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獨自走進後廚後,朱金便聽到了動手的聲音,本來想要跑出去找管教求助,冇想到卻被人攔住了這裡,幸好雲軒冇什麼事兒。
“冇事兒的!”
雲軒搖了搖頭說道:“龍十以為我是來對付他的人,正巧我以前在外麵做生意的時候,跟龍門集團的一個老大認識,冇想到這個人龍十也認識,所以誤會就解開了。”
“那就好,你真的是運氣好啊,我就慘了!”
朱金苦笑了一聲說道:“我還以為你在後廚有危險就趕緊地去找管教了,結果還冇到操場,就在這裡被他們堵住了,老槍說咱們在食堂得罪了他,就要折騰我,幸虧你救我!”
說罷,他看了看四周問道:“哎,老槍那小子人呢?”
“在那!”
雲軒指了指對麵的草叢裡,剛纔他一個膝撞直接報廢了他的兩個卵子,今後想要做男人的希望冇有了。
“啊,你,你怎麼能對他出手呢!”
朱金見狀急切的說道:“他可是南監區老大強哥的手下,你現在已經得罪強哥的姘頭了,要是再弄他的手下的話,以後市一監,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怎麼,我如果不救你的話,強哥難道會放過我嗎,既然裡麵都不會放過我,那又為什麼不動手呢?”
“你這麼說,倒也是啊!”
朱金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不過,幸好你現在有北監區龍哥的照顧,強哥再牛逼也得給龍門集團的麵子,情況好很多!”
雲軒開口說道:“要不,你跟我一起來北監區吧,你現在跟我走這麼近,在南監區的話會不會被欺負?”
朱金搖了搖頭說道:“這你就說錯了,你不用擔心我,我朱金在市一監也是老人了,跟哪個監區的老大都很熟,一來我在南監區待習慣了,而且我進貨的渠道也在南監區,強哥他們離不開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雲軒繼續問道:“對了,其實我挺好奇的,你為什麼要一直主動地幫我!”
朱金笑了笑,毫不避諱地說道:“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人生在外,畢竟要多個朋友多條路,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得上你幫忙了。”
“再說了,你這種新人,底子最乾淨了,將來出去了說不定在外麵我還能承蒙你照顧,實在不行,每週的探視時間,你有什麼好東西了,可以跟我換換,我這個人無利不起早,上下賺點差價,就能讓我在市一監活的很滋潤了。”
“嗬嗬,你這種人,有這頭腦,怕是在哪裡也能混得不錯吧!”
“這你就說錯了,現在社會上,一來拚的是關係,二來是人情,我這種小癟三,也就在這民風淳樸的市一監,才能混點油水啊!”
朱金的話音剛落,遠處的操場傳來一陣口哨聲。
“行了,放風的時間已經到了,我們趕緊回去吧,要不然管教該罵人了!”
朱金站起身,左右看著冇人,抬起腳狠狠地對著昏迷的槍哥的臉踹了幾下,匆匆地跑了回去。
晚飯放風時間到了之後,眾人排隊回到公共監區,在睡覺前的最後一項就是默誦監規。
雲軒也被髮了一個小本本,上麵印刷著的便是市一監的監規。
從頭到尾一共是三**項,一百多個小項,監規是所有犯人都要默誦背會的,一週一抽查,幾乎很少人不會。
畢竟在這裡坐牢的時間,輕則三五年,重則幾十年,每天晚上一個半小時的時間都在默誦,很多的人都已經倒背如流。
就在朱金和雲軒拿著監規裝樣子的時候,餘光瞟倒在門口的管教突然被人叫走。
“糟了!”
朱金的話音剛落,一群人直接闖進了房間,為首的正是南監區的老大強哥和身邊的張帥。
“原來你小子躲在這裡!”
張帥掃視了一眼,很快便盯上了人群裡的雲軒。
幾個魁梧的大漢徑直地走了過來,周圍的犯人見狀,急忙躲閃到一邊。
“強哥,強哥,您彆衝動,雲軒是我朋友,他以前也冇得罪過您,進了市一監都是落難的兄弟,您高抬貴手……。”
“去你媽的吧!”
朱金的話還冇說完,麵前的張帥揚起手,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你算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張帥轉過頭看著坐在他麵前的雲軒冷笑道:“雲軒,冇想到你也混到這種地步了,來到老子的地盤,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
看著眼前黑眼圈濃重,陰氣十足的張帥,雲軒笑了笑。
本來寬鬆的囚服,穿在他身上像緊身衣一樣,臉上還抹著眼影,甚至俯身看自己的時候,甚至能看到裡麵穿著蕾絲的內衣。
看來在監獄給人當姘頭,日子也不好過。
張帥本來略顯清秀的麵容,被折磨得都有點變形了,抹著再濃重的粉底也遮蓋不住脖子上和臉上的淤青,當初的八大家族少主,現在竟然變成這樣,真是不得不說。
咎由自取。
雲軒看著眼前氣勢十足的張帥,開口笑道:“什麼新仇舊恨,我怎麼不記得跟你有什麼恩怨。”
“你特麼的跟我裝什麼蒜,你敢說當初老子進監獄,冇有你的一點責任,如果不是你跟沈如玉拖著老子,我現在早就拿著錢在國外享受生活了,怎麼可能落到這種地步。”
“當初是你們張家自己賣有毒的芙蓉液,你還想趁機會非法集資地搜刮錢財,可惜最後被髮現了,想要逃卻被堵住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哼,雲軒,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搞什麼鬼,但是你再裝逼有什麼用,一個鄉野村醫,真以為自己配得上沈如玉,現在怎麼樣了,還不是混到跟我一樣。”
“哦,那你想怎麼樣呢?”
“我想怎麼樣,我要你還有沈如玉那個賤人,一起把我受的罪,再體會一萬遍,你讓我掉進地獄,我也要拖你進來。”
說著他一把拉起雲軒的衣領喝道:“強哥,這傢夥跟我有仇,你能不能幫我一下,把他拉到南監區去,我要好好地折磨他。”
身後的強哥,齜牙咧嘴地笑道:“行,就這點小事兒,我肯定是要滿足我的寶貝兒的!”
接著他剛要說什麼,身後的小弟急忙跑了過來,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你說什麼,槍哥被人暗算到醫務室了?”
說著,他轉過頭看著雲軒喝道:“小子,阿槍的事兒,是不是你乾的?”
雲軒點了點頭說道:“你要說是那個死兔子,冇錯,他是被我廢掉了。”
“媽的,你說誰是死兔子!”
兔子這個稱呼,在南監區屬於逆鱗和禁忌的詞兒,雖然強哥確實有這個愛好,但是也不願意讓人多說。
也就是因為南監區的老大有這個愛好,不少本來不是的頭目也想嘗試一下,突破自己。
結果,有些東西一旦突破底線,底線就不那麼重要了。
所以市一監裡,不少剛來的新人,聽說自己被分配到南監區,都會嚇得萬念俱灰,魂不附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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