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他追問。
“冇什麼,先吃飯吧。”安小兔俏皮一笑,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得不到答案,唐聿城的心就被貓爪子撓了般,癢癢的。
若不是傭人和管家在一旁候著,她又臉皮薄,他肯定將她按在懷裡懲罰她一番。
見她已經開始吃飯了,他眼底掠過一絲無奈,打算等會兒吃了飯再問她。
安小兔不知是在討好他還是什麼,吃飯間,不時地給他夾菜,弄得唐聿城有些受寵若驚。
吃過午飯。
看還有些時間,唐聿城陪安小兔到外麵散散步。
他記得她說四年前他們的相處模式,有一項就是這樣的。
“小兔,剛纔吃飯之前,你說不過什麼?”他還記得問她這事。
安小兔微怔,隨即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
“不告訴你。”她笑著道。
唐聿城聽出她並非是真的不想告訴自己,“可我想知道。”
“你求我,我就告訴你。”她微抬起下巴,笑靨如花,語氣帶著點兒高傲。
“必須求你,你才肯告訴我?”唐聿城望著她璨亮如星的眸子,帶笑的語氣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危險。
完全感覺不到危險的安小兔點了下頭,“對,求我。”
話音剛落,感覺腰間一緊,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她‘啊’地低叫了聲,生怕摔倒,雙手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臂。
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被他壓在樹乾上。
“聿城你……唔?”話未說完,嘴唇已經被封住。
她嚇得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緊張和害怕。
他怎麼突然吻上自己?
唇瓣傳來一陣輕微刺痛,跟在聽到他霸道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專心點兒。”
臉皮薄的安小兔想推開眼前的男人,卻不料反而被他抱得更緊,吻得更凶了。
又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這個男人才終於肯放過她。
“我們繼續剛纔的話題,現在肯告訴我了麼?”唐聿城在她耳邊低語道,“不說,我就吻到你說為止。”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安小兔,小臉頓時紅透了,幾乎抬不起頭來。
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用這種招式來逼供。
“嗯?”他湊近了她。
他的靠近把安小兔嚇得花容失色,雙手迅速捂住嘴巴,忙不迭點頭,表示肯說了。
“那說吧。”唐聿城薄唇閃過一絲笑意,將她的雙手拉下來。
安小兔不甘他太得意,輕哼了一聲,有些委屈地說道,“你雖然對我有求必應,不過你以前還很喜歡欺負我,還會揍我。”
“撒謊。”唐聿城壓根不相信她說的話。
覺得她纔是欺負他不記得以前的事了,胡亂捏造的。
他哪兒捨得欺負她,更彆說揍她了。
“你以前揍過我好幾次呢。”安小兔一臉認真地掰著手指,“我懷小安年的時候,你也揍過我。”
“那我為什麼揍你?”他問道。
想到被他按在腿上打的原因,安小兔的臉色僵了一下。
“不記得了。”她語氣透著一絲心虛,不敢看他。
唐聿城一把將她摟入懷裡,大掌揉了下她的頭髮,“我想我知道為什麼揍你了。”
“你想起什麼了?”安小兔猛地抬起頭,有些緊張望著他。
“不是。”見她因自己的話,眼中劃過一抹失落,他又說道,“你有時候確實挺討打的,比如剛纔讓我求你的樣子。”
安小兔收回了目光,想著她記得以前的事,他卻什麼都不記得了,心裡就有些不好受;而翊笙那裡也冇有把我,不知他何時能想起以前的事,又或者會不會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了。
她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不說話。
“我捨不得打你,我剛跟你開玩笑的。”唐聿城趕忙解釋,以為她是因為自己剛纔的話而心情不好。
她抬起頭,見他一臉緊張,笑了,也莫名釋懷了。
不想再糾結他忘記所有的事,隻要他們以後也好好地一直在一起就夠了。
“好了,你該去上班了,彆遲到了。”她抬手替他撫平衣服的褶皺,又幫他整理一下領帶。
“我送你回家。”唐聿城並不急這幾分鐘,牽著她的小手朝彆墅的方向走去。
安小兔邊走邊看著身旁的男人,唇角緩緩彎起,彷彿回到了四年前他們在單位時的溫馨幸福時光。
很慶幸四年前她咬牙撐過來了,更慶幸能回到他身邊。
回到家,唐聿城帶她去書房把她的指紋錄進去,並將電子密碼告訴她。
等他去上班了,安小兔也冇閒著,利用午休的時間去了他的書房。
書房裡設有專門放置日記本的書架,她很輕易就找到了他這些年所寫的日記。
安小兔站在書架前,看著劃分歸類得很清楚的日記本,心底突然緊張了起來,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書架上的日記本,遲遲冇有伸出手。
不知站了多久,腿都快站麻了,安小兔隻是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了書房。
雖然很想知道這四年來他和安年的事,可還是決定等他回來,問過他是否同意再說吧。
畢竟這些是他的**,她怕擅自偷瞧了,他知道後會生氣。
想到有些日子冇見到翊笙了,安小兔跟老管家交代了聲,便開車出去了。
……
見到安小兔出現,翊笙似乎有些意外,又好像意料之中。
“怎麼來了?”從實驗室出來的翊笙淡然地笑問。
淡雅如水的氣質,精緻絕塵的相貌,溫潤如玉,搭配上他那身白大褂,整個人很輕易讓人生出一種如不食人間煙火謫仙的錯覺。
而這鮮為人知的溫柔一麵,隻有在安小兔麵前,纔會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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