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茹月臉色微變,而保鏢已經將那個男人推倒在地上,不需要問話,這男人就狼狽的爬起來,連滾帶爬的到了黃茹月的腳邊兒。
接著,抱著黃茹月的腿,哭求她,道。
“姑姑,你快幫我求求情,我和溫小姐無冤無仇,做這些事兒可都是聽姐夫和你的吩咐,你不能不管我啊。”
田振波是黃超老婆的弟弟,跟著黃超一起叫黃茹月姑姑。
他這兩天快被嚇死了,身上雖然看不到什麼明顯的傷,可卻被收拾的渾身都是疼的。
他們還不讓他睡覺,稍有睏意就拿強光不停照射他的眼睛,不給他吃喝,時時受驚,熬了這兩天兩夜,田振波腦子快炸開了。
頭暈暈沉沉,眼前一片暈眩血紅,看到黃茹月自然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不管不顧的就哭著求救起來。
封老爺子怒氣沉沉的目光投射了過來,黃茹月神情微慌,避瘟疫一樣抽著腿,怒斥道。
“你在說什麼鬼話!還有,你叫誰姑姑呢,我不是你姑姑,也從來冇致使你去做任何事情!”
“姑姑!你這時候不能不管我啊,怎麼能過河拆橋呢!明明就是你告訴姐夫溫小姐被綁架那天其實是被楚家少爺救了,姐夫才吩咐我去查清楚這件事的,不然我怎麼能知道幾個月前發生了什麼,突然去查這個?現在事情敗露了,姑姑你不能不管我啊!我真受不了……”
田振波緊緊抱著黃茹月的腿,在他想來,黃茹月可是封勵宴的母親,是封家的當家主母。
保住他,肯定是冇有問題的。
黃茹月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他怎麼可能放手?
他要回家,他想睡覺!再這樣熬下去,他就死了。
“黃茹月!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是瘋了嗎,竟然做出這樣損害封家聲譽,讓你兒子抬不起頭,被千萬人嘲笑的事兒來?暖丫頭為封家綿延子嗣,性情溫和良善,又是哪裡礙了你的眼,讓你這麼病態的針對她?”
砰。
封老爺子怒斥著,火氣上頭抄起茶盞砸向了黃茹月。
黃茹月想躲的,可是她被蠢貨田振波拖著抱著,一時冇能躲開。
茶盞結結實實砸在了她的額頭,頓時溫熱的血就蜿蜒流淌下來。
黃茹月臉色泛白,下意識的抬手捂著額頭,淚眼看著封老爺子。
“爸,您怎麼能偏聽偏信呢,我都說了不是我!我怎麼可能這麼做,阿宴可是我的親兒子,我能捨得讓他被人嘲笑,顏麵儘失?一定是黃超自作主張!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她聲聲泣血般,又淚眼看向封勵宴。
“阿宴,不是媽授意的,一定是你表弟,你不是要奪他的餐廳,還是因為給溫暖暖出氣,他心裡不舒坦,就想教訓教訓溫暖暖,肯定也不是故意針對你的。”
溫暖暖見封老爺子動怒,忙傾身幫老爺子順氣安撫,聽到黃茹月這話,老爺子更是惱怒,臉色都氣白了。
他不想看這生氣玩意,痛心的轉過了頭,“家門不幸啊。”
封勵宴上前,看向黃茹月的目光透著陰鬱,冷冷開口。
“羅楊,吩咐下去,即日起,封氏旗下所有公司和項目全麵中止和黃家的合作,黃氏公司企業裡有封氏注資的,也都一律撤回,馬上執行。”
“是,總裁,我馬上去安排。”
羅楊應聲,拿出手機就往外走去。
黃茹月心想隻要自己抵死不認,先讓黃超定了鍋,等之後她再彌補外甥就是,隻要有她在,黃家就有依靠。
可她冇想到封勵宴不和她再掰扯陷害的事兒,竟似默認了她的話,這就下令嚴懲了黃家。
黃家這一輩冇驚才絕豔的後輩,投資又雜又亂,運氣也一般,資產縮水的厲害,之前靠著封氏拉扯,才能維持麵上的風光。
如今封氏突然撤資,還要經濟製裁黃氏,後果可想而知。
“站住!這不行,阿宴,你怎麼能這樣做!?”
黃茹月也顧不得冒血的額頭了,一腳踹開田振波,衝過去想拉封勵宴。
封勵宴抬手,冷然的躲開了黃茹月的碰觸,聲音清寒。
“養出了一條白眼狼,不殺留著他再反咬主人嗎?”
他眉眼間不帶半點親情,冰冷滲骨,即便是她這個親生母親,這樣滿臉是血的哀求他,他竟也毫不容情,不曾心軟半分。
這一刻,黃茹月看著這個兒子,卻好似透過他看到了另一張臉。
那個人也曾這樣無情又決然的看著她,無視她的哀哀懇求。
黃茹月突然往後退了一步,雙腿一軟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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