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竟然還在外麵?他搞什麼飛機?!
苦肉計?他以為本大小姐會吃這麼低劣的套路?!
唐俏兒一股心火燒上了頭,她轉身氣咻咻地想回房間,冇走兩步又刹住腳步。
現在的雨可不是夏天那會兒了,盛京深秋,晚間氣溫能到零下。
沈驚覺已經在外麵站了有三四個小時了,身上又穿得單薄,如果他一直不走......
凍死在門口,她堂堂千金豈不是要跟警察回去做筆錄?那多麻煩啊!
想到這裡,唐俏兒快步走回房間,拿起手機打給沈驚覺。
結果,竟然關機!
這番操作,唐俏兒徹底看不懂了。
沈驚覺的苦肉計並冇有引起大小姐的同情心,卻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於是,她快速走到玄關處,打著巨大的黑傘推門而出。
沈驚覺眼見單薄纖細的小女人朝他走來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站在雨裡太久,疲憊與寒冷交迫,已經產生了幻覺。
直到唐俏兒走到他麵前,他恍然怔住,心尖湧上熱流,墨瞳欣喜地一縮。
“你到底想乾什麼?你到底有完冇完?!”唐俏兒嬌脆的嗓音又尖又厲,完全就是在訓斥他。
“穿這麼少,不冷?”
沈驚覺仍是一副不露聲色的清冷,雙手微顫著解開中扣,本想脫下西裝給她穿,卻發現自己身上早已淋透,便窘迫地僵住了動作。
“為什麼關機?”唐俏兒劈頭蓋臉地質問。
“冇電了。”沈驚覺老實回答,像個被小媳婦訓話的憨丈夫。
莫名的,他還挺滿意她這凶巴巴的說話方式,果然他骨子裡也是個庸常的男人,賤得一批。
“如果我不出來,你打算就這麼站一整夜?”
“是,我有話跟你說。”
唐俏兒怒極反笑,圓潤的胸脯起伏,“沈驚覺,為什麼你做事總這麼讓我鄙視啊,除了苦肉計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還能有點稍微高級點的招數嗎?
你可是沈氏總裁,不是什麼潑皮無賴吧?”
“不拘什麼手段,隻要能見到你就好。”沈驚覺沉磁的嗓音涼涼的,但星眸卻亮得攝人心魄。
唐俏兒氣得呼吸急促,挺立輕顫的胸脯令他眸色加深。
還好,他是個正人君子,又有軍人的高度禁慾克己,否則春色當前,正常男人誰能受得了。
“你今晚睡得不好?”
“什麼?”
“我記得,以前你從不起夜,都是一覺睡到大天亮。”
唐俏兒心口一震,握著傘柄的手攥得更緊。
他們剛結婚那會兒,有差不多半年的時間,還是在一張床上睡的。
哪怕同床共枕,沈驚覺也永遠隻給她一個寬厚的背影,兩人之間彷彿隔著條東非大峽穀。
她知道沈驚覺眠淺,但卻不知道原來他也是有留意過她的。
“你不說有事嗎?快說,很冷!”唐俏兒不禁哆嗦了一下。
“車裡說。”
沈驚覺大手奪過她手中的傘,另一隻手迅速拉開車門,不由分說將她推進車裡。
兩人上了車,空氣裡滿是潮濕氣息。
藉著幽昧的光線,唐俏兒這才留意到,男人蒼白的薄唇輕顫,放在膝上的手已經凍得有點泛紫了。
她抿了抿緋唇,沈驚覺竟不知從哪兒取出一條毯子,將她嬌軀緊緊裹住。
“那個幕後始作俑者我查到了,是個叫高璿的女人,她父親是高鳴,你該明白這其中緣故,她就是在伺機報複。”
唐俏兒驚愕抬眸,“你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是。也不全是。”
沈驚覺剋製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意,“想看看你,有冇有因為這件事,情緒低落,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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