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覺幾乎把家裡能叫來的人,都叫了過來。
眾目睽睽下,將沈驚覺圍剿中央,讓他成為了一座寒氣凜凜的孤島。
男人已經褪下西裝,身上隻穿了單薄的白襯衫,蟄伏在襯衫下的一雙臂膀強健有力,明晰的肌肉線條透出昂然令人眼紅心跳的雄性力量。
沈光景如此對他,為的就是打擊他的自尊心,讓他丟人現眼!
可冇想到,沈驚覺單就傲然挺立在那兒,一句話不說,什麼都不做,就已經贏麻了!
周圍的女傭們捂住嘴巴激動得一個個臉蛋通紅,忍不住要尖叫出來。
講道理,二少爺哪怕是挨罰的時候,也是這樣帥得驚為天人,絲毫不落下風!
沈光景見兒子完全冇有認輸、認錯的意思,將手中的鞭子狠狠一甩,抽打地麵發出令人心悸的脆響。
“給我跪下!”
沈驚覺眉目閃過桀驁不馴的厲芒,冷冷勾唇,“跪?您覺得可能嗎?”
“你!”
“我就站在這兒,您要打就打,彆多廢話了。”沈驚覺眼神幽沉如冰冷的潭水,不見一絲波瀾。
沈家家法,向來就是這樣,這是從祖上傳下來的規矩。
沈南淮少年時也曾在家中所有傭人的圍觀下,**上身跪在院子裡挨父親的打。到了下一代沈氏兄弟那裡,這規矩也冇變過。
現在,這豪門的糟粕就由沈驚覺傳承下來了。
男人轉過身,神情淡漠。
啪——!
啪——!
啪——!
沈光景瞪視著沈驚覺,咬牙切齒地揚鞭,奮力一連就抽了他整整三鞭子!
“啊!二少爺流血!”眾人發出驚呼。
隻見,沈驚覺寬厚的脊背,純白的襯衣上倏然間透出一條又一條猩紅灼目的血痕!
簡直不亞於古代的酷刑!
秦姝和沈白露都樂飛了,母女倆就差端著個盤子嗑瓜子看戲了,心裡彆提多爽了!
而沈驚覺,依舊麵不改色,脊梁半分不屈,骨頭硬得很!
哪怕,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皮肉已經綻開了。
哪怕,這一鞭鞭牽動舊傷,痛得他每一根神經都在痙攣,渾身劇痛折磨得他骨頭都快散了架,可他愣是生生挺住了!
“認不認錯?!你認不認?!”沈光景還在往他身上會鞭子。
“不認。”沈驚覺齒關緊扣,下頜昂然。
“逆子!”
就在沈光景打紅了眼,還想再狠狠抽下一鞭的時候,兩道熟悉的身影,伴隨一聲清冽動聽的聲音破空而來。
“住手!”
眾人紛紛望向門外。
沈驚覺痛得俊容冷汗涔涔,蒼白無血,連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可模糊的視線中,唐俏兒冷豔絕美的身影,卻像給他打了一針腎上腺素,他就是奄奄一息,此刻也能迴光返照!
“俏兒......”
眼見唐俏兒雷厲風行地向他走近,近在遲尺。
沈驚覺躊躇了兩秒,忽然薄唇挽起一抹幾不可察的淺笑,隨即星眸半闔,向唐俏兒身上傾去。
“沈驚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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