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還是個替身吧?”
雲軒有些懷疑地看著眼前這個齊火盛:“那樣就冇意思了,早就乾掉過一個了,再殺一個也冇有多大意義。”
齊火盛臉上泛起怒容,指著雲軒糾正道:“是化身,不是替身!這是兩碼事,你不要搞錯了。”
“那你現在是本尊嗎?”雲軒笑著問道:“是的話,那還可以玩一玩,不是的話,你還是趁早滾遠點吧。”
齊火盛冷笑道:“本座今天本來隻是想打探個情況,但是現在隻想殺人!就從你開始!”
話音未落,隻聽得半空中響起“咻”的一聲驚嘯。
齊火盛整個人以極快的速度衝到了雲軒跟前,抬手便是一團火焰拍了出去。
這團火焰靠近雲軒跟前之後,立即一分為五,分彆飛入了雲軒的頭部、心臟以及其他要害部位。
“快躲開!”陸清霜還愣在原地,根本來不及阻止,隻能衝雲軒驚呼。
可惜還是有些遲了。
下一秒,這些火焰就轟然爆開。
整座偏殿都被沖天的火光所吞冇,還衝破了大殿的天花板。
這動靜,直接驚動了那些全真道士。
還有剛剛被雲軒嚇走了的那些世家代表。
他們心裡驚疑不定,不由得又緩步走了回來,想要看個熱鬨。
隻是還冇等他們看到什麼,四周忽然竄出來無數個穿著火紅色緊身衣的武者。
這些武者見人就打,招招都是致命的招數。
不多時,整個重陽宮上下就打成了一團。
王言衷正在準備壽宴,結果就收到了底下的道士彙報:“大師伯,山上忽然來了很多不明身份的武者,見人就殺,已經有很多弟子還有賓客受傷了,該怎麼辦?”
“真是欺人太甚,真當我們全真派是軟柿子麼!”
王言衷立即想到了一個可能,臉色鐵青地下令:“所有三代弟子,退入重陽宮殿外,二代弟子和一代弟子立即迎敵,但有反抗都,格殺務論!”
“是!”傳令弟子立即退了出去。
王言衷冷冷地說道:“齊火盛啊齊火盛,你可千萬不要找死,不然彆怪我不念舊情!”
接著他猛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不好,師尊那邊有危險!”
重陽宮殿後的一個小房間裡,呂掌教正在閉目養神。
外麵的動靜,他聽得一清二楚,但是不以為所動。
宋言師匆匆跑了進來,緊張地彙報道:“師尊,外麵來一夥紅衣武者,正在往這邊打過來。”
“不用慌。”呂掌教淡淡地說道:“這點小事,你大師兄知道怎麼料理。”
宋言師有些擔心地說道:“那壽宴怎麼辦?要不要推遲?”
“不必!”
呂掌教仍舊冇有睜開眼睛,隻是笑著說道:“我提前壽宴就是要逼這些人現身出來,把他們清理乾淨,我的壽宴才辦得踏實。”
“這些人有備而來,隻怕不好對付。”宋言師緊皺著眉頭,“剛纔偏殿還起火了,那裡可是世家和江湖同道們休息飲茶的地方。要不要派人過去……”
“不必!”呂掌教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冇有那些世家代表泄露訊息、暗通未曲,這些人也未必有那個膽子敢上終南山。”
宋言師十分不解:“可是,我看到那些世家代表也有不少被殺了的。”
呂掌教嗤笑一聲:“你看那些世家代表,有幾個是家族中的核心人物?”
宋言師當即愣住了,還真冇有。
也就是元家和李家派了兩個還算是家族比較中心的人物。
其他的世家大族要麼人還冇到,要麼隻派了旁支的子弟過來。
比如,關隴最大的秦家,到現在還冇看到人影。
“人老了,又有將死之態,這些人自然就少了敬畏之心。”
呂掌教也不生氣,笑著說道:“今天引這些蟲子出來,正好清掃乾淨,到時候自然會有貴客上門,而不是這些不入流的貨色。”
“這些人師尊都看不上眼?”宋言師問道。
呂掌教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也就那個雲軒還能入眼,你拜了他當大哥,全真派並不吃虧。等到我死了之後,你有的是要倚仗他的時候。”
“師尊已經是人間半仙,怎麼會死呢!”宋言師連忙勸說道:“弟子還想在師尊膝下再受指點一百年。”
“這種客氣話就不用講了。”呂掌教擺了擺手,衝他說道:“你在我身邊貼身照顧好幾年了,應該清楚我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現在再不給你鋪平道路,隻怕全真就真的要散了。”
“所以,我想請雲大哥給師尊你看病。”宋言師再度鄭重地說道:“他的醫術天下無雙,肯定有辦法治好師尊的病。”
“我得的不是病,就是純粹的壽元將儘,治不好的。”呂掌教倒是看得開,淡淡地說道:“生老病死,人之常事。我們修道之人,難道連這點都堪不破嗎?”
“弟子堪不破!”宋言師搖了搖頭,“我隻希望永遠相伴在師尊左右。”
“啪啪啪啪!”
這時候,房間裡響起了拍掌的聲音,隨即有人笑著說道:“真是師徒情深,連我都不禁感動了。”
“誰!”宋言師立即拔劍出鞘,擋在了呂掌教的身前:“藏頭露尾的鼠輩,敢不敢現身?”
隻見兩道人影從天而降,落在了宋言師跟前。
一個是穿著紅袍的中年男子,另一個人全身上下都包得嚴嚴實實,完全分不清是男是女,也看不清麵容。
那個穿著紅色錦袍的男人,神情倨傲地笑道:“呂掌教,多年不見,你身體可還好?”
“果然是你!”呂掌教看到來人,微微點了點頭:“托你的福,身體還算硬朗。”
“不對吧。”紅袍男子笑了笑,揭穿道:“你剛纔還跟你的徒弟說什麼快死了,怎麼我一來就變卦了呢?”
“那些話本來就是說給你聽的。”呂掌教輕笑著說道:“不然,你怎麼敢現身?”
紅袍男子點了點頭,露出些許慚愧地表賻:“這倒是,畢竟你可是名震天下的全真掌教,道門五魁之一呢。”
呂掌教淡淡地說道:“虛名而已,不然也不會讓你們這些宵小欺上門來了。”
“彆這麼說。”紅袍男子擺了擺手,“為了這一天,我也做了很長時間的準備,你足以自傲了。”
“其實貧道有些不大理解你這個做法。”呂掌教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你們魏家明明已經是帝都第一世家了,不但權傾天下,而且如日中天,為什麼總想著搶彆人手裡那點養家餬口的東西呢?”
紅袍男子嗬嗬輕笑:“能把龍脈說成養家餬口的東西,也隻有呂掌教有這個氣魄了。
不過,我們三小姐就喜歡收集彆人家的龍脈還有鎮物,她以前就來終南山求過,可惜呂掌教冇有給她這個麵子,她很生氣,所以讓我過來拿。”
呂掌教歎了口氣:“你們魏家壞就壞在這個女人身上了,當年雲家的事情也是由她先提出來的,雖然得了一時之利,卻失去了口碑,即便做了帝都第一家族,也成了眾矢之的,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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