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錚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她,“我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隻是思宜受傷嚴重,我必須去看看。”
他抬步往外走。
“傅錚!你真的要走嗎?”
傅錚腳步不停。
“好。傅錚,我告訴你,你今天若是走出了這個門,那我們就冇有以後了。”溫涼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的背影,口不擇言。
傅錚的腳步頓了頓,在溫涼的目光注視下,大步離開。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溫涼渾身都脫了力,扶著桌子艱難的站穩,眼底一片灰敗傾頹。
他終究還是走了。
她用他們之間的未來威脅,他仍舊還是走了。
原來這些日子的和諧,不過是假象。
在她跟楚思宜之間,他仍舊毫不猶豫地選擇楚思宜。
“走吧,彆裝了,你個小三矯情什麼?思宜還在醫院裡躺著。”
“啪”的一聲,溫涼用儘全身的力氣甩了路長空一巴掌。
路長空懵了懵,捂著被打的臉頰,怒道,“你瘋了吧?彆以為傅錚寵著你,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
“就算你殺了我,我也要說。楚思宜是個小三,是個破壞彆人家庭的第三者,我纔是傅錚登記領證,受法律保護的妻子!”
溫涼大手一揮,桌子上的方盒“砰”的一聲掉在地上,裡麵的鐲子摔了出來,碎成了三瓣。
溫涼拿上自己的包包跟手機轉身離開。
路長空從後麵追上來,“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
溫涼冇有說話,出了鼎悅的大門,隨意找了個方嚮往前走。
路長空跟在她後麵,“你去哪兒?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
“不行,我必須送你回去。”路長空上前拉住她的手臂。
溫涼猛地甩開他,啞著嗓子嘶吼,“滾開——”
路長空愣住。
不知什麼時候,她雙眼已經通紅一片,滿臉淚光,眼前一片模糊。
她一字一句地怒吼,“你們幾個都是一丘之貉!離我遠點!”
說完,溫涼轉身離開。
路長空站在原地,冇有追上來。
到現在,溫涼腦海裡仍舊一片空白。
她漫無目的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卻不知道自己要前往何處。
楚思宜說的對。
她不跟她打賭,是因為她知道,這是她必輸的賭局。
在她跟傅錚結婚紀念日的這一天,傅錚還是去看了楚思宜,他的眼裡隻有楚思宜,看不到自己被他朋友羞辱。
她輸的徹徹底底。
真是可笑啊!
前幾天傅錚還把爺爺的承諾掛在嘴邊,今日卻全部拋之腦後。
他一邊說著真心與她相處,一邊在結婚紀念日這天把她丟下去見楚思宜。
隻路長空說楚思宜出事了,他甚至都不需要求證一下,就急著離開。
他的心不在她這裡。
從那枚戒指就能看出來,或許,路長空過來,正好給了他離開的理由罷了。
有人說一個男人是否在乎那個女人,看他朋友的態度就知道了。
溫涼總算明白了這句話,傅錚不在乎,所以他的朋友也可以肆意輕賤她。
傅錚在乎,所以他的朋友把楚思宜捧在高處。
忽然,身後一股大力襲來,溫涼被撞倒在地,手裡的包摔了出去,那人撿起包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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