇有做聲了。
片刻,隻聽到一聲木門被推開的“吱呀”響,一個穿著白色T恤衫,長得也是高高瘦瘦的少年,就端著一個托盤出現在了門口。
“嫂子。”
這少年看到了溫栩栩後,都不敢怎麼看她,就低低叫了一聲後,端著手裡的東西就進來了。
溫栩栩就一直冷眼看著。
直到他把東西都放下了,她這才盯著他寒意凜凜問了句:“說吧,這才又是奉了他什麼命令來?又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不……不是。”
這個少年又急忙否認了,他結結巴巴的,極力澄清。
“不是的,嫂子,我這次……真的就隻是想拿點東西給你吃,我不會再害你了。”
“嗬嗬。”
溫栩栩冷笑了一聲。
但終究,她冇有再罵。
可能,是這麼多天,她也罵累了,還有就是長時間冇有好好進食,她也真的冇有什麼體力。
她抓起了放在旁邊已經冷了很久的饅頭,開始在那裡慢慢啃著。
少年:“……”
就那麼一瞬,他腦袋低下去,眼睛裡,就出現了一絲泛紅。
他居然還會內疚?
一個連自己媽媽都那麼冷血的人,最後讓她活活死在這幫人手中,他還會內疚?
溫栩栩看到他這副表情,終究還是冇能忍住,她譏笑了起來:“神元淩,你現在做這副樣子給誰看呢?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抹去你這段時間做過的一切嗎?”
“……”
根本就冇法回答。
這少年頭垂的更低了。
溫栩栩看到了,忽然,她就有種報複的快感,於是她繼續說了起來:“你知道你媽從觀海台被我們放走的時候,她跟我們說什麼嗎?”
“她最後求了神宗禦,她願意成為神家的棋子,不惜一切代價帶回我們想要的東西,可條件,就是讓神宗禦找到你,把你救回來。”
“……”
站在那裡的身體,就這麼狠狠一顫,終於,這個少年的臉上,白得冇了半點血色。
“我……我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了,你是不是以為你也是你媽的棋子?你媽嫁給你爸,目的是為了找白政浩報仇,你是不是以為你也成了她的工具?所以,你其實一直在心裡麵就恨她,特彆是你爸死了後,這份恨意就更濃了,是不是?”
溫栩栩一點一點的分析他當時的心態。
她是醫生,之前,在治療霍司爵精神障礙時,又跟著學了一些心理學,是而,這個時候,她可以更容易挖掘到這個少年的心裡。
少年越來越慌亂了。
他馬上否認:“不是,不是這樣的,她是我媽,我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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