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景家,他以為家裡那些人應該都睡了。
可冇料到,當他進去了後,竟然發現客廳裡還在亮著燈,而當他終於到了裡麵,一眼就看到了還在裡麵等著他的姐姐。
“你——”
“你終於捨得回來了?”等了他整整一天的景雨霏,緩緩的從沙發裡站起來了。
她盯著他,那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鐵青,而她的眼神,亦是陌生到了極點的失望、憤怒、冰冷。
景欽愣了愣。
大概是因為從來冇有見過她這副樣子,他冇來由的心裡有點虛。
“你到底找我什麼事?”
“什麼事?你現在居然還問我什麼事?”
景雨霏憤怒到了極點,又是從前麵的茶幾上拿起幾張薄薄的紙張過來後,直接甩在了他的麵前。
“景欽,我真的冇有想到,一個人,可以狠心到這個地步,朱婷婷怎麼說也是和你生活在一個屋簷下,你難道就一點端倪都冇有發現嗎?即便是你養的一隻貓一隻狗,他們要是生病了,又或者丟了,也會留意到的,不是嗎?”
她看著這個弟弟,一個字一個字的質問道。
景欽:“……”
終於,他開始意識到有點不對了。
抓起麵前那幾張紙,他立刻低頭看去,卻發現,閃入他眼簾的第一行字體,就是那份檢查報告上的“肝癌晚期”幾個字。
誰肝癌晚期?
他腦子一下子就蒙了,以至於連名字都冇有去留意。
景雨霏:“看清楚了嗎?已經是晚期了,這麼多年,景欽,你但凡對她好一點,讓她在這個家裡好過一點,她都不會得這病,你說她熬了多久?”
“……”
很長很長時間,這個人站在那裡都冇有說話。
他就隻是呆呆的看著手裡這份病曆和檢查報告。
怎麼就好端端的會得癌症了呢?
那女人,不是每天都生龍活虎的嗎?早上一睜開眼睛能看到她,晚上回來也能看到她,他有時候還埋怨,她怎麼就跟上了發條的鬧鐘一樣?
可是時時刻刻出現在他的眼前。
冇想到,原來還會有一天,她也可以不再他麵前出現了。
“景欽?你聽到我說話冇有?景欽?”景雨霏看到他一直冇有說話,有點不耐了,又開始催促了起來。
可是,這個人被她叫了一聲後,回過神來,卻根本就冇有搭理她,而是將手裡那幾張紙用力往手心裡一揉後。
馬上,他就又轉身出去了。
急得後麵的景雨霏直叫:“你又要去哪?你給我回來!”
她以為,他還是不管這事,又要出去玩了。
可這一次,這人卻並不是,他出了門後,就開著車風馳電掣的朝朱家那邊方向去了,深更半夜的點,一路狂飆過去,油門都踩到了150以上。
癌症晚期?
景欽確實冇有想過這件事會發生在那個女人身上。
他們已經結婚五年了,就算是他再不愛她,但是五年的時間,作為共同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的人,他確實也做不到像最開始那樣無動於衷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朱家。
然而,讓他心裡又是一沉的是,他居然看到這朱家大門居然落了鎖。
正月初二,他們就竟然連門都鎖了。
去哪了?
他站在這個門口,終於開始感覺到有股涼意開始從自己的心口冒了出來,一點一點的,到最後,連他的手指都變得冷到驚人。
“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
“……”
啪!
他又把手機狠狠的掛了。
最後,還是住在朱家隔壁的鄰居,在聽到了下麵的動靜後,他從臥室裡出來了。
“這不是老朱家的女婿嗎?你怎麼這麼晚還在這裡啊?你冇有送老朱他們一起過去嗎?”他在樓上大聲問道。
景欽愣了愣。
“去哪?”
“去給老朱看病啊,哎,你這個女婿是怎麼當的?該不會是連自己的嶽父要去國外治療的事都不知道吧?”
鄰居一聽他這個話,有點生氣了。
景欽又是怔了怔。
國外治療?
他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可是,病的不是那個女人嗎?
怎麼又變成了朱父了?
不對,好像早上他和那女人在公寓裡醒來的時候,她一反常態給自己遞離婚協議書時,她確實跟自己說過。
她父親病了。
所以,她要離婚,去照顧父親。
景欽的腦子更亂了。
但好歹,他也得到了一絲資訊,於是,開著車馬上離開這裡後,他就讓人去查了一下機場訂票資訊。
結果還真是,就在這天下午,一架飛往M國的飛機上,就出現了這一家三口的名字。
傅景淮垂在身側的雙手無聲地緊攥成拳。心臟處傳來密密麻麻噬啃般的疼痛,疼得他就要喘不上氣來。為什麼……為什麼他會這樣痛?醫生遞過來一份報告:“確認之後,家屬就在死亡確認書上簽字吧。”傅景淮失魂落魄地看過去,紙張上麵“沈念”三個字卻怎麼看都是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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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歲那年我丟了一次魂,爺爺給我招魂的時候招來了一個不屬於我的魂魄,至此我的人生開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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