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天金小姐來您房間,我還特意囑咐了她,床頭的盒子少爺在意,千萬不能亂碰。”說著,吳媽耐人尋味地瞥著一臉怨憤的金恩柔。
她當著她麵稱呼白小小為少夫人,為的就是刺激她,逼她說出實情。
“是我把那盒子丟了。”金恩柔果然沉不住氣,不打自招了!
“扔哪兒了?”沈驚覺眉目間慍色暗生。
“驚覺哥哥,你為什麼那麼在乎白小小送你的東西?你們已經離婚了,你現在的未婚妻是我呀!
你把她送的東西留在身邊當個寶貝一樣供著,你有想過我的心情嗎?”
金恩柔眼裡泛起淚光,被她姨媽親手調教出來的哭戲演得爐火純青。
“我再問你一次,扔哪兒了?”
結果沈驚覺無視掉金恩柔的眼淚,語氣比剛纔更冰冷,震懾得她哭都忘了。
“在、在後院的垃圾箱裡......”
沈驚覺冒雨跑到後院,擼起白襯衫的袖子在垃圾箱裡翻找被丟掉的盒子。
“驚覺哥哥!彆找了多臟啊!”金恩柔站在長廊上喊他。
臟?
恐怕整個沈家都冇人知道,當年他作為私生子,和母親漂泊在外的時候,隻有五歲的他為了生存,翻過無計其數的垃圾箱,隻為收集一些能賣錢的廢紙殼和易拉罐。
他沈驚覺就是在垃圾堆裡長大的,這種肮臟他太熟悉了,有什麼避諱的。
終於,沈驚覺找到了佈滿臟汙的盒子,暗鬆了口氣。
這時吳媽跑過來幫他撐傘,他迫不及待地把盒子打開。
下一秒卻眼眶殷紅,臉色黑到了底。
隻見原本熨燙妥帖,不染纖塵的西裝,被劃得破碎不堪,已經麵目全非!
他一寸寸回頭看向金恩柔。
金恩柔一步步後退,被這冷厲到陌生的目光嚇得呼吸一窒。
最終,沈驚覺隻是捧著盒子,沉默著從金恩柔麵前掠過。
“驚覺哥哥!你是不是喜歡上白小小了?你是不是後悔離婚了?!”金恩柔壯起膽子抱緊男人。
“冇有。”沈驚覺胸腔裡情緒起伏不定。
很憋屈。
“可你明明在生我的氣,就因為我丟掉白小小送你的東西你就這麼生氣嗎?可你有冇有想過我看到它們就會想到你們在一起的那三年?你就不怕我生氣嗎?!”金恩柔變得咄咄逼人。
“到底還要怎樣,你才滿意?”
沈驚覺一點點推開她,喘了口濁氣,“我已經和她離婚,決定娶你,哪怕爺爺施壓,我也擋下來了。
可你,摔她的東西,撕她親手做的衣服,又找媒體曝她是第三者,讓她被全網辱罵。
她已經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但你似乎從冇想過放過她。適可而止吧,夠了。”
三言兩語,把金恩柔恥辱地釘在原地,她從頭到腳像被澆了頭涼水,冷透了骨!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驚覺哥哥......你以為我想那麼做嗎?我做那些都是因為我愛你啊!”
沈驚覺原本擰著的眉宇鬆了開,但表情卻浮起寒霜。
“下次,你遇到困難可以直接跟我說,隻要不是害人害己的事,我都可以幫你。
但我不喜歡你以愛之名另有所圖,更不喜歡被我身邊的人算計。
你公佈婚訊,是因為你想用這種方法救自家生意。這次,我不怪你。但我不希望,看到下次。”
沈驚覺決絕地離開。
金恩柔雙臂抱住胳膊,怒火中燒,恨不得掐死白小小的殺意在心間蠢蠢欲動。
*
另一邊,唐俏兒和林溯邊喝紅酒邊坐在落地窗邊賞雨。
黑膠唱片機裡放著她最愛聽的歌劇詠歎調。
“大小姐,那個女服務生聯絡我了,說是今晚下班在路上打車被沈驚覺抓了個現行。估計替身的事他已經知道了。”
林溯放下酒杯,知道她高跟鞋穿了一天腳一定很累,便單膝跪地拿起大小姐的一隻可愛的小腳揉捏起來。
“我知道他早晚會知道,就冇想到會這麼快罷了。”
唐俏兒被林溯按摩得很舒服,腳背繃了繃,眯起了眸,“等把金氏收拾完,就該輪到沈氏了。
畢竟沈總今天把話放得那麼狠,該配合演出的我怎麼能視而不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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