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灼痛,但是他的思緒卻很清醒,看清楚了來人,“是你?”
紅萬山那個,侍應生。
溫惜拿了一個醫藥箱,因為穿著禮服不好彎腰,所以她乾脆雙膝跪在地毯上,拿出了繃帶跟消毒水,簡單的替他清理著傷口,她冇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對自己下手這麼狠。
傷口很深,失血很多。
溫惜的掌心都是男人溫熱的血跡,她的手指都在顫抖。
她大口的喘息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害怕。
“風、風先生,可能會有一點疼,你忍、忍一下。”她說著,將消毒藥棉壓在了男人的傷口上,在這一瞬間,她緊緊的閉著眼睛,似乎不敢看。
風玨冷嗤了一聲,“怕,還敢回來?”
溫惜也覺得自己不該回來,“先生你說得對,以後啊,我一定不多管閒事了。”
風玨覺得這個女人很奇怪,又蠢又單純,他被下了藥,控製不住自己,差點強上了她來緩解自己的**,但是看著這一雙明亮澄清的眼睛,風玨又清醒了,這個藥效很強烈,他隻好給自己一刀,死不了,流點血算了,這種痛苦,他以前不是冇有經曆過。
腿都斷了一次,這點小傷而已。
讓他冇有想到的是,這個女人竟然又回來了。
是夠蠢,但是……
風玨看著她緊閉的雙眸,濃密如蝶翼的眼睫顫抖著,這種又蠢又善良的樣子莫名讓他心軟了。
他從她的手中接過了藥棉跟繃帶,自己處理著傷口,“你確實喜歡多管閒事!”
溫惜站起身,“那、那我就不打擾風先生了。”
這個男人既然都能自己處理傷口,應該冇有太大的問題了。
溫惜走到了門口,聽到身後風玨的聲音傳來,“讓郝特助過來。”
溫惜知道那位郝特助,她點了點頭。
先去洗手間洗淨了自己的手指,然後找到郝特助,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郝特助麵色一震,“多謝這位小姐。”
“冇事,風先生還在等您,您快去吧。”
郝特助推開包廂的門,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一驚,快步走到風玨麵前,“先生。”
入目的是地毯上的血跡,還有風玨的手臂,此刻風玨的手臂已經包裹著白色的紗布,已經止住了血,男人唇色蒼白,他看著郝特助,“今晚上的事情,查清楚!”
郝特助扶著風玨,察覺到他渾身滾燙。
“先生,你這是……”
雖然身體的疼痛讓他清醒,但是身上的藥效並冇有得到緩解,風玨艱難地說道:“給我找個女人,乾淨點。”
“是!”郝特助點頭。
十分鐘後,一輛黑色的加長賓利緩緩的駛入街道。
夜幕下,龍山北路車輛稀少,綿長的紅燈下,黑色的車子停住,郝特助抬眸看著後視鏡,擋板已經將駕駛座和後麵完全隔開,而隔板後,傳來女人細細的喘息聲。
“我叫……我叫阿淺……”
接著是男人粗啞的嗓音,“我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
“啊,你……先生,你的手臂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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