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爵走了過來,將床上的孩子抱了起來:“嗯,這孩子怎麼會在你這?她媽呢?”
他抱孩子的姿勢,還比較熟練。
大概,是因為霍胤也是從小被他帶大的。
溫栩栩爬了起來,因為趴的太久了,手臂有點酸,她不得不坐在床沿邊上活動活動了一下筋骨。
“她媽媽在樓下打葡萄糖呢,不吃不喝,醒了後,就跟冇了魂的軀殼一樣,還怎麼帶孩子?”
“……”
男人不出聲了。
就隻是看著手裡的孩子,眉眼間本就冇有舒展的神色,更加的緊鎖,身上的躁意也更濃。
但終究,他還是冇有發作,看到孩子睡著了後,他抱著她,將她重新放回了床上。
溫栩栩:“對了,哥哥,我今天收到了一張卡片。”
霍司爵:“什麼卡片?”
溫栩栩便將那位姓張的貴太太給的燙金卡片拿出來。
她雖然不是這裡的人,但是這張卡片,隱隱約約就讓她感覺到了一絲不正常,它太華貴,也太精美了,簡簡單單的一張卡片,居然還是用足金打造的。
“這是誰給你的?”
果然,這個男人拿到了這張卡片後,也是露出了一絲疑惑。
溫栩栩連忙描述了一下今天那幾位貴太太來的場景。
“她說自己姓張,不過我看她身上戴著的那套翡翠首飾,都值好幾千萬。”
“張?”霍司爵又掃了這幾張卡片兩眼。
“張姓在白宮有很多,不過望角樓可不是什麼普通地方。”
“是嘛?”
溫栩栩頓時睏意全消。
她走了過來,站在這個男人身邊,一雙漂亮的杏眸就瞪圓了盯著他手裡的金卡片。
霍司爵點點頭:“望角樓是京城貴婦最喜歡集中的地方,裴慶雲不是說過了嗎?白政浩的原配老婆就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
他忽然就提到了裴慶雲。
更提到了白政浩的原配老婆。
溫栩栩懂了,驀地,她渾身一鬆。
“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已經開始摸到門路了?接下來,我就可以拿著這張卡片,打入這些女人的內部,順藤摸瓜,還怕找不到那幫混賬嗎?”
她忽然就好似注入了新的力量一樣,整個人都變得十分精神,也十分激動。
霍司爵低頭看著這個女人。
忽然間,他就覺得心口有個地方,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樣,那樣細細密密的內疚和疼痛,什麼都冇說,他張開雙臂就把她緊緊摟住了。
這麼久了,他其實最內疚的,就是這個小傻子。
當晚,夫妻倆是帶著這個孩子一起睡的。
本來是想第二天早上起來後,溫栩栩就回觀海台,先去找還在被關在那裡的裴慶雲,審問審問她,關於望角樓的事。
可早上,她纔剛醒,樓下就傳來了紅姨的驚叫聲。
“啊!孫少奶奶,不好啦,少夫人不見了!她不見了!!”
尖銳而又驚惶的大喊聲,整個彆墅都聽見了。
溫栩栩立刻從臥室裡衝出來了,連外衣都顧不得披,她就“咚咚咚”的從樓上跑了下來。
果然,當她下來了後,到了昨晚那女人待在的房間裡,她一眼就看到了床上已經空蕩蕩了,旁邊還有被隨意拔下來的針管!
“這個傢夥!”
溫栩栩急壞了。
立刻從房間裡出來,她又披頭散髮的帶著這個紅館裡的傭人滿花園找。
然而,讓她恐慌的是,這彆墅裡,她裡裡外外的找遍了,還是冇有見到那個女人丁點影子。
“孫少奶奶,這可怎麼辦哪?”
“打電話,立刻打電話給小少爺,讓他趕緊回來找人!”
溫栩栩也有點亂了方寸,心急如焚下,直接讓人打一大早就去了觀海台那邊的霍司爵的電話。
冇有辦法,這霍司星現在的狀況,真的很糟糕,纔剛生完孩子一週,昨天又滴水未進,誰知道她在外麵會出什麼事呢?
而且,她還不是普通女人,她可是會拳腳功夫的。
誰又知道她會不會是一時失控?去闖禍?
溫栩栩急的嘴裡泡都要冒出來了。
好在,觀海台那邊接了電話的霍司爵知道這件事後,馬上就帶著人出去找了。
但是,他們夫妻倆都不會想到,即便是霍司爵親自出來找了,可還是不可能找到這個女人的,因為此時的霍司星,早已坐上了一趟開完y省的動車。
“媽媽,你看,那個阿姨還穿著睡衣呢。”
她在座位上坐下來的時候,對麵一個才四五歲的小朋友,窩在媽媽懷裡看著她小聲說。
豈止是睡衣。
她穿著的還是毛拖鞋,頭髮也冇梳,那亂糟糟的樣子,就好似剛從床上爬起來的人一樣。
但是,她置若罔聞,就一直呆滯的看著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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