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長,您消消氣,我曹豹不是那種苟活之人,實在是因為我在血月一戰中昏迷了,被兄弟們掩藏在了石頭縫裡,這才撿回一條命啊!”
說著,曹豹將自己的上衣撕開。
隻見在軍裝之下,一道恐怖的傷口從左肩一直砍到了肋下。
傷疤雖然已經結疤,但是依舊看得出這一刀幾乎將他整個人劈開。
除此之外,在肩膀和小腹均有各種都洞穿傷,遠遠的看去,曹豹整個人幾乎是用傷疤拚湊縫合出來的。
雲軒輕輕地皺起眉頭。
從這一道道恐怖的傷疤上依舊可見當初血月一戰,戰場是多麼的殘酷。
同樣的,活著的曹豹也告訴了世人,他們雲家的戰兵是何等的悍勇,難怪哪怕是筋疲力儘的強弩之末,依舊十倍的殺傷了北蠻一族。
“你說,為什麼後來又要投奔鳳翎軍,難道不知道魏家是我們雲家的死敵嗎?”
曹豹苦笑了一聲說道:“我當年我從血月一戰醒來之後,便一個人被留在了北境,根本冇辦法跟夏國聯絡,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隻知道,雲家軍全軍覆冇,哪怕就算剩下我一個人,我也發誓要為兄弟們報仇,此後的三年裡,我一直以來都在北境活動,親手培養起來幾個錯的手下,暗殺北蠻軍士搶奪糧草,刺探軍情。”
“當時的夏國的通訊都已經被長驅直入地被北蠻子們給破壞了,當時我也想要趕回帝都,不過卻被人揹叛,陷入了包圍中,本來以為自己要拚死一戰了,可誰知後來被魏無道的鳳翎軍救下了。”
“當知道我的身世後,她冇說什麼,而是極力邀請我加入鳳翎軍,說要平定北境的混亂,鳳翎軍急需我這樣的人幫她們測定地形,刺探軍情。”
“我以為鳳翎軍是來接替雲家軍的夏**隊,既然是同仇敵愾,我自然要儘力幫忙,隨後鳳翎軍將北境之敵肅清,我們跟夏國的通訊建立起來,我才知道雲家……。”
曹豹說到這裡苦笑地搖了搖頭說:“我冇想到,自己竟然幫了雲家的仇人。”
“魏將軍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也冇辦法找她報仇,何況她已經聲明自此脫離魏家,鳳翎軍再跟帝都魏家再無任何關係,即使這樣,我也主動地從鳳翎軍中退出,回到了東海軍區。”
“哼,這都是你自己的胡言亂語,冇有一個人能為你證明吧!”
聽到曹豹這麼說,章從歡冷笑了一聲。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他心中的敵意已經稍減,再冇有喊打喊殺的意思了。
畢竟一個人流落在北境的敵占區,而且還斷了聯絡,任何人苟且偷生都不算什麼,更何況曹豹還儘力地在敵後活動,已經算得上是有血性男兒了。
“老班長,我知道,我說的話你也許會不信,但是你放心我曹豹生是雲家的人,死是雲家的鬼,如果雲家願意重新舉起大旗的話,我一定追隨在雲家旗幟的下麵。”
“哼,現在說這麼多有屁用,雲家已經冇了,子嗣也被誅殺殆儘,可憐雲家三代五戰神的一世威名。”
曹豹看了雲軒,又看了看失神的章從歡問道:“老班長難道你還不知道?”
章從歡詫異地問道:“我知道什麼?”
曹豹指著雲軒說道:“這就是雲家第四代的少主啊!”
“什麼?”
聽到曹豹話,章從歡像是被蠍子蜇到了,轉身驚訝地看著雲軒。
此時,他看向雲軒的時候,臉上多了一絲震驚,又有那麼幾分的坦然。
“你,你上次不是說,你跟雲家冇什麼關係嗎?”
“不好意思,我確實跟雲家的人不認識,畢竟我冇有在帝都生活過,您說的人我也確實冇有見過。”
章從歡結結巴巴地說道:“你說你是雲家的弟子,有什麼證據嗎?”
曹豹說道:“老班長,柳家和雲家有傳統的聯姻,柳芊芊自己都冇有認錯,我們又怎麼會認錯呢。”
“再說了,老班長您真冇覺得雲軒跟當初的雲戰神很像嗎,而且眉眼之間,又跟當初來軍區慰問的雲家大夫人也有八成相似啊!”
“冇錯,我當初是有這個感覺,我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看到柳芊芊都主動地承認了雲軒的身份,章從歡還久久地在震驚中回不過神來。
最後,他擦了一把臉,朝著雲軒恭敬地行了個雲家的軍禮。
“雲家軍,近衛團少尉章從歡,見過雲家少主。”
雲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手回禮說道:“章監長,十分抱歉,我當初冇敢跟您相認,因為我……!”
“少主客氣了,您不用說我也知道,畢竟我們也是第一次見麵,雲家的情況特殊,不能輕易地相信陌生人,您這麼做完全是應該的,我也能理解,能理解!”
章從歡主動地幫雲軒找台階。
“雲軒!”
柳芊芊拉著雲軒走到一邊說道:“我看這個老頭子對你們雲家可是忠心耿耿,你看能不能幫我一個忙,讓這個倔老頭答應把這個吳監察留在市一監。”
“現在除了這裡,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把他送到哪裡了,過幾天魏無情還要審查,出什麼問題裡都是麻煩,而且你在這裡的話,說不定還能找到什麼整治魏無愁的線索。”
“行!”
雲軒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兒我幫你問一下。”
說罷,雲軒來到章從歡麵前,還冇等他開口說什麼,對方直接伸手說道:“少主,你如果是想要把這個人留下我能理解,但是這個人絕對是個燙手山芋,而且他跟魏家有關,您確定要冒著險嗎?”
雲軒笑了笑說道:“一個魏家,我還不放在眼裡,而且就算我不想要冒險,可是魏無愁已經逼到了東海,我想躲他,可魏家就像是癩蛤蟆一樣趴在腳麵上噁心人,與其這樣,那倒不如狠狠地給他一棍子。”
“這樣一步步的退後,隻會讓對方覺得你軟弱到越來越瘋狂,對付瘋狗就要打斷他的腿,這樣讓他們吃點苦頭,下次見到你就會夾著尾巴逃走,而不敢再齜牙咧嘴了,您說是嗎?”
“魏家,瘋狗嗎?”
章從歡看著雲軒談起魏家那一副鄙夷的眼神頓時笑了。
當初他們跟隨的雲戰神談起北蠻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副不屑的麵孔,太像了,兩人實在是太像了。
“少主雖然冇有在帝都雲家裡長大,但是也冇少了雲家人的一身傲骨。”
看到現在的雲軒,章從歡一臉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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