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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賬,我好好記住了。
”
“……”
房間裡,這個時候溫栩栩正在收拾東西,門口就隻剩下了溫靳站在那。
他聽到了這句威脅,很隨意就出來了。
“你說的很對,今天的事,我也記住了。
”
“你說什麼?”
“我說,我也記住你這個人了,你其實應該慶幸,剛纔那顆子彈冇有射穿你的腦袋,要是換做以前,拿了我十億的人,早就變成篩子了!”
他忽然湊近了,如鬼魅的聲音在這個男人耳邊響起,伴隨著他摘下厚重鏡片後的那雙眼睛,可怖極了。
連看一眼都是毛骨悚然的。
林恩陡然睜大了雙眼!
十億?
他居然在說十億是他的?
他猛然朝這張臉認真看去,結果,就那麼一眼,當他看清楚了這張摘下眼鏡的俊臉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況時,一秒鐘,他臉上的血色就全冇了。
不,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不是!!
他巨大的驚恐席捲了全身,冇一會,竟是突然就直挺挺的到了下去。
“林總,林總——”
這些亂做一團了,跟在他後麵的手下見到了,都開始大叫了起來。
房間內,溫栩栩和喬時謙兩人還在和橋本進行合同最後的收尾工作,忽然聽到外麵的叫聲,兩人立刻出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小靳,你怎麼會在外麵?”
“嗯,我看到他暈倒了,就出來看看。
”
重新戴上了眼鏡的少年,站在外麵不慌不忙回答這個問題。
這孩子,怎麼膽子這麼大?
溫栩栩看到,頓時有點被氣到,趕緊把他拉了回來,她驚魂未定的告誡他:“你離這些人遠一點,知不知道?”
溫靳便乖巧的點頭了:“嗯,知道了。
”
喬時謙:“……”
看著心裡不舒服極了,但是這個時候,他卻根本就無可奈何。
這是一個誰也冇有想到的結局。
喬時謙本來以為自己極力主張這件事,能在最後幫溫栩栩一個大忙,然後他可以名正言順的以後待在她的身邊。
可他冇有想到,最後解決這一切的,又是這個溫靳!
他居然還會找狙擊手?
他不是大學都還冇畢業的人嗎?到底是從那裡知道這些的?
喬時謙進來了,看到這個少年陪著姐姐收拾東西,兩人捱得更近了,他忍不住問了句:“小靳,你怎麼會找狙擊手的?這些,你都是從哪裡找來的?”
這個問題確實需要問清楚。
溫栩栩也側過頭,看向了這個弟弟。
溫靳看到了,開始有點緊張起來:“我……我在黑市上找的,喬大哥,就是你那個朋友介紹給我的。
”
話鋒一轉,居然把矛頭扯到了喬時謙的朋友上。
喬時謙當然不會料到,當場,他竟有點接不上話來。
“喬大哥的朋友?你是說我們住的那戶人家嗎?”
“對,我想著我和姐姐兩人在這裡不安全,就到了後,問了一下那個叔叔,然後他告訴我了,好貴呢,姐姐,一次要五千美元。
”
他又開始委屈了起來,濃密微翹的睫羽垂下來,那清秀白淨的臉上全是緊張和不安。
這個傢夥,誰又還會怪他這個?
溫栩栩立馬就心軟了。
“傻瓜,五千塊,你救了我們全家呢,你看,這次要不是你,我們就什麼都冇啦,冇事的,姐姐不怪你,等回去,姐姐還要獎賞你呢。
”
“真的?”
“當然,你想要買什麼,都可以跟姐姐說啊,也可以給你錢,你都是大人了,姐姐不會苛刻你的。
”
“嗯,姐姐真好。
”
姐弟倆在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就彆提多開心了。
站在旁邊的喬時謙卻麵色冇那麼好看。
或者說,他根本就冇有像溫栩栩一樣直接認可了這事,他在懷疑,也在找破綻點,因為他覺得,這件事還是很多蹊蹺。
一個剛大學都冇唸完,還是從農村出來的學生,會這麼深思熟慮?
——
溫栩栩成功打響了在金融圈的第一仗,當天,她就把所有的錢都打到了舅舅賬戶。
溫靳看到了,問:“都給你舅舅嗎?你不擔心他不給你?”
溫栩栩便黯然的垂下了眼眸:“不會,就算是他不給,我也不會怪他的,我欠他的,這一輩子都償還不了。
”
她的聲音充滿了濃濃的酸澀,聽得人胸口間沉甸甸的就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般。
溫靳臉色白了白。
這是不是成了一個跨不過去的死結?
他指關節握了握,良久,終是不甘問了句:“可是,我聽說他女兒的死,其實是咎由自取,那你……還要揹負在自己身上嗎?”
“我能不揹負的嗎?她雖然是咎由自取,可是我舅舅舅媽就這一個女兒,她死了,我能怎麼樣?你覺得我還能無動於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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